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的发财计划还没开始,萧俊喆就又出了幺蛾子,开始盘查幽州的政务情况。跟着萧俊喆过来的监察御史更是在衙门内翻来翻去,寻找往年的卷宗,扰的衙门没办法正常办公。刘集把情况上报给李风,李风也没办法,萧俊喆代表着皇帝的意思,不是他能抗衡的。“配合他们调查。”
“可是,王爷……”“你们有手脚不干净的?”
刘集无奈地点点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身在官场,要说完全干净那是极其罕见的个例。在贪污这块,李风没有过多的监察,下面人基本都有贪污,真要查起来,能把整个幽州官场都拔了。“平时我对你们的要求是办实事,手脚只要不是太过,脏点也无所谓,但现在不行了,你让有贪污行为的主动向萧俊喆自首。”
刘集大惊,难道王爷要放弃他们了?李风解释道:“萧俊喆想要污点,针对的不是你们,而是我。白纸上的几处污点很扎眼,但一张纸要是全黑了,那就无所谓了。”
“法不责众,要真的把幽州官场全拔了,陛下的板子打下来先打萧俊喆。”
刘集明白了,耍流氓摆烂,反正都这样了,要么你全部拔了,要么雷声大雨点小,抓大放小,让整个政务继续运作。“是,我这就去通知他们。”
幽州官员基本是本地的,只有寥寥几个是其他地方派遣过来的,以卢冠延为首,后来这帮人被李风彻底清理干净,新的幽州官员组成现在全部都是本地派系。这些人和幽州本地的士绅,豪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基本代表了其中一家的意志,这有点像后世老美的政治结构。而幽州的士绅豪族,和李风又绑定在了一起,所以李风不用担心他们会改变立场,投靠萧俊喆。李风担心的是,李元拿之前的事情做文章,毕竟李风之前干的破事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一桩桩,一件件都有大量的人证物证,这才是要命的事情。刘集下去后,召集幽州的官员,让他们根据自身实际情况,把贪污的数额全部上报给萧俊喆。幽州的大小官员听完腿都吓软了:“刘刺史,您这是要我们的命啊。”
“这是王爷的命令,难道你们要违背王爷的旨意吗?”
刘集训斥完,放缓声音安慰说:“我也一样,会将贪污的情况一五一十上报。你们不相信我,还能不相信王爷吗?他什么时候坑过你们?”
李风的口碑和信用在官员中相当不错,只要他们认真做事,哪怕是贪污一些,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的好领导,他们才不愿意更换。有人相信,但还是有人心中不安:“刘大人,这次要查王爷的是陛下阿。”
刘集呵呵冷笑一声说:“王爷可是先皇最疼爱的嫡长子。”
话不用说的太透,让明白人明白就行。有那聪明的官员,听到刘集的话,身体都在颤抖,幽王是先皇的嫡长子,难道说?刘集言尽于此,随后拿着自己的贪污证据找到萧俊喆。萧俊喆正带着人盘查幽州的政务情况,刚看到摊丁入亩,正在理解这个政策的优劣,就看到刘集捧着一堆东西过来。“这是本官担任刺史后所贪污的欠款以及来往账单,请萧大人过目。”
萧俊喆愣了好几秒,又扣了扣耳朵,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看到的。幽州第一文官,也是幽王李风麾下最得力的文官,他竟然主动自首,并且上报自己的贪污证据?刘集给萧俊喆的震惊还没过去,后面又来了一堆幽州官员,手上都捧着一堆东西,都是他们的贪污证据。萧俊喆和他手下的监察御史都傻了,见过自投罗网的,没见过组团自投罗网的,组团有优惠?“萧黜陟,还等什么呢?”
萧俊喆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招呼下面的监察御史上前接受证据。“你们都别走。”
“不走,我们都做好了进监狱的准备。”
萧俊喆看着淡定的刘集,这才明白,这肯定是幽王的阴谋诡计,怕是幽州所有的官员都来了,幽州的政务停滞,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但刺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萧俊喆只好硬着头皮让人把刘集等人全部押起来。刘集等人全部被扣押,这等大事震动了整个幽州,没有官员做事,许多事情都停止了,受损最大的是当地的士绅豪族。幽州本地的士绅豪族集体来到衙门,讨要说法。萧俊喆看着集体过来的士绅豪族,急的焦头烂额。“诸位,此事我一定会尽快给大家一个答复,请大家耐心等耐。”
“等不了,我们做生意要交税,没有公凭私自运输货物就是走私。”
自从李风改革后,幽州便承担起大乾和突厥之间的商业来往,这些货物出入关都需要拿到幽州开的公凭,相当于交税之后拿到的通行证,没有通行证就是走私。虽然这是李风建立不久的,但有之前的经验,再加上规矩确立,所以来往的商人很多,幽州本地的士绅豪族也参与了进来。这就导致了大量商人堵门,这可不是李风授意的,而是所有官员都被办了导致的结果。萧俊喆也没想到会酿成这样的结果,看着大量上门讨要说法的商人,他更懵了,不知道怎么处置。恰在这时,幽王李风出现了,对所有商人说:“大家不要着急,我们要相信朝廷,相信陛下,这件事情一定会很快处理好的。”
“王爷,那我们这几天的公凭谁来开?”
“这几天不需要公凭,免了大家的税,可以自行交易。”
商人们欢呼雀跃,萧俊喆却急了:“王爷,这些可都是朝廷的税收,怎好直接免去?”
李风冷冷地看着萧俊喆:“行市贸易,所需要的官员甚多,而且都是专业官员,萧大人一口气把我幽州官员都给抓了,眼下幽州无人。”
“商人们又需要做生意,不开放通行。萧大人还有其他好主意吗?”
萧俊喆被李风呛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对这些贸易之类的完全不熟悉,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憋了一会气,萧俊喆只能放弃和李风正面对抗,转而写奏折,继续参奏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