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牧野说：“我说过，你于我有恩，我可以给你资源，但如果你想要其他的，抱歉，我给不了。”
颜如玉说：“是，我之前说过，要做你女朋友。可是，你没同意，我也没逼你啊？可你呢，你先是不让我去公司，接着不让我参加周年庆典，现在所有人都在看我笑话！”
“边城给你的资源并没有减少。不让你去公司，不让你参加公司庆典，这对你的事业没有任何影响。而且，不少人猜测过我们之间的关系，但你应该清楚，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有！”颜如玉提醒他：“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关牧野不想和她多说：“如果不是这一点，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站在我面前？”
颜如玉深吸一口气，平息自己的怒意。
她觉得关牧野最近变了好多。
之前不管怎么说，对自己的态度是相对平和的。
但现在，说话总是冷冰冰的。
提救命恩人都不管用了。
颜如玉挤出一丝笑来：“是，这几年，你帮了我很多，我都记在心里的。所以，我亲手熬了一锅汤，聊表心意。”
关牧野哪里会喝她的汤。
以前不会，现在有顾重九，更不会。
见关牧野无动于衷，颜如玉低头抹了抹眼睛，这才道；“我知道这两年，你帮了我很多，我心里其实是很感激你的。你上次拒绝我，其实我有想过，我们可能真的不太合适。可是，不能做恋人，我们连朋友都不能做吗？”
关牧野说：“不是不能，是我不想。”
“为什么？”颜如玉眼睛里带着控诉：“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关牧野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对你没兴趣。不管是做朋友还是做其他，都没兴趣。”
颜如玉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几分苦涩：“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
她说完对佣人道：“能拜托你拿套餐具吗？”
佣人看了看关牧野。
关牧野还不至于跟她计较这样的小事。
佣人很快拿来，颜如玉打开保温桶，盛了一碗汤出来。
她端着递给关牧野：“我之前一直觉得，我救过你，我可以对你提很多条件。但我现在知道了，其实救命之恩也不是万能的。我放弃了，只是，最后一次，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别浪费了我这番心意，喝了这碗汤，可以吗？”
关牧野不动。
颜如玉也执着地端着不动：“我不求你别的，以后我也不缠着你，只求你喝了这碗汤，这也不行吗？”
“一碗汤而已，”关牧野接过来，清晰地看见她眼底的惊喜：“我会喝，你可以走了。”
他说完把汤放在了茶几上。
颜如玉立即急了：“等下就凉了。而且，我想看着你喝。”
关牧野突然问：“赤霄的目的是什么？”
颜如玉直接被问懵了：“什么？”
关牧野说：“我说，赤霄的目的，是什么？”
颜如玉这才记起自己的身份，不自然地笑笑：“我的目的？什么意思？怎么突然这么问？”
关牧野看着她，目光冰冷：“当初赤霄让你来，有没有其他的吩咐？”
颜如玉心里一跳，面上闪过慌乱：“你，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关牧野说：“不用装了，我早就知道你不是赤霄。”
颜如玉不自然地笑笑：“哈，你在说什么？我不是赤霄？关牧野，你不想和我交往，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能因为这个，就质疑我的身份吧？”
关牧野稳稳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开口：“我说的是真是假，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只问你一句，你可以联系到赤霄吗？”
颜如玉心里慌乱，脸上还故作镇定：“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赤霄，当年就是我救了你。当年在海底……”
她正准备把当年的事情再说一遍，关牧野突然打断她。
他说：“你只说，在海底，对我做了什么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