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谁呢?
靳烟波有一些气不顺,吩咐仆人:“去将备用钥匙找来。”
仆人赶快去了,好快回来,手中拿备用钥匙。
靳烟波喝多了,这会有一些头昏,正靠着墙面,就是挥了下手,仆人赶快将门打开。
门打开,靳烟波转动将手进去。
床头亮着灯,灯光薰黄微弱,床上躺着女人,好像睡着,靳烟波慢慢走去。
池乔是因为缺氧,被憋醒的,心口好像压了块大石,她幽幽张开眼,就看见跟前放大的一张脸,紧随着也意识到如今是个什么状况。
她气又怒,抬起手一耳光打去。
“啪”一声,悬她身上的男人动作停下。
靳烟波正亲的带劲儿,想不到会被抽了下,脸上火辣辣的疼,他眉峰即刻蹙起,有一些生气:“你打我干嘛!”
池乔看着他:“我为什么打你,你心中没有数?给我起来!”
他胳膊摁在她两侧,完都是将她包笼的姿态,上半身都还在她上边呢。
靳烟波摸了下被打的脸,不动。
池乔眉头一竖:“没有听见我说的话么!”
“听见了,不想起来。”
“……”
“睡着还这样大的劲儿,你想抽死我么?”
他讲话是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池乔也有闻到浓的酒味。
蹙了蹙眉,这货喝酒了?!
身子还没有好彻底,他可以喝酒么!
实在是胡来,压根没有将自个的身子当一回事!
池乔有一些火。
“还将门反锁,你这是防着我呢?”他又说的话,目光有一些迷蒙。
每说一字池乔就可以闻到酒味,她别开脸,没好气儿说:“醉了就回去睡,到我房间来干嘛。”
她推他的肩头,要将他赶走,靳烟波猛地一把攥住她的手,气力非常大,池乔白润的手腕都因他而泛红。
池乔抬起头看去,他一对眼深又黑,眼中冒着光。
池乔吓一大跳,还当他要干嘛,却听见他忽然开口叫她:“老婆。”
池乔:“……”
房间中非常安静,只好听见二人嘭嘭嘭的心跳声。
他依然牢牢看着她,什么话也不说,直愣愣地看着她,目光幽邃又幽暗。
池乔被他看的抖了下,想他喝多,她不跟醉鬼计较,就放软声音:“有什么话,你先起来说。”
这姿势叫她全身都不自在。
靳烟波又叫了她:“老婆。”
“……”池乔头疼:“你不要给我装疯卖傻,先起来。”
靳烟波又叫了她:“老婆。”
“……”池乔脑门跳了下,“再这样我发火了。”
靳烟波又叫了她:“老婆。”
“……”池乔像看疯子一样看他,“复读机么?”
靳烟波又叫了她:“老婆。”
“……”池乔忍无可忍,“不想吃耳光就给我滚开!”
靳烟波又叫了她:“老婆。”
“……”池乔已疯。
……
某人烂醉如泥。
池乔赶鸭子上架,只得进卫生间。
进去就看见身型高壮挺拔的男人卷缩在浴缸中,身子已沉进水中。
池乔吓一大跳,赶快冲去,拉着他的胳臂将他从水中边拖出。
靳烟波吐出口水,伸出手摸了下脸,咪着眼转头,看见是池乔,他才露笑:“老婆你怎样进来了?”
池乔甩开他的手:“我不进来你就淹死了!赶快洗,洗完出来!”
她起身站到边上,抄着手等。
靳烟波趴在浴缸旁边,头发湿津津的向下滴着水,脸被热气熏的发红,目光更幽邃幽暗。
“我没有气力,你过来帮我洗。”
“你觉的有可能么?要人帮你洗,我就去找仆人。”
她说着回身要出去。
靳烟波叫住她:“拉倒,别叫人进,刚刚那个仆人占我便宜。”
池乔唇角抽了下:“……你想太多了吧,人家没事儿占你便宜干嘛!”
“你老公我身段这样好,哪个女地看见不,就只有你将我这宝当根草。”
“……”
池乔懒的和他贫,不耐心烦的:“你快一些洗,洗完我出去!”
靳烟波依然趴在那儿不动,整个人也懒洋洋的:“我先泡会。”
“那你泡你的,我先出去,这里边太闷了,我受不了。”
靳烟波叫住她:“我洗,回来。”
池乔哼了声。
没有过几分钟,靳烟波就洗完了,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池乔原本百无寂赖地看着,跟前忽然冒出……
池乔脸憋的通红,“你干嘛!”
站着的男人满脸无辜:“洗完了。”
“起来之前不会说声么!”她怒道。
靳烟波:“……”
池乔说完将放一边的浴巾丢去,而后打开门就出去。
……
出卫生间,池乔还觉的身上像有火一样烧着,她走到床头柜前,拿起放一边的凉水,一口气喝下,才觉的舒服点。
没有过一会,卫生间的门打开,靳烟波从里边出,身上只围浴巾,上半身没有穿衣服,脚也光着,全身上下都在向下淌水。
这天气,虽说家中已开了暖气,但依然还是有一些冷。
池乔蹙了蹙眉:“衣服呢?”
靳烟波迷茫地看着她。
池乔叹气,起身,去卫生间中将睡袍拿出,塞到他怀中:“换上。”
靳烟波将衣服丢到边上:“不必,我这样能凉快一些。”
他喝多酒,这会酒挥发出,浑身都热,像火炭,池乔刚刚碰着他的胳臂,都是一阵火热。
可越是这时,越该要保暖,不然明天就病了。
靳烟波径直走到床边坐下,两手摁在腿弯上,整个人不动如山,任由湿头发淌水。
池乔一下冲去,将手中地睡袍劈头盖脸的往他脑袋上盖:“床单都搞湿了!你赶快起来!”
她伸出手拉了拉,发现压根拖不动,这货就好像石头一样沉。
池乔说他几句,他也不动,她垂头一看,这货合着眼,也不晓得是不是睡着了。
池乔又叫他几声,他也不理睬。
池乔咬了下牙,只得跑到卫生间拿了干手巾和热风机,而后回到床边,为他擦头发,擦差不多,又将热风机通电,男人的头发非常短,他胡乱的吹了几下便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