出乎顾重九意料，关牧野听了这话，倒是没恼。
他说：“我知道。可是，我敢说，在追求你的这些人里，我的条件……是最合适的。”
顾重九挑眉：“哦，怎么说？”
“长得高的没我身材好，身材好的没我有钱，比我有钱的未必专情，太专情的又容易偏执，偏执的人多半有人格障碍，我人格健全，家境殷实，对你一心一意一，而且……”他握住顾重九的手，让她摸自己的脸：“不是我自夸，他们应该都没我长得好。”
顾重九摸了两把，忍着笑道：“你总结得倒是精辟。不过，最后强调你长得好，七爷打算以后以色侍人吗？”
“要是以色侍人能留在你身边，那也没关系。”关牧野说：“殊途同归，目的达到，我不计较用什么手段。”
“七爷做生意做多了，这是连我也算计在内了？”
“怎么是算计呢。”关牧野轻轻叹口气：“明明是追求。”
顾重九看他：“你真的不介意我带着两个拖油瓶？就算你不介意，你的亲人，朋友，下属，他们以后都会知道，你娶的女人，是给别人生过孩子的。堂堂宏量老板，身家千亿不止，没娶个大家闺秀名门淑女就罢了，娶个带俩孩子的二手货？”
“你乱说什么，这叫什么话？”关牧野沉声道：“我娶什么人，和其他人有什么关系？再说，没人敢乱嚼舌根的。”
顾重九说：“我只是把事实给你摆在面前。当然了，我没想嫁。”
“不急。”关牧野亲亲她：“只要你让我追。”
顾重九看他：“你喜欢我什么？脸？”
关牧野也看她：“你觉得呢？”
顾重九也知道，以关牧野的身份地位，断然不会以貌取人。
可她自己是个什么缺德性子，她也是知道的。
顾重九有时候自己都嫌弃自己。
她之前听到有些女人感慨，说自己要是个男人，一定娶一个自己这样的女人。
顾重九心想，我要是男人，肯定找个温柔贤惠善解人意的。
自己这样的，她才看不上。
所以呢，关牧野是看上她什么了？
看上她又懒又馋？
浪到没边？
还是骄纵刁蛮不讲理？
这么一说，自己缺点好像更多了。
那，看上自己的关牧野，瞧着也不怎么正常。
顾重九这次回来帮简杰的帮，没想着要见关牧野。
断了就断了，她向来不吃回头草——虽然吧，她以前也没有机会吃什么回头草。
毕竟她撩过的男人不少，但正儿八经谈过的，还真没有。
所以，除却四年前那次，顾重九所有的第一次和男人亲密，其实都给了关牧野。
顾重九恍然大悟——关牧野是不是看上自己会撩了？
毕竟，关牧野的性子，说句古板也不为过，以前身边也没有女人。
唯一一个颜如玉……
想到颜如玉，顾重九脸色变了。
关牧野正要亲她，被她抬腿顶开，接着她把人推到一旁。
关牧野不明白她怎么突然翻脸，正要抬手去揽她，顾重九啪一声打在他的手背。
“别碰我！”顾重九凶巴巴瞪他一眼：“脏死了！”
关牧野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脏？
哪里脏了？
他才洗过澡。
顾重九已经裹着浴巾，哼了一声，翻了个身。
留给他一个透着小脾气的背影。
还有挺翘的小屁股。
关牧野无奈地笑笑，靠近她问：“怎么了？”
顾重九腾地坐起来，抱肩靠在床头，一副审判的架势开口：“关牧野，嫁不嫁娶不娶的暂且不说，只说做情人，我也是有要求的。”
关牧野笑道：“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顾重九忍不住爆粗：“做情人的标准之一：不准和其他女人有暧昧。你做到了吗？”
关牧野疑惑：“我没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