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
元策要宠幸宋小鱼，宋小鱼也不敢不从。
这一晚的栖梧宫灯火通明，宋小鱼也从一个四六不懂的小丫头，正式成了皇帝的女人。
天还未亮，宋小鱼便从睡梦之中悠悠转醒。
比她早醒一步的元策已经快她一步戴整齐。
见宋小鱼睁开双眼，元策隔着纱帐问道：“昨天夜里睡得如何？”
宋小鱼揉了揉惺松的睡眼，坐起身惊讶地问：“陛下，奇迹是不是消失了？”
往日睁眼时，她已经变成了元策，今天却安然无恙的留在自己的身体里。
就在宋小鱼以为老天爷终于不再捉弄人时，元策指了指外面的天色，“卯时还未到。”
宋小鱼还没来得及沮丧，就听房文海的声音在门外传来，“陛下，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元策对门外吩咐一句，“送进来吧。”
不多时，房文海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一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深棕色的汤。
房文海笑容满面地走向宋小鱼，将药碗呈递到她面前，“小鱼姑娘，快趁热喝了吧。”
碗中散发出呛人的药味，宋小鱼捏着鼻子皱眉问道：“这是什么呀，味道好难闻。”
房文海偷偷看了元策一眼，恭恭敬敬地说：“凡是被陛下临幸过的女子，翌日醒来，都要服用一碗避子汤。”
璟圣帝昨天夜里临幸了宋小鱼，按照规矩，不但要被史官记录在册，还要服下避子汤，避免皇长子在地位低微的女子腹中被生出来。
见元策并未阻止房文海送汤的行为，宋小鱼瞬间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她顺手从托盘中接过汤碗，干脆利落地将碗中的药汁一饮而尽。
这般做派，倒让元策和房文海意想不到。
尤其是房文海，他以前也做过相同的事情，被迫服用避子汤的那些妃子，要么泫然欲泣、要么避之唯恐不及。
众人心中都很清楚，一旦腹中怀上龙子，荣华富贵便与她们只剩下咫尺之遥。
偏偏元策并不给那些妃子受孕的机会，他早在登基之日便有言在先，只有皇后生出来的孩子，才有资格成为皇长子。
至于皇后人选花落谁家，且慢慢挑选，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一口气灌掉整碗汤汁，宋小鱼将汤碗放回原处，并冲房文海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有劳房总管了。”
一时之间，房文海不知该如何应答。
元策冲房文海挥了挥手，示意他暂时退下。
待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时，元策说道：“那避子汤，是朕当日定下的规矩……”
宋小鱼不甚在意地笑了一声：“我懂，我都懂！陛下万金之躯、地位斐然，日后的子嗣当然要从千金贵女的肚子里生出来才行。而我宋小鱼，作为陛下身边的使唤婢女，就算被临幸了，也只是陛下无聊之时图的一个乐子，哪来的资格怀上陛下的骨肉呢。”
这番话，听得元策眉头直皱。
宋小鱼该不会因为一碗避子汤生气了吧。
结果元策发现自己多虑了。
穿戴整齐后，宋小鱼又恢复从前那没心没肺的样子。
吃早膳时，一边胃口大开地往嘴里塞美食，一边兴致勃勃的与元策畅聊宫中的八卦。
昨晚发生的肌肤之亲，似乎已被忘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