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牧野咬咬牙，还是说不出口。
顾重九闭上眼：“不说我可就睡了。”
“下面给你吃。”关牧野顾不得那么多了：“你答应的。”
顾重九觉得自己可能是累坏了，脑子转了两秒，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唇角弯起来，先是无声地笑，接着笑出声，声音越来越大。
最后整个房间都是她的哈哈大笑声。
关牧野又恼羞成怒，忍不住上床压住她：“不准笑！”
顾重九笑得身子都在颤：“七爷好霸道，笑都不让笑。”
“我知道你在笑话我。”关牧野觉得自己从没这么狼狈过：“你笑我，我也认了。这件事是不是你答应过的？”
“是是是。”顾重九说；“我也没说要赖账啊。”
“你说不一定作数的。”
“那也要分什么事。”顾重九抬手勾勒他侧脸的轮廓；“给这么帅气的男人服务，是我的荣幸。”
关牧野又想咬她。
这女人总是有本事，一句话就勾起他的怒火。
“你是不是还给别人服务过？”
关牧野心里的醋瓶子倒了，差点把自己酸死。
顾重九又笑。
“顾重九！”
关牧野觉得自己纯粹是主动找虐。
她这么恶劣，估计把逗自己当乐趣了。
他又何必自虐般要个答案。
顾重九像模像样叹口气：“唉，这倒没有，我很挑的，不合口味，我不会吃的。”
关牧野已经做好被虐的准备了，心里甚至想着以后要把人看严一点，绝对不给她和别的男人暧昧的机会。
没想到，顾重九给了他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几秒钟之内，关牧野的情绪像是在翻江倒海，大起大落。
他唇角弯起来：“真的？”
顾重九道：“你一个菜鸡，我都不嫌弃你，你还嫌弃我？”
关牧野咬牙：“我不是菜鸡！”
“菜鸡都这么说。”
“你要不要试试？”
“不试。”顾重九推他：“你想得美。”
关牧野忍得难受，在浴室里发泄过一次，好像没什么用。
看见她就忍不住会胡思乱想。
“那九儿帮帮我。”
“男人真麻烦。”
“九儿……”他凑过去，亲她的耳垂：“你最好了……”
狗男人。
还学会撒娇了。
顾重九把人推开。
关牧野大躺在床上，一阵失落。
结果下一秒，顾重九压上他，凶巴巴道：“不准撒娇！”
关牧野抬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身：“好，不撒娇。”
顾重九满脸不情不愿伸出手：“那你快一点。”
关牧野声音都哑了：“好。”
说是快一点，其实做不到。
事后顾重九要骂人，又被关牧野压着亲，她连抗议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关牧野身心都得了满足，虽然最后被人一脚踢下去了，可唇角一直是扬着的。
顾重九把人骂了一顿。
关牧野坐在床边的地板上，笑着看她。
顾重九骂了还不过瘾，又拿枕头砸他。
刚刚害的顾重九手酸，关牧野自知理亏，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顾重九这下是真的累了，躺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很快就睡着了。
关牧野把人往中间抱了抱，又把被子给她盖好，在她脸颊亲了亲，这才乖乖去沙发上睡了。
早上，顾重九是被手机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把手机摸起来，接通：“喂？”
“妈咪！”
是小鹿软糯又甜甜的小奶音。
顾重九有起床气，对着远在千里之外的女儿也发不出来。
她坐起来，靠在床头，这才想起来关牧野昨晚也在这个房间睡的。
她开口：“星宝，先挂了，我给你发视频。”
“好呀，那妈咪你要快一点呀！”
顾重九挂了电话，喊了一声：“关牧野？关牧野？”
没人回应。
她到处看了看，没看见人。
显然，关牧野不在房间。
她放心地给小鹿发视频过去。
小鹿很快接了，一张胖嘟嘟又可爱漂亮的脸蛋出现在镜头里。
“妈咪！”她欢快地叫：“妈咪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