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是有这样的能耐,越生气时,脸上的神情,越不显。
他看着女人的眼,唇角乃至还挂了笑,好像没有听明白一样,问:“什么不要这样做?”
池乔抿着唇角,声音还是那样的喑哑:“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
他忽然倾身,一把掐住她下颌,唇角还挂笑,目光却冷到吓人,“你给我说下,不要做什么?”
她居然还给蓝郁东求情?
靳明默咬牙,从嗓子中挤出:“我如果去晚一分钟,你就会少根手指,知道不?”
池乔泪水掉下:“知道……”
“那就住口,别惹我生气!”他手中的力度重了点,疼的池乔两道秀眉蹙到一块,“你越求情,我越生气!到时,就不是两根手指这样简单了,我叫他人间蒸发,也无非是洒洒水而已。”
池乔知道这男人的狠,也知道他说到办到。
她不敢再惹他生气。
怕惹怒他,他真会做出过激之事!
……
一路上,车中都是低气压。
张一德将车开进地下车库,刚倒好车,车门就打开。
身高腿长的男人从车中下来,不耐心烦的扯了下领带,看着车中的某女:“出来。”
池乔从车中出来后,他也没有看,直接进电梯间。
“跟上。”
口中又冷森森的吐出两字。
池乔看了眼他的身影,才要过去,张一德的声音传来:“夫人。”
池乔转头看他:“张特助有事?”
张一德说:“靳总也是为替你出气,才叫人去教训傅小柔。”
池乔呆了下:“他真绑架了傅小柔?”
蓝郁东说靳明默绑架傅小柔时,她还不相信,如今却听见张一德亲口说出。
张一德撇了下嘴,不屑说:“早放她走了,她失踪的事,都是她自导自演的。”
池乔蹙了蹙眉,接着点头:“知道了。”
说完要上去。
张一德声音又传来:“到底你如今还是靳夫人,替那种男人求情,并不睿智……”
顿了顿,又说:“夫人你还是别惹靳总生气,蓝郁东已两次挑衅靳总,事不过三,再有下回,蓝家颠覆毁灭,也就是在一夜之间。”
池乔顿了下,没有讲话,直接进电梯间。
……
池乔出电梯间,公寓门居然是关着的。
她呆了下。
在门边站了会,又伸敲了下门,结果半天过去,门也没有打开。
不是叫她上来么?
为什么又要将她关在外边?
池乔想走,最终还是没有走。
站了会,腿很酸,她直接坐了地上。
地面冰凉,虽说穿长裤,时间长了,屁股也觉的凉。
小拇指,血渍已干。
实际上没多大的伤,就是被刀刃划出个口子,血流的有些多,因此显的吓人。
她撩起衣服一角,擦指上的血渍。
刚擦没有两下,大门忽然打开。
池乔本能抬起头。
站门边的男人,一时没留意到卷缩坐地面上的人。
他的眼神直直看向电梯,脸色非常不好,手中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说话:“你亲眼看着她进的电梯间?人呢?坐个电梯还这么磨叽!”
电话那边的张一德,冤枉极了:“靳总,我亲眼看着夫人进的电梯……”
靳明默脸色发黑,才要说什么,忽然感觉裤管被扯了下。
垂头,看见坐地面上的女人。
“……”
那神情,一刹那间,能杀人。
掐断电话,靳明默脸色阴森的能滴出水,从牙缝中挤出:“一直坐在这儿?”
池乔点头:“是呀……”
想要站起,但时间太长,腿麻,半天也没有支撑起来。
高壮的男人屈身,直接拉着她两根胳臂,把她拖起来。
池乔被他拖得趔趄几步,小跑跟进去。
钻心的疼从脚底升起,她蹙眉:“疼……”
靳明默放手,转头,蹙眉看着她:“哪疼?”
池乔一个手抚着墙面,一只脚提着,:“脚麻,针扎一样疼。”
靳明默面无神情看着她。
池乔甩了甩脚:“是真疼……”
他嘲笑:“不进门,坐门边看风景?疼死活该。”
池乔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莫非不是他将门死死关着的么?
她上来便敲门,他也没开啊。
她冤不冤?
电话铃音突然传来,是靳明默的手机。
他看了眼,接电话,一个字:“说。”
那里不知道说什么,他脸色寒冷弥漫,“知道。”
挂电话。
池乔正垂头看着脚,突然发顶一阵阴影笼盖。
清冷的男声:“蓝郁东跑了,你开心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