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死了？”
消息送回栖梧宫时，宋小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才几日光景，蓁儿姐姐身边的婢女怎么全部用自尽的方式结束性命？
她与吉祥有过一段交情，那是一个刚烈的姑娘，为了主子可以豁出性命。
在周蓁儿的罪名定下之前，她不相信吉祥会在这种情况下选择轻生。
“司明，你确定吉祥她们是自杀而非他杀？”
司明点头，“仵作从那八名婢女的衣袖中发现残留的鹤顶红，经判断，确是中毒而亡。”
“这不可能！”
宋小鱼转头去看元策。
“定是躲在背后搞破坏的人担心事情败露，所以才急着杀人灭口，此事与楚贤妃脱不了关系。”
元策冲司明做了一个退下的手势，起身走向宋小鱼。
“你的心情朕能理解，但断人有罪前，须得拿出有力的证据。”
“秦双双养的来喜……”
“来喜只是一只鹦鹉，即便说了什么，在律法面前也毫无意义。”
宋小鱼气得直跺脚。
“元策，你就是个臭混蛋，为了维护楚倾城，连做人的良知都丢掉了。你就不怕蓁儿姐姐死不瞑目，半夜三更来找你索命？”
房文海推门而入时，正好将这句怒吼听在耳内。
他吓得头皮都炸起来了。
这宋小鱼，胆子也太大了一点。
不但直呼陛下名姓，还指着陛下破口大骂。
房文海不想去趟这个浑水，掩好房门便想离开，又被元策给叫了回来。
宋小鱼刚刚的怒骂，似乎并未被元策记在心上。
“房文海，何事？”
房文海只得硬着皮头说：“回禀陛下，长乐宫那边出了些状况。”
长乐宫是周蓁儿曾居住的寝宫。
周蓁儿死后，元策下令将她的尸首从长信宫抬回长乐宫，在她生前的地方举办丧礼。
听说长乐宫出了事，宋小鱼也顾不上再跟元策发脾气，连忙问道：“长乐宫那边怎么了？”
房文海吞吞吐吐地说：“倒也没出什么大事，就是几个守灵的宫女在给淑妃娘娘换衣上妆时，都说淑妃娘娘面相诡异，一个个被吓得不敢靠前。还有人在私下传言，说淑妃娘娘去的时候心里憋屈，灵魂拘在长乐宫内肆意作祟，并故意将前去吊唁之人全部吓跑……”
宋小鱼气坏了，“这些人真是口下无德，就连死，也不让蓁儿姐姐死得安心。”
说罢，披了件外套就向门外走。
元策厉声叫住她，“小鱼，你要去哪？”
宋小鱼头也不回地说：“去长乐宫为蓁儿姐姐守灵。”
担心元策阻拦自己，她回头又补了一句，“相识一场，我总该为她做些什么才能心安。”
因为与元策换魂的关系，白天时，宋小鱼没办法以元策的身份去长乐宫吊唁周蓁儿。
好不容易熬过酉时，就算房文海不来汇报长乐宫的情况，她也准备过去送周蓁儿一程。
看着宋小鱼的背景渐行渐远，房文海小心翼翼地看向元策。
“陛，陛下，要老奴将小鱼姑娘叫回来吗？”
元策一脸疲惫地冲房文海摆摆手，“让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