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靳烟波身旁这多年,不论是人脉还是可以力,多少都还是有些的,想集结一批人去找靳烟波,不是一件难事。
并且即使最终真没有办法,他还可以求到首相那儿去。
他如今最担忧的,实际上是池乔那儿……
池乔被靳荣康带走,讲真,最终也不晓得她会经历些什么。
靳荣康可不想默少那样会对池乔手下留情……
这孙武也非常了解,他便是野兽,为目的不择手腕,没任何情感,亲情爱情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
池乔被这样一个凶残的男人带走,只怕会有苦头吃。
想到这儿,孙武又拿出手机,拨通大洋那边的电话。
电话好快便被接起,传出还没睡醒的声音:“喂……”
孙武说:“卡特里娜,是我”
池乔挂断电话后,将通话记录删掉,又在风当中安静了下情绪,而后才拿着手机回房。
闭上阳台的门,她走到房间门边,叫了站外边的仆人进来。
“池小姐的电话打完了么?”
“恩。”
池乔冲她轻轻笑了下,“我已给我家人报了平安,他们今晚能睡一个好觉了。”
“池小姐真是好福气,有这样记挂你着你的家人。”仆人满脸羡慕的说。
既然承她人情,池乔对她态度,也不像刚开始那样,说了句:“你的家人也肯定时刻想着你。”
仆人摇头说:“池小姐你误解了,我没家人。”
池乔不禁顿了下:“怎会没家人,又不是石头里蹦出的。”
仆人说:“我从记事起,就没家人,也不晓得我爸妈是谁,因此我该能算从石头里蹦出的吧。”
池乔不禁笑了下,但这笑也单单仅是维持了几秒罢了,她好快恢复有一些疏远的态度,也没接她的话题,而是将手机递去:“多谢你的电话。”
这种状况下,她都自身难保,跟这仆人走的太近,亦或多说什么交心的话,对谁都没好处。
因此冷淡一点更合适。
仆人明显没留意到池乔的心理变化,她接过手机时,不受控制看了眼池乔的手心,没忍受住的说:“池小姐你被老先生带回来时,是我照料的你,你手上的伤口,也是我帮你处理的……这伤口有一些深,流了许多血的模样,这是怎样伤的,疼不疼呀?”
手心的这伤,是她用石子划破的,在山林中沿途留下的那一些“”,就是她这个手流出的血。
为多流点血,多做一些,她将伤口划破一回回,已经皮开肉绽了。
池乔看了眼手心缠着纱布,说:“原来是你处理的,实际上不是非常疼,我身子体质和旁人有一些不大一样,伤口恢复的很快,过两天就行了。”
仆人咋舌:“这样深的伤两3天就可以好么?换成旁人最少得10天吧。”
池乔仅是一笑,并没讲话。
没有过一会,房门被敲响,“池小姐,饭好了。”
池乔点了下头,倒也没客气,直接迈步出去。
下楼吃饭时,那个老管家看着有一些意外的模样,仿佛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会下来吃饭。
池乔没理睬这帮人,直接坐上桌开始填肚子。
吃饱喝足后,她也没和这帮人多说,擦了下嘴就上楼了。
乘她吃饭时,换洗的衣服也早就为她准备好,池乔拿起来径直进了卫生间。
冲完澡出,她什么也没想,躺上床睡觉。
既然人已在这儿,也离不开,乃至不知道前边会有什么样的路等她,那她还不如好好地睡一觉,等明天到来。
然而这一觉睡的非常不稳。
她在梦中梦到靳烟波,梦到他全身是血的躺悬崖底下,孙武找不到他……
池乔醒来时,全身都是凉汗。
房间中黑幽幽的,只有她的匆促的呼吸声,她直愣愣看着天花板,黑暗当中是她激烈的心跳。
她眼尾一片湿津,也不晓得是凉汗,还是……泪水。
接下来的后半夜她几近没有怎样合过眼,即使合上眼,也全无睡意。
就这样她一直张眼到天亮,终究撑不住,仿佛有了点睡意时,敲门声又传来,把她惊醒。
她还没从短暂地睡意中清醒来,仆人已推开门径直进来了,对她说:“池小姐快醒醒!”
池乔混沌的脑筋还有一些转不来,“是你呀……怎么了这样着急?”八壹中文網
仆人将她从床上拉起来,“老先生回来了,说是要见你,快一些起床洗刷吧。”
池乔呆了呆,好一会反应过她说的话,“……几点?”
仆人一边抚她下床,边说:“还不到6点。”
池乔:“……”
也就是天刚亮。
早不见晚不见,独独这时要见她,也不晓得是不是刻意的。
只是池乔也的确有话要问那个人,因此也没多说什么,配合的起床去了卫生间。
她用凉水洗了个脸,虽说人清醒一些,只是脸色在镜子中看着还是有一些憔悴。
池乔拍了下脸庞,想叫自己有一些精神,这样看着也有一些气势。
她跟仆人一块下楼,楼下也早就开始忙活起来,仆人们在打扫,厨房中也在开始做早饭。
而没看见靳父。
池乔蹙了蹙眉。
仆人低声的解释说:“老先生该是回房间去了,池小姐耐性等等。”
池乔嘲笑,没说什么,坐到边上去等。
这一等,就是等好几小时。
她等的险一些在沙发上睡着,才被仆人推推:“池小姐?”
池乔张开眼,有一些茫然:“恩?”
仆人半屈身,大气也不敢出的模样,声音也非常小:“老先生叫你过去吃早餐。”
“……”池乔明白过来她说的话后,神情变了下,只是好快恢复正常。
她搓了搓眉头,叫自己又精神一些,才抚着沙发站起。
仆人带她往餐厅走去。
池乔跟着。
餐厅的餐桌上,靳父坐那儿,一身居家服,看着精神烁烁,手边摊开报纸,正边喝茶边看报纸,就好像一个普通中年人,吃着早饭。
想办法救他
池乔走入来时,他好像都没发觉,仍然在聚精会神地看着报纸,却忽然说了句:“坐下吧,不必拘谨,陪我先吃早餐。”
仆人替她拉开椅,池乔死死看着他,目光充满恨,又有一丝怕。
这种无情,却又居高临下,掌握着大权的人,谁都会有惧怕的心理。
她也是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