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骚话听得多了,谢嘉芙在这方面的承受能力显著提高,闻言不但没害羞,反而脸不红心不跳地伸手挑起青年下颌,笑吟吟地道:“难不成傅贵人还想有点别的发展不成?”
少女唇红齿白,媚眼如丝,举手投足间无不透着矜贵高雅,却又足以让人魂颠梦倒的媚意。
“圣人不愧是圣人,真真是颖悟绝伦,蕙质兰心。”
傅云辞颔首吻了一下少女白嫩的指尖,水墨画般清雅的眉眼蕴着丝丝暗色,音色低沉沙哑:“傅某这么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都被你猜到了。”
“既然圣人都知晓傅某的心意了,是否有意向赏小的一个实在的名头呢?”
青年笑意慵懒,大掌沿着少女纤细有致的腰线漫不经心地来回摩挲,阒黑的丹凤眼仿若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泉,其中翻涌的暗潮肆意浓烈,勾得谢嘉芙面红耳赤,心脏擂鼓般在胸腔放肆跃动。
妖孽,太妖孽了。
谢嘉芙按住他不老实的手,没出息地咽了下口水,佯装冷静地道:“不行哦,我还未三媒六聘迎娶你进门,无媒苟合有辱你的名声和身份,我舍不得。”
傅云辞扬长语调哦了一声,不紧不慢地继续道:“其实我不在意这些的。”
话音一落,谢嘉芙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前面两人的呼吸顿了一下。
不用看谢嘉芙也知道,此时此刻傅深一定在憋笑。
大爷的傅黑黑,真是越来越口无遮拦了。
“但我介意呀。”
腹诽完,谢嘉芙捏着傅云辞的脸,温温软软地道:“你可是我得之不易的宝贝,我想给你最好的,云辞哥哥以为呢?”
少女樱唇微嘟,清澈无害的小鹿眼湿漉漉的,就像一个做了好人好事眼巴巴等着被家长夸奖的小朋友。
傅云辞本来想说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别说名声了,便是与全世界为敌,他也不在乎的。
可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满怀期待的样子,素来冷硬的心就像被戳破的气球,瞬时软的一塌糊涂。
“是,那我就等着福宝八抬大轿迎娶我进门了。”
他吻了吻少女软嫩的唇角,语气柔到仿佛能捏出水来。
谢嘉芙笑眯眯地应了声一定,奖励地回吻了他一下。
两人腻歪间,车子稳稳停了下来。
紧着整齐有力的脚步声响起,身着黑衣的警卫们井然有序地小跑至自己的位置,以立正姿势站好警戒。
“少爷,少夫人,到了。”
傅深候在车门旁提醒傅云辞和谢嘉芙。
而此时的车内,谢嘉芙在傅云辞死缠烂打似的胁迫下,勉勉强强地送了他一记热吻,才得以开门下车。
“这是什么地方?”
望着眼前装潢典雅,恢弘雄伟,既像医院又像药房,和实验室也有点神似的五层大楼,谢嘉芙有些摸不着头脑。
傅云辞但笑不语,只牵着她的手往里走。
越过门槛,映入眼帘的是谢嘉芙最为熟悉的分诊台,分诊台正后方提着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医者仁心’。右边是缴费和挂号窗口,左边是中西药取药处,斜后方是盘旋而上的楼梯。
借着5.2的视力,谢嘉芙看到了几米外的指引牌上写着急诊室、配药室、注射室、治疗室、门诊观察室等科室。
“你,这……”
隐隐猜到点什么,谢嘉芙微张着嘴,指了指屋内的结构,又指了指傅云辞,好似哑巴了一样嗫嚅地说不出话来。
傅云辞握住她的指尖,把房屋地契和钥匙一并放入她掌心,笑容宠溺:“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家属于自己的医院吗,怎么样,喜不喜欢?”
何止是喜欢啊。
她简直想哭。
谢嘉芙捏着钥匙和地契,鼻子泛酸,眼眶发红。
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一次醉酒后的无心规划,竟被眼前人奉为圣旨似的一比一还原了。
梦境与现实重叠,谢嘉芙再一次从细节处感受到了傅云辞对她的爱意和用心。
“傻姑娘,红眼睛做什么。”
小姑娘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傅云辞心疼而温柔地亲了亲少女薄薄的眼皮,邀请道:“二楼是手术室,清创室,要不要去看看。”
谢嘉芙吸吸鼻子,与其十指紧扣,乖巧地点了点头。
在傅云辞的带领下,谢嘉芙差不多了解了整栋楼的内部构造。八壹中文網
一楼门诊,二楼手术室和骨科,三楼各类外科,四楼是内科、新生儿科,五层为妇产科,后楼则是试验室和住院部。
许是考虑到医院真正开业后内部会缺乏生气,傅云辞还在主楼和后楼的庭院内种满了蔷薇、月桂、金钱松、金桔等苗木。
微风拂过,萦绕在枝头的蔷薇花瓣簌簌落下。
漫天粉色花瓣雨中,谢嘉芙投入傅云辞怀抱,先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啄吻了一下,而后仰头看着他,坚定而轻柔地道——
“下周一是个宜嫁娶的黄道吉日,云辞哥哥,你去我家提亲吧?”
按照谢嘉芙原本的计划,在青霉素未研制出来之前,她是没打算和傅云辞结婚的。
但是现在,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