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他自己当局者迷罢了,明明早就变了心,却还坚持着自己是喜欢涂月的。
在涂月心里,杜鹃是个好姑娘,她一开始还以为,她们两个要因为安宸再也做不成朋友了呢!
谁知道杜鹃并不在意安宸的事情,还劝涂月道:“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可不能因为他,就坏了咱们的情分。”
赵博林道:“他离京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涂月上次和安宸碰面,很不愉快,她还以为自己要被这个人纠缠很久呢!
“就前不久啊,其实他这次考的不错的,原本可以得一美差,但是因为世子爷的关系,圣人没有重用他。”
涂月道:“不是暮冬的原因,是他自己。”
赵博林瞪大了眼睛,问:“他自己要离京?”
“他想借女人上位,自然也会因为女人而落败。你可知道他前不久来纠缠过我?这事必定是让慧安公主知道了,一个男人不想着怎么建功立业,整天想着靠女人,自然是不会被重用的。”
赵博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对于背叛自己感情的人,涂月自然是没有什么好的看法,他吃苦受累也好,平安顺遂也好,都与自己无关了。
只是想到自己的这段初恋,她心中还在隐隐作痛,不是为安宸,而是替那段感情惋惜。
明明设想好了一切,最终却都没有实现。
如今安宸又来装深情做什么?给那份不完美的初恋再增加点污点吗?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追妻火葬场这种事,话本子里看看也就得了!
真要是放在自己身上,涂月一定马不停蹄地逃了!哪怕对方是霸道总裁也不行,拿钱砸她都不行。
张氏那边还在准备着涂月的陪嫁,在选陪嫁丫鬟上,还特意叫了涂月身边伺候的大丫鬟过去。
“日后你们四个跟着涂涂过去必然是要管事的,涂涂身边伺候的,必然是不能少的。”
几个丫鬟哪里敢说话,低头称是。
张氏又给涂月选了两个长相妖媚的丫鬟,做陪嫁。还特意把涂月叫来,告诉她这两个丫鬟的作用。
“日后你成了婚,不方便的时候,她们就有用了。”
涂月问:“我为何不方便?”
对,她就是在打马虎眼。张氏可是她亲娘,居然想着在她房里塞小三!
“你这傻丫头,还能为何?有了月事自然就不方便了,日后你有孕在身,那也是不方便的啊!”
涂月反驳道:“他无论娶谁,都会有月事这件事存在的,他就不能忍一忍?妻子怀孕,怀的是他的孩子,我可没指望到时候孩子跟着我姓赵,她不过是委屈几个月吃素而已,怎么就忍不了呢?”
张氏沉声道:“你又胡说,这种事情怎么能拿到明面上来讲呢?也不知道丢人!”
“有什么好丢人的,他母亲也是这样生下他的啊!”
涂月可没有什么月经羞耻,“他若是管不住他的下半身,那我只好给他下药,让他歇了这门心思了。”
张氏连忙去捂涂月的嘴,“可了不得了,净说疯话!”
张氏若是知道涂月其实想说的是,若是暮冬敢有什么暖床丫头之类的,她就阉了他以绝后患。恐怕张氏会吓得晕过去!
涂月推开张氏捂住她嘴巴的手,“母亲放心,我不会乱说了。只是……”
涂月看了看张氏准备的两个长相美艳的丫鬟,冷声道:“这两个人就不必了,若是我真把她们带进王府,那才委屈了她们呢!”
张氏恨铁不成钢道:“委屈什么,我就不能由着你胡来,当初你外祖母也是为我准备了的。”
涂月道:“李垏不喜欢的。何必累及她们性命?”
张氏张了张嘴,又闭上。一时间还真说不出什么话来怼回去。
“他若真是喜爱女色,早就在几年前就成婚了,何必拖到现在?”
张氏道:“京里哪有姑娘愿意嫁给他的。”
涂月觉得这种说法十分可笑,便道:“就算是冲着他身份去的女子也不在少数,反正无论他娶谁都是低娶。我之所以敢这么说,就是因为他无心女色。”
张氏又道:“男人都是这个样子的,装的像模像样的,等到你们成了婚,他就不那么想了。如今他洁身自好,纯粹是因为他还没有正妻,若是弄出个庶子来,他在娶妻路上,就更难了!”
张氏好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里,无论涂月怎么说,她都有理由。这让涂月很是头疼,她也不好说自己有圣人密旨在手,不然张氏又要说她在胡闹了!
“总之这事,母亲就不必操心了。我与他都商量好了的,您这样他反而会生气,怪女儿没有与您说清楚呢!”
见张氏还不松口,涂月又道:“且他的身子不好,哪里顶得住啊?”
涂月说完立刻在心里默默地向暮冬道歉,不过还要感谢他们家那位侧妃姨娘。若非她造谣传遍京城多年,今天涂月也不能用这个堵张氏的嘴啊!
张氏听后果然歇了给涂月准备的美艳丫鬟,反而在稳婆上多花了心思。虽说王府里什么都不缺,但到底不是自己家里的,用着哪有自家的放心呢!
看着张氏准备的,涂月提醒道:“母亲,还有一件事我未告诉您。”
“何事?”
“我与他成婚后,要去往他的封地,这事还没传出去,圣人要我们保密呢!”
唐王的封地那可是鱼米之乡,湘州和潭州,从前他们在姑苏生活,所以在气候上并无什么不适应的。
只是涂月还从来没有离开家去到那么远的地方过,张氏有些不放心。
“那就更要多带着人了,我记得唐王殿下都二十多年没回过封地了,你们去了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呢!”
涂月道:“王爷不去,只有我和李垏去。”
张氏就更不放心了,“王爷不去?你们两个小孩子去做什么?人生地不熟的,到了那里,说不定还会被人欺负。”
涂月扶着张氏坐下,劝道:“母亲多虑了,我们到那里自然是住王府了。至于政务上的事情,他自己可以,我平时就在王府里赏赏花,逗逗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