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乔只得伸出手推了推他:“起来!”
熟睡中的男人慢慢张开眼,刚才清醒时,目光是朦胧而茫然的,一对标志性的眼,没平常那似笑非笑的样子。
看见是她,肖嬴又合上眼,一副继续睡觉的模样。
池乔险些气疯。
深呼吸口气,她看着男人:“肖嬴,你起来!”
肖嬴蹙着眉峰:“你不要吵,叫我继续睡会儿。”
池乔:“?”
睡她床,还嫌她吵?
“给我解释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床上?”
问完,男人没讲话,池乔又叫他几声,他依然合着眼。
池乔气死,看他半天,她只得放弃。
下床去洗刷,洗完了卧房中的男人还在睡。
她开门出去。
可能是昨天晚上她睡太早,因此醒也早,外边天灰蒙蒙,有些阴,不知会不会下雨。
有些饿,她去厨房给自个作了一份早饭。
三明治和一杯加糖的热奶。
慢悠悠的吃着早饭时,楼梯上有动静。
她抬起头看去,肖嬴穿睡袍下,头发也没梳洗,看着闲懒和凌乱。
他拉开椅在她对边坐下,“还有吃的么?”
池乔没有理他,继续喝奶。
肖嬴又问她一遍:“我饿了,有没吃的?”
池乔淡淡说:“想吃的,自个去做,我又不是你的仆人,凭什么负责你的早饭?”
肖嬴看她眼,“性子这样冲?”
“吃什么火药?三明治,热奶。”池乔白了他眼。
想到什么,肖嬴幡然:“你在生气。”
叫她对我放尊敬一点
池乔:“……”
如今才看出她生气?
这筋不免也太迟钝。
“那我跟你说声抱歉,我不是刻意要睡你床上的。”肖嬴解释,“昨天阿蕈回来了,她没有地方睡,我只好将我房间给她。”
“因此你没有地方了,跑我房间?”池乔扬眉。
“恩。”
“为什么不睡沙发?”
“沙发太小,不舒服。”肖嬴蹙眉。
“那你也可以叫鲸儿去我房间呀,为什么是你?”池乔想起这就生气,男女授受不亲啊!
肖嬴笑了下:“那好,今晚叫她跟你睡,是我考虑不周,对不起,你是否可以谅解我?”
看看这态度。
都这样说了,她还可以生气?
再气,便显的她太小家子气。
并且,昨天他也没有做什么。
这是让池乔不生气的首要原因。
肖嬴摸了下肚:“我真饿了,这儿就你一人会做饭,我的早餐你真不可以负责么?”
池乔被他狠噎了下:“我以前没有过来时,你们是怎样吃饭的?怎样没饿死你们?”
肖嬴没讲话,就是轻笑看着她。
池乔在他这笑里投降:“好好好,我去给你做,你要吃什么?”
“呜,面条。”
“简单,五分钟就行。”
“好。”
池乔看他眼,起身去厨房,没有过一会,她就端面条出。
鸡蛋,番茄,葱,色香味俱全呀。
肖嬴挑了下眉,想不到还蛮好看。
他尝了口,点头:“非常好吃。”
“非常好吃你就多吃。”池乔好奇说,“这几天去了哪?”
那天他将她送到这儿来,人就走,一直到今天回,还带个女人。
肖嬴垂头吃面,声音含糊,池乔没听清,“什么?”
肖嬴才抬起头看她眼,说:“出去遛达了几天。”
遛达?
池乔看着他。
肖嬴一笑:“他该是知道我将你带走,因此如今正满世界找我,为叫他找你增加困难,因此我就跑好几个地方,留下了一点额外的线索。”
池乔幡然大悟,调虎离山。
控制不住看他眼,池乔心想这男人的主意果真多,怪不得会轻易将她从靳烟波那儿带出。
“后来乘他不留意,又将阿蕈救出。”
那受伤的女人,是从靳烟波那儿带出的?
那女人跟靳烟波有什么关系?
讲话间,楼梯上又有走路声传来,池乔抬起头看了眼,是昨晚肖嬴带回的那女人。
那女人看池乔一眼,目光就好像昨天一样,有些怨怼,还有些气。
池乔想了下,直接问肖嬴:“你好友在这儿会住多长时间?”
肖嬴没有明白。
池乔指着那女人,“她。”
“噢,你说阿蕈?她受了伤,暂且在这儿住着。”
池乔点头:“那我就先将话说明白,要是她要在这儿住,那也行,但是,我不认识她,不爱看她对我摆出仇人的神情。”
肖嬴蹙了蹙眉,转头看阿蕈。
阿蕈一听这话,气的险些发顶冒烟:“池乔,我如今伤成这样,都是拜你所赐!”
池乔心中一惊:“你认识我?”
阿蕈白了她眼。
池乔满脸惊惧地看着肖嬴:“告诉她我是谁了吗?”
肖嬴神情古怪:“你不知道她谁?”
池乔实在莫明其妙,“我怎会认识她?我今天第一回见她!还有,她说她受伤是因为我?我什么时候叫她受伤?”
肖嬴控制不住笑起:“你不认识她?上回你们在酒店,你见过她。”
“我什么时候在酒店……等等?”
想到什么,池乔睁大眼,讶异难以掩盖:“你是说……她是那个……装成我的女孩儿?”
肖嬴点头。
池乔抬起头看去,她如今该是卸下伪装,露出原本面目,脸蛋非常小巧精美,就是,跟自己一点也不像。
不论正看,反看,都没她的影子。
这感觉太怪,分明前几天见她时,这女的跟自己长的别无二致,如今又换成另一副样子。
也许是她的目光过于炽热,那女人蹙眉转头:“不要像变态一样盯着我。”
池乔:“……”
咳,看在她帮过她的份儿上,不气,不气。
女子讲完,走来,拉开椅坐下,有点不自在:“有吃的么?”
池乔说:“锅中还有些面条,你如果不介意,我去给你盛。”
阿蕈想不到她会这样说,哼了声,点头:“去盛。”
池乔也没有计较什么,起身去。
她一走,肖嬴就开口:“害你受伤的是靳烟波,跟池乔没有关系,对她态度好些。”
他轻描淡写,但口气中透露出警告。
阿蕈看他眼,说了句“知道了”。
池乔将面端出。
阿蕈说声谢谢。
池乔笑着摆手。
她伤的是右手,拿筷不方便,池乔又去给她拿了个刀叉出,这样会方便点。
阿蕈好像不自在,轻哼:“不要觉得这样,就可以抵消到靳烟波对我的伤害。”
池乔一呆:“他伤害你了?”
“何止是伤害啊,简直是……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