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德琢摸半天,也没琢摸出。
安静中,老板又开了口,这回带了下犹疑:“一般的女人,就拿你女友而言,要是看见你抱别的女人,会怎样?”
张一德本能说:“要上天,不闹出个鸡飞狗跳,不会安生。并且,接下来一个礼拜,不,该是一个月,我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卧房肯定不会叫我进,要不睡客厅,要不睡书房。”
最要紧的是,一月不准碰,不准近身呀。
哪个男人忍得住?
张一德一看就是经历过重大“创伤”的人,说起往事,滔滔不绝。
“要是遇上小心眼儿的女人,那生气时间,会更长,闹起来也更翻天,不将心中的气发泻完,她是绝对不会看你顺眼,随意一件小事,全都可以发作,好像炮仗,一点炸!”
靳明默的眉峰,越蹙越深。
这样难搞?
张一德向后视镜中看了眼,看见老板眉峰紧皱,忽然一下明白。
“靳总,夫人看见你抱了惠女士,你怕她会生气和你闹么?”
靳明默心想,小东西已经闹了。
他手心中的一个牙印,渗出的血,就是明证。
张一德为人机灵,想一下自己刚刚说的话,仿佛不是非常好听……
赶快将话圆回:“要是夫人生气,实际上也可以侧面证明,她对你是有感情,不然也不会生气。”
后座男人轻轻扬眉。
心中忽然一下就变得欣悦。
唇角牵起嘴唇:“那我是不是该叫她多吃点醋?”
声音太小,张一德没有听见:“靳总你说什么?”八壹中文網
靳明默哼笑:“没有什么,开你的车。”
好快到目的地。
市儿童医院。
靳明默来到病房,没有进去,从玻璃外边,往里边看了眼,
病床上躺着一名小家伙,合着眼睡着。
医生闻讯赶来,恭敬说:“靳总。”
靳明默颔首:“检查都做完了吗?”
“已经做完了,血也输完,小少爷吃过药,已经睡着了。”又说:“惠女士抽了许多血,有些晕血,人现在在休息室。”
靳明默去隔壁的休息室。
惠容音正半躺病床上,脸色,显的非常白。
看见身型挺拔,高雅的男人忽然出现,她表情瞬时为之一喜。
“明默……”
即刻就坐起来,然而起太猛,瞬时一阵头昏目眩。
整个人险些从床上栽下。
身子,被一对手抚住。
惠容音心中喜悦,“谢谢明默……”
张开眼,看见抚着她的人,脸色瞬时一滞。
张一德礼貌的,抚着她的胳臂:“惠女士当心点,别摔着。”
门边的男人,依然挺拔的站姿,两手随便插在兜儿中,乃至连身型都没动下。
要是张一德没过来,他是不是手都不会伸下,看着她跌倒?
她好歹在他身旁这多年,替他做了这么多事……
为什么这样狠?
惠容音的脸色,比刚刚更白了几分。
“多谢张特助,我没事儿。”惠容音坐好。
张一德站到边上,心想真该要给他这助手涨薪水了。
这样能替自家老板着想的助手,去哪找?
靳明默走去,立在床边:“你感觉怎样?”
“没事儿,抽了的血,休息几天就回来了。”惠容音收敛情绪说。
“辛苦了。”靳明默淡淡的点了下头,而后示意张一德将东西拿来。
张一德拿出信封,递去:“惠女士,这是你酬劳,买点好吃的营养品,补补身子。”
惠容音的脸,好像刷白漆一样。
身体隐约还有些抖。
她怎会不明白这什么意思?
劳务费!
她输血,他出钱。
做生意,不牵扯私人感情。
这男人,太狠!
她就不相信,他不知道她对他是什么意思!
只需他想,她宁肯为他付出生命……
可他却将那一丁点的星火,毫不留情地掐灭。
惠容音唇瓣抖动:“我不要钱,我为你做这些,从不是为钱。”
靳明默蹙眉看她半天,开口:“我只能给你钱。”
惠容音整个人一呆,好像被兜头泼一盆凉水。
“将支票给她。”他示意张一德将信封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