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乔两眼咪起,“这样说,靳烟波是骗我的?”
肖嬴看去,“你一开始便不相信,不然也不会专门下来问我这一些。”
池乔毫不掩盖:“我就是不信,因此要是你还有良心,就跟我说实情。”
肖嬴放下茶杯,推开椅站起:“他既然骗你,我也不大好就这样拆穿他。”
刚好门铃声传来,肖嬴看了眼说,“该是你的饭到了,去厨房中拿筷子,我跟你一块吃。”
池乔跟上去:“不要转移话题,说明白。”
肖嬴叹气,“我都已说的很清楚,这一些事你最好别问。”
池乔眉峰死死拧着。
肖嬴抬了下下颌,“去餐厅。”
……
靳烟波离开后,给孙武打电话叫他过来接人,孙武好快赶来,有一些讶异靳烟波为什么会一人在这种偏僻地方。
靳烟波屈身钻进车中,吩咐:“回去。”
孙武启动车离开,还是将心中的困惑问出来了,“默少,你怎来这儿……”
“池乔在这里上。”靳烟波说。
孙武更错愕:“那要不要我派人来,将池小姐从这儿救走?”
靳烟波却拒绝:“不必。先开车回去。”
“……是。”
孙武不知道他心中怎样想的,知道池乔在这儿后,居然不想出手。
这不大符合靳烟波的脾气。
只是孙武也没多问。
回到别墅后,孙武想起另一个事说:“默少,六少爷和那个雅辛库斯已找地方关起来,只是六少爷一直在发火想要离开。”
靳烟波抬步进屋:“他要发火,就叫他发,这几天将他看紧,别叫他跑出来坏我事。”
孙武不知道他说的“事”是什么事,只是也没多问:“知道了默少。”
靳烟波回屋后,想到什么,步伐停了下,吩咐孙武说:“你去拿一瓶好红酒,晚间我要回靳家一趟。”
孙武:“是。”
靳烟波直接上楼,他径直去书房。
书房中没开灯,黑幽幽的一片,靳烟波坐椅中思索好长时间,最终一一打电话出去。
晚8点。
靳家。
靳烟波一人开车去,下车时,将放副驾的一瓶红酒也一起拿出。
老管家想不到他会忽然来,有一些意外和讶异:“默少怎样忽然来了?”
“怎么了?这是我的家,我不可以来?”
“大少爷误解了,就是太忽然……默少快请进,晚餐你吃了么?我叫厨房去给你做点吃的。”
靳烟波换鞋进了屋,“不必了,爸爸呢?”
“老先生在楼上,回来没有多长时间,该是在书房。”
“那我上去瞧瞧,爸爸历来好酒,这是我的,今天有机会,拿过来给他尝一下。”
老管家赶快说:“默少有心了。”
“你不必跟上来了,我自个儿一人去。”
“好。”
靳烟波抬步上楼,直接去书房,他才要推开门进,听见书房中隐约有声音传出。
是靳荣康和元美的。
俩人声音不重,并且隔着木门,靳烟波也听不出什么,抬起手敲了下。
书房中讲话的声音就停顿下。
没有过一会,走路声传来,紧门着书房门打开,元美看见是靳烟波,笑:“原来是默少,你过来怎样没有提早说声。”
靳烟波似笑非笑声,“今天得了瓶好酒,并且刚好有时间,因此想拿过来给爸爸尝一下。元伯和爸爸恰在议事?要是不方便的话……”
元美赶快说:“我跟老先生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说,就是工作上的些简单汇报罢了,默少都过来了,那快请进来吧,老先生肯定非常开心。”
靳烟波也没说什么,直接迈步进去。
元美在他背后说:“那默少既然找老先生有事,我就不打搅了,默少你和老先生好好的谈一谈吧。”
靳烟波却叫住他,“元伯。”
“默少还有事?”
“没有什么要紧事,你也不是外人,我跟爸爸说的话,你也可以听。”靳烟波说,“并且等会我还有事要找你帮忙,你今天就不要回去了,留在靳家吧。”
元美有一些犹疑:“这……”
靳烟波轻轻笑着说:“元伯就不要客气了,刚好今天带这瓶酒来,你也进来尝一下。”
刚好书房中靳父的声音传来:“你们在门边说什么呢?”
元美即刻就点头答应了,“那我就多谢默少了。”
靳烟波挑着唇角,眼中光彩意味不明:“该的。”
靳父正合上文件,就看见靳烟波和元美一块走进,靳父拧了拧眉峰,“烟波?你怎样忽然过来了?”
靳烟波一个手插在兜儿中,另一个手拿着酒瓶,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也不晓得你在这里会待几天,我也不是天天有空,因此乘今天有空,就拿了一瓶珍藏的红酒过来了。”
靳烟波一边说着,边将开瓶器找出,“这但是好酒,平常我都舍不得喝,今天专门拿过来你和元伯。”
靳父硬朗的脸上挂起笑。
元美走向前去,“默少,我来。”
“你来。”
靳烟波将开瓶器丢去,他则回身去酒柜拿了俩杯子出,给靳荣康和元美一人倒了一杯,“二位长辈尝一下,看味儿怎样。”
靳父接过高脚杯,晃了下,又闻了闻,“气味的确不错。”
靳烟波拉过椅坐下,“元伯也尝一下。”
元美等靳荣康喝完了,才跟着喝了几口,“我是个粗人,不像老先生品味高,只是默少和老先生既然都说这是好酒,那就肯定是好酒。”
也不晓得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还是看见靳烟波过来整个人都放轻松了,靳父靠椅中,难得的笑:“老元爱喝白的,度数越大他越爱。”
“这也好办,上回有批特制白酒送去首相府,我改日去找首相大人要几瓶给元伯送去。”
“默少有心了……”
靳烟波从兜中摸出烟盒,抽出根,点燃,从嘴唇里吐出烟雾,“元伯别客气。”
靳父也发话:“烟波说的对,老元你服务我们靳家数十年,他这做晚辈的孝敬你,也是理所当然。”
元美忙不迭说是。
靳父望向长子,“你今天忽然来,不只是送酒这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