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铎和靳烟波是同学,俩人当初都在利兹求学。
“你当初脾气孤僻,不大合群,并且也不喜欢和我们玩,一直到毕业后各奔东西,当中有两年我们没有联系,后来我回国,才重新联系你。”
“虽说大学时你不喜欢跟我们讲话,只是回京城后我联系你,你还是给予我不少帮助。”
一直是曾铎在说,靳烟波并没讲话,他看着相片在看。
相片里六个年轻男人,有他和曾铎,还有另一男人,跟靳烟波勾肩搭背,表现非常亲近的模样。
靳烟波指指相片上的这男人,问曾铎:“这人你知道么?”
曾铎探头看了眼:“认识,欧阳俊呀,在学校中跟你关系最好,大学时他比你能玩,我们能跟你认识,也是因为通过他。”
靳烟波咪着眼,“是么?”
曾铎蹙眉说:“我上回在医院中看见你,说你发生车祸,以前的好多事,都有些模糊,莫非在学校中发生的事,你都记不清?“
上回靳烟波去医院找制片人,威胁他不要乱讲话的那天,遇见了曾铎。
靳烟波想了下,说:“不算都忘记,就是有些事的确不大记的。”
他指了下相片中的欧阳俊,“譬如他,在我的回忆中,非常模糊。”
曾铎:“那不该呀,上大学时,你们关系最好。”八壹中文網
靳烟波放下相片,缄默一会,打开抽屉,拿出张相集递去,“瞧瞧。”
曾铎接来,翻开瞧了瞧,挑眉:“你将你的给我看干嘛?”
相集中的相片,都是靳烟波小时候的相片,虽说不多,但曾铎能认出,这上边的人都是他。
靳烟波身子向后靠,“这不是我的全家福。”
“什么?不是?那这上边怎会有你?”曾铎讶异道。
“这是靳明默全家福。”
曾铎“噢”了声,他前几年一直在京城,还是近来一两年到花都发展,自然听说过花都靳明默这商场阎罗王的名声。
“我第一回见着靳明默是在电视上,跟你长的很像,并且你们全都姓靳,我那时就想你们肯定有关系,给你发消息问有关靳明默的事,你跟我说,你们是同父异母亲兄弟。”
曾铎将相集合起来,“不得不说,你们俩兄弟长的真像。”
他将相集放在边上,“你将他的全家福给我看什么?虽说你俩长的像,但我跟这靳明默可没有什么交集,并且你以前也跟我说过,你俩关系并不怎样好,叫我少和靳明默接触。”
靳烟波作为朋友,给出这种忠告,曾铎是放了心上的。
因此虽说同在花都这一片土地,曾铎和靳明默接触的并不多。
了解靳明默的事,也基本是大新闻,跟同行口中了解。
这靳明默为人冷淡,狠辣,深沉,同行评语:狠人一个。
可惜英年早逝,居然死于车祸。
靳烟波抬了下下颌,对他说:“你继续向下翻。”
曾铎狐疑,“怎么了?不就是全家福么?有什么好看?”
嘴上这样说,还是拿相集翻看上去。
翻到最终,曾铎看见了几张相片,惊了:“这不是……你在利兹大学时的相片么?身影,建筑物,是我们学校没有错!怎样靳明默也在利兹求学过?那我们怎样没有听说过?”
曾铎看着看着,发现不对劲儿,“这相片,一多半都是跟欧阳俊的……”
曾铎抬起头看他,“你弟弟靳明默,跟欧阳也认识?并且关系也非常好的模样……不是,我有些疑惑了,总感觉哪不大对劲儿,但又说不出……”
靳烟波指了下相集里当中一张相片,“你用心瞧瞧这张。”
相集中,欧阳俊和靳明默勾肩搭背的站着。
而后又将曾铎带过来的相片递去,“在瞧瞧这张,我们的,比较下。”
曾铎拿着两张相片用心瞧了瞧,讶异说:“这,这仿佛是同一张相片吧,只是将我跟另外俩同学给剪裁下,只保留你和欧阳俊……”
曾铎越说越糊涂,“不是,靳明默为什么有我们的?并且还要将我剪裁掉?并且剪裁掉的这张相片,还在他的全家福里边么?”
靳明默扯了下唇角,“要是我可以知道,就不可以叫你带相片过来。”
曾铎抓了把头发,“这事太诡异。”
想到什么,他打响指,“这两张相片惟一相同的人,就是欧阳俊,也许从他那儿,可以知道原因。这样,我改日约他,问他这两张相片是怎回事,再问他和靳明默是怎回事。”
靳烟波点了下头,说:“尽快,这事我想要搞清。”
曾铎将相片收起来,“这事虽说奇怪,只是我好奇的是,你怎会忽然对这事感兴趣?你以前不是跟我说,靳明默这人的事,最好少粘么?”
靳烟波看他:“我说过这话?”
“忘了么?我彼时刚到花都,看见靳明默跟你长的那样像,就好奇问过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你发短信跟我说,说他是你弟,只是你们关系打小就不大好,叫我少惹他。”
靳烟波没有讲话,就是抬起手搓了搓脑门:“记不起了。”
曾铎蹙了蹙眉:“你什么时候出的车祸?”
“大约半年前。”
“怎就忽然出车祸?”
靳烟波顿了下,才说:“具体怎样出的车祸,记忆有些模糊。”
曾铎:“……”
他嘀咕一句:“怎样出的车祸都可以忘记,你也是人才。”
靳烟波没讲话。
曾铎想起什么,又好奇说:“你的计划怎样?那个姓池的知道你不是凶手后,她有没内疚,有没对你从此言听计从?”
靳烟波:“她没有心。”
曾铎:“……”
厨房中的食料一应俱全。
做饭对池乔来说并不难,没有过一会饭菜就准备差不多。
孙叔帮忙将饭菜端上桌。
池乔说:“还有最终一个汤,你可以去叫他下来吃饭了。”
孙叔却说:“池小姐能帮忙去叫叫先生么?锅中的汤我来看着。”
好像怕她不答应,孙叔又赶快加了句:“近来关节病犯了,上楼下楼有些不大方便,麻烦池小姐了。”
池乔点头答应答应下,“我去叫。”
上楼,池乔想着他们该是在书房,因此就直接去了书房。
她才要敲门,发现房门关严实。
才要推门进,就听见里边传来男人得意的声音:“不会吧,你这人也太菜了,兜了这样大一圈,我还陪你演,你都没借这机会将她拿下?”
池乔要推门的动作停下。
曾铎的声音又传来:“你不是说,女人心都是水做的,她要是知道误解了你,她就肯定会愧疚到痛哭流涕么?”
“你还说非要在局子里待一夜,跟她说,警官虐你,不给吃不给喝,要多惨有多惨,给她心理压力便会非常大,到时她知道真相,那对你内疚就越深。而借这份内疚,她便会对你从此言听计从。”
曾铎啧啧有声:“手腕这样厉害,必须说,我服。你如果不尽快拿下她,也对不住你这几天辛苦演戏。”
曾铎话一落地,书门,被踢开。
书房中的俩男人,同时转头看去。
看见忽然出现,怒意冲冲的女人,本来坐着的靳烟波,猛然站起。
曾铎也吓一大跳,想不到这女的会忽然出现。
靳烟波朝池乔走去,还带着点侥幸,笑:“你怎上来了?是不是晚餐作好了?辛苦你了。”
池乔凉凉看着他:“我不辛苦,苦的是你们,你们多辛苦呀。”
靳烟波心中“咯噔”一声,心想,全完了,她都听见了。
此时只有一个想法,事后一定得要把曾铎灌一嘴臭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