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佳张了下嘴,非常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长时间,她出声:“我没想过杀人,那时是他想强来,我被迫打了他,但是想不到他……”
电话中缄默一会,才传来靳烟波的声音:“检查这事,最好不可以叫她知道。”
曾铎一时没有听明白,“什么?”
靳烟波说:“我眼下不想叫池乔知道自己怀孕,但我又想确定下,她是不是真怀了,因此要是可以偷偷给她做个检查,不叫她发觉,最好不过。”
曾铎:“你觉的这是可能的事么?她要孕检,怎会瞒得住她?”
靳烟波说:“最好让医师配合下,才能骗过她。”
曾铎:“……”
这种办法,只有他想地出。
只是曾铎想不明白的,为什么检查这种事,要瞒着池乔。
“这样,这事在电话中也说不大清。”曾铎说,“我索性径直去,跟人家医师当面沟通下,免的到时出什么差错。”
靳烟波点了下头,“你尽快。”
挂电话,助手进来拿着案件,曾铎径直说:“今天不看了,明天再看。”
池乔在车中等几分钟,才看见靳烟波放下电话走来。
他开门坐进,对她说:“已找了人,我们在这儿等下。”
池乔实在不可以理解他为这样小事就找关系的举止,她叹气,“靳烟波,你莫非没发觉自己小题大作了么?”
靳烟波偏头看她,“事关你,没小事。”
池乔一下呆住。
车中光线不亮,他一对眼却非常亮,看着她。
“咳。”池乔清了下嗓门,收回目光,好像没听见他刚刚说的那句话,“既然你已找人了,那我们下去吧。”
“等等。”
“又怎么了?”
靳烟波说:“曾铎要来,等等他。”
池乔呆住了:“他过来干嘛?”
“关系是他找的,他认识医师。”
“……”
池乔扶了扶脑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流鼻血还要找关系,说出去必须要给人骂,这实在就是浪费资源。
好在曾铎来的好快,靳烟波接他的电话,就带池乔下车。
她出的急,没穿外衣,身上还是家居服,在车中还不觉的冷,下车,风一吹,池乔就打了个喷嚏。
靳烟波即刻将外衣脱下,直接披在她身上:“穿好。”
池乔有些不大自在,“不必,你……”
“不要闹,穿好。”他摁着她的肩头,“我不冷,你不可以受凉。”
“……”
那种诡异感又来了。
她着实没忍受住,“靳烟波,为什么我总感觉,你将我当成易碎品一恨不能走路都要抚着我?”
靳烟波神情如常,“你受伤流鼻血都是因为我,我心中过意不去,因此才想对你好些,你不要多想。”
池乔:“……”
这解释,虽说合情……但她还是感觉他的态度,跟寻常不同。
曾铎在远处冲他们打招呼:“这里!”
靳烟波带池乔去。
曾铎目光没有掌控住,本能瞄了池乔的肚子眼,只是他好快收回目光,眼神又落在她脸上,讶异:“怎样流了这样多血?”
对她有危险
池乔还没讲话,站旁边的靳烟波先开了口:“不当心撞到,流了点血。”
曾铎好奇:“撞到哪了?怎这么不当心?”
靳烟波清了下嗓门,“管那样多干嘛?你不是说认识医师么?打电话。”
“如今是中午,也不晓得医师有没休息。”曾铎一边说,边去拿手机。
靳烟波示意池乔去坐一边椅上,“我刻意需要花点时间,你先休息。”
池乔有些无可奈何,“我真没事儿,如今血已止住了……”
“听话。”他不容置喙。
“……”
池乔无语,只得去一边坐下。
等她离开,靳烟波才对曾铎说:“你叫医师不要透露身份,千万不可以说自己是妇科医师。”
曾铎看了眼不远处坐着的池乔,“想要瞒天过海有点难。”
“可不可以办到?”
“……我试试,看人家医师愿不乐意配合。”提到最终,曾铎又好奇,“做这检查为什么不可以叫她知道?”
“如今还不可以确信她是不是怀孕,要是检查出,她的确怀孕,我也不想叫她这样快就知道。”
靳烟波抿嘴唇,“怕她因这事,一时受不了打击。并且……”
“并且什么?”
“她要是真怀孕了,消息也不可以传出去,。”
曾铎有些讶异:“危险?咋?她身子不可以怀孕么?”
靳烟波摇摇头,“有些事,不可以跟你说,并非不相信你,是你知道了没好处。”
他越是这样说,曾铎心中越好奇,像猫抓一样,只是如今也不是打破沙锅问到底时。
曾铎点了下头:“那行,我去找医师,当面去拜托人家,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你们在这儿等我。”
靳烟波点头:“麻烦了。”
曾铎倒受宠若惊,“不客气。”
上回发生“指纹”事件后,他说他是靳明默,曾铎这几天一直想这事。
要是他不是靳烟波,而是靳明默,那样严格上而言,他们实际上是不认识。
但他分明又有着靳烟波的回忆……
但却又有靳明默的指纹……
因此曾铎实际上比他这当事人还混乱,一时都不知道这货真身份究竟是谁。
这虽说让曾铎茫然,但他也隐约觉的兴奋,仿佛在破解一个什么大秘密,比他处理过的案件都还要叫他激动。
“我去找医师,即刻过来。”
曾铎留下这样一句,就拿手机走了。
靳烟波转头去找池乔时,发现她坐角落中的椅上,恰在逗一个孩子。
那孩子抚着椅,看模样走路还不大利索,迈着小短腿来回移动,一不当心就跌倒在地上。
池乔一直留意着,眼疾手快的将孩子从地面上抱起。
孩子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等缓来,才明白摔着了,一副要大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