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牧野的目光根本不舍得从她身上离开。
之前他应邀参加过泳池派对，碍于朋友面子，他在那里呆了一会儿。
举目看去，眼里全是女人白花花的身体。
她们多数都穿了三点一式的比基尼，露出的大片大片肌肤晃人眼睛。
关牧野却只觉得烦躁，对别人来说美好的画面，于他而言却是折磨。
他一点儿也不喜欢那些搔首弄姿卖弄风情的女人。
朋友还调侃他，要么是身体不行，要么是性别不行。
如今看来，他身体好着呢，喜欢的也是女生。
别人穿泳衣，他觉得伤风败俗。
顾重九穿，他就觉得性感迷人。
这双标的程度，他自己都觉得很离谱。
顾重九突然睁开眼睛：“你这里……你干嘛这么盯着我？”
这温泉房间的布局很简单，铺着木质地板的屋子，外面带着一个小院子。
小院子外面就是青山绿水。
温泉水都是相通的。
屋里有池子，外面也有。
这会儿，俩孩子都去了外面的池子玩。
相比屋里，孩子们肯定更喜欢外面。
顾重九不能泡，而且外面的池子周围都是石头垒砌的，她躺在木地板上觉得很舒服，根本不想动。
俩孩子不在，难怪关牧野的目光如此赤裸裸。
关牧野依旧看着她：“先过过眼瘾。”
“七爷，我以为你会非礼勿视。”
关牧野解释：“如果是别人，我当然不会看。可你不一样。”
“你还挺会哄女人嘛。”顾重九抬腿，又踩了踩水花：“我还以为，七爷这样的人，会沉默寡言很无趣。”
“我也没想到，我会变成这样。”关牧野忍不住伸手，把她的卫衣往下拽了拽：“你把衣服放下来吧，生理期不是不能受凉？”
“不凉。”顾重九重新闭上眼睛：“七爷，你这地方真不错，我突然觉得，被你养在这里，好像也挺好。”
“那就留下来。”关牧野忍不住靠近她：“留下来好吗？”
感受到他的气息，顾重九睁眼看他：“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七爷这一个月的表现了。”
“如果我表现好，你会答应……和我谈恋爱吗？”关牧野想了想，又说：“以结婚为前提的那种。”
顾重九想笑：“我说了我不想结婚啊。你还是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然到时候，你要怪我蹉跎你的青春了。”
关牧野：“说不定到时候你会改变想法。”
“七爷挺自信啊。”
关牧野握住她的手：“只要你给我机会。”
顾重九看着屋顶，感慨道：“真是没想到，我这么一无是处的人，竟然能得七爷青睐。”
“你不是一无是处。”
“哦？”顾重九把目光收回来，去看他：“那你说说，我有什么优点？”
关牧野被问住了。
顾重九立即道：“看吧，你都说不出来。我这个人呢，蛮横霸道不讲理，我自己是知道的。至于优点……唉，我都编不出来。”
“至少你很坦率。”
顾重九被逗笑了：“谢谢你费尽心思终于想出来一个。”
“还有。”关牧野认真道：“我以后会慢慢发掘。”
“算了。”顾重九摆摆手：“七爷以后的妻子，想必会万人瞩目吧。我这样的身份，小市民一个，咱俩根本不配。”
“什么叫配？什么叫不配？没有具体的定义。两个人觉得彼此合适就可以，为什么要去管别人的目光？”
“七爷你想事情这么简单，我都有些怀疑，宏量做这么大，真的是你的功劳？”
“顾重九。”
他突然叫自己的名字。
顾重九把双手垫在脑后，笑着看他：“干什么？”
“顾重九，”关牧野压下来，手肘撑着地板，侧身看她：“除了那次意外，你是第一个和我亲近的女人。”
“那又怎么样？也并不是多荣幸。”
关牧野忍着想掐死她的冲动，又开口：“你之前问我初恋的事。”
顾重九侧过身来，掌心托着侧脸，手肘也撑在地板上：“七爷，你不会想说，我就是你的初恋吧？”
“严格来说，你是。”
“好吧，那还挺荣幸的。”
“所以，我是真的很认真想和你交往，想谈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
“我知道啊，我看出来了，你的确很认真。”顾重九另外一只手在他胸口画圈圈：“但是，七爷，不能因为你喜欢，就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吧？”
关牧野抓住她作乱的小手，问：“那你要怎么样，才能答应和我谈恋爱？做情人有条件，谈恋爱是不是也有？”
“没有哦。”顾重九眨眨眼：“七爷不要这么贪得无厌嘛。情人还没开始做呢，就惦记男朋友的位子了？”
关牧野喉结动了动：“顾重九，我想做你男朋友。我们试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