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我发现,肖嬴住院的这一些时间,你对他仿佛过分关怀。”
“靳烟波你不是人!”
他将话说的都这样显然了,阿蕈怎会还反应不过来呢?
这货拿肖嬴威胁她?!
阿蕈怒看过去:“这事肖嬴不知情,跟他也没任何关系,你将他牵扯进来干嘛?”
“想要他平安无事,那就跟我说想要知道的一切。池乔在哪?”
“我不知道!”
靳烟波嘲笑:“你跟她计划了这一些,你不知道?”
“我的确帮她这忙,但是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阿蕈恼羞成怒的说:“昨天我跟她在商场中互换身份之后,她的行迹我就不知道了,不相信你可以看手机的说话记录,我没问过她去哪,她也没跟我说,她去了哪,从昨天到如今,我跟她已失联了!”
靳烟波伸出手:“手机。”
阿蕈在外衣里掏掏,将手机摸出,递给他:“你自个儿看。”
这手机还是池乔的,这二人办事还真是滴水不漏。
靳烟波嘴唇抿成一条线,打开消息记录,上边显示着池乔和阿蕈的说话记录。
池乔:“靳烟波这人眼太毒了,你虽说扮的很像,卡特里娜可能暂且不会发现,但你最好不要跟靳烟波有什么接触,他不可以和卡特里娜比,可能会好快识破的。”
阿蕈:“这非常难办到,晚间你们不睡一块么?”
池乔:“近一些天我们关系不大好,冷战中,你可以借这机会不跟他见面,要是可以,最好能拖延两3天,给我争取多些的机会。”
阿蕈:“3天时间太长了,顶多一个晚间我不和靳烟波见面,这样他可能还不会起疑,时间长了,他决对会发现问题。”
池乔:“那也够了,即使他明天发现你是假的,那样也有接近30个小时,彼时我已离开这儿了。”
阿蕈:“祝你好运。”
池乔:“谢谢。”
消息记录结束,之后俩人没在联系过。
从昨天中午她们互换身分一直到今晚,一共过去30小时,要是池乔早已有计划,那样她这时该已离开京城了。
靳烟波的脸色在寒冷的夜色下,更本看不出来是什么神情,乃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卡特里娜在边上没忍受住:“莫非池小乔就没和你透露过她想去哪么?”
“她自然不可能跟我说,明知道事后我会被你们抓到,她怎会跟我说她要去哪。”阿蕈讽刺的笑了下,“即使她想说,我也不会听,我知道的越少,也就越安全,起码被你们强行逼供时,不会出卖她不是么?”
卡特里娜瞠她一眼:“不要说的仿佛我们是坏人一样,你才是那个瞎搞事的人,她如今怀着身孕,大着肚子,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可以负责任么?”
阿蕈瞄她:“她自个的知道莫非自己不理解么?在明知道如今出行不方便时,她还是选择要离开,莫非你们就不该要反省下,作了什么事叫她这样迫不及待必须要离开这地方么?”
“……”卡特里娜被她噎了下。
一直站角落中的靳广鄂这时忽然开口:“她分明已求到我的跟前来了,叫我帮她离开这儿,还找我要了现金,我也帮她搞了证件和护照,今晚我就可以带她离开这儿,她怎会忽然变卦找上你?”
这是靳广鄂想不明白的。
阿蕈才看了眼背后的男人,“你?你无非是她准备的幌子而已?”
靳广鄂一呆:“什……”
对姓靳的男人,阿蕈都是没什么好感的,她瞬时不耐心烦,“这样简单的一个局你都看不明白么?她在骗你,刻意跟你合作,为的就是调虎离山,转移靳烟波的关注力。”
靳广鄂的神情在一刹那间变的非常难看。
因此这一切,都是池乔那个女人在利用他?
那他还真是小看了那个女人!
卡特里娜也满脸迷糊的神情,她看着靳广鄂:“我说她为什么会忽然这样频繁的跟你出来见面吃饭,原来是你无非是个道具而已,她真正的目的是转移老大的目光,叫老大觉得她要跟你靳广鄂合作。”
这一招釜底抽薪操作的实在太漂亮了。
谁都想不到她会有这样一手!
一直没有什么反应的靳烟波忽然对开了口:“卡特里娜,走了。”
说完,他径直回身走向背后的车。
阿蕈想不到他会忽然要走,不禁急了,追上去:“你不准对肖嬴下手!他的伤还没好,如今连家门都出不了,池乔离开这事,也只有我一人知道,跟肖嬴没任何关系!”
靳烟波站车边,“她假证也是你帮她办的?”
阿蕈呆了下:“是……”
靳烟波说:“将办的那一些假证件消息给我。”
阿蕈一下便反应过了,她说:“你查不到的,我给她办的证件,都是用旁人的真实消息办理的,你这样查,是查不到池乔身上去的。”
“给我。”
“……好,我给你!”阿蕈咬牙,“你不准对肖嬴动手,要算账就来找我!”
靳烟波打开后座的车门,抬了下下颌:“上去。”
阿蕈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卡特里娜也误解了:“你还要带她离开这儿么?叫她自己走回去呗。”
阿蕈看她,嘲笑:“歹毒。”
卡特里娜看过去:“你说什么?”
阿蕈懒的理她,直接对靳烟波说:“我没有兴趣坐你的车回去,你不要也来这一套,我说了不知道池乔下落,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你最好不要打肖嬴的主意,这事跟他没关系……”
靳烟波目光落在她身上,淡淡的神情:“不要将我想的那样好,我不是要送你回去。”
阿蕈忽然有不好的预感:“那你要干嘛?”
“先上车。”
“靳烟波你……”
“我想君子,别逼我做野蛮人。”
“……”阿蕈到处看了下,周围黑幽幽的,压根没有什么车会来,要是不搭他的车离开,只怕今晚还真的得走回去。
有便宜不占,王八犊子。
想到这儿,阿蕈屈身钻进了车中。
车离开前,远处的靳广鄂一直站那儿没动,像个雕像。
海风呼啸。
靳广鄂目光闪着光,幽黑的目光落向无边的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