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楠和傅云辞眉心一拧,心瞬间高高提起,想也没想的立即往里冲。
别墅客厅内。
萧念之喊过后,口红粗细的烙铁头突然停住,吐着信子好似在辨别方向。
谢嘉芙僵着身子蹲在蛇箱旁,用唇语问正前方焦急到不行的萧念之,蛇在哪一边。
后者悄悄用手指了指她的左侧后方,同时从胸前口袋掏出钢笔,在衣服上写了个‘一米’。
好家伙,一米。
如果咬到她的脖子,明儿,不对,今晚就得敲锣打鼓,宴请八方。
就这样被蛇咬死可不值当。
谢嘉芙一动也不敢动,脑子飞速运转,想着往哪边躲会比较有胜算。
烙铁头就在她的左侧后方不到一米的地方,此时应该高抬着身体,吐着信子跃跃欲试。
而萧念之站在她正前方三米外,除非他长了翅膀或者会仙术,否则也没办法在蛇一跃而起的一两秒内冲过来拉她一把。
就算能过来,她也不愿让他冒这个险。
如果有枪或者刀就好了,说不定还能冒死搏一把。
谢嘉芙正想着,下一秒就听到萧念之紧张地大喊:“福宝,趴下。”
她脑仁一麻,迅速伏地。
砰地一声枪响,子弹划破空气从她头顶两厘米外穿过,谢嘉芙吓得重重打了个抖,循声抬头,花园里陈鹤单手举枪,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冷峻。
“福宝,你没事吧?”
蛇被击了个粉碎,落到了地上,萧念之疾步奔到谢嘉芙身边,将她揽入怀中,轻拍着后背软声安抚:“别怕别怕,蛇已经死了。”
“哥哥会保护你的。”
他说着像是为了给谢嘉芙出气,抬腿泄愤般地狠狠踢了一脚头部稀碎的蛇,那凶蛮的样子,半点瞧不出他几分钟前还是个连蛇都不敢多看一眼的怂包。
原本还处于惊吓之中没缓过神来的谢嘉芙见到这一幕,噗嗤乐出了声。
心说,表哥你说这话的时候,抱着我的手要是不抖得那么厉害就好了。
“我没事表哥。”
谢嘉芙反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地上好脏,你先扶我起来。”
先是蛇,后是枪,轮番刺激下,她本来就不太强悍的心脏顶不住了,腿软到连连发颤,单靠自己完全站不起来。
萧念之依言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抬手准备给她倒杯温水定下神,一只大手自旁边伸出,先一步把水倒好,放到了谢嘉芙面前。
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萧念之探究的目光落到了另一侧的陈鹤知身上。
青年深茶色眸底一瞬不瞬望着少女,眼底是浓到化不开的关切。
“谢谢。”
谢嘉芙端起水浅浅喝了两口,格外真诚地道:“陈署长,多谢你啊,要不是你及时伸以援手,我恐怕凶多吉少。”
“都是自己人,何必言谢。”
陈鹤知说得云淡风轻,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当那烙铁头咧着嘴,对她露出尖利毒牙之时,他有多害怕。
甚至第一次,对自己枪法的精准程度产生了担忧。
生怕自己偏一寸击不死蛇,又怕自己多一寸,误伤了她。
“那,那我下次请你吃饭……”
这句话说过太多次,回回都没能做到,谢嘉芙说着说着没了底气。
救命。
她无地自容的挡脸,越品越觉得自己好像个永远在给别人画大饼的渣女。
少女红着脸窘迫到无地自容的模样实在可爱,陈鹤知深茶色的眸子不自觉盛满了笑意,摩挲着指尖,费了很大劲才勉强控制住想要摸摸她脑袋,好生怜爱一番的冲动。
祖父说他生日那天会给他一个惊喜。
那个惊喜和他一直敢念不敢说的人有关。
他知道她已经有了心爱之人,可难以抑制的感情啃噬他的理智,让他偶尔也会生出些妄念。
人生几十年,万一呢?
“礼不可废,谢还是要谢的。”
瞧着气氛不对,萧念之起身硬挤在两人中间坐下,侧头笑眯眯地看向陈鹤知:“下回我请陈署长吃饭。”
他怀疑陈鹤知对他妹妹图谋不轨,但他没有证据。
不过,管你是署长还是司长,敢觊觎他妹妹,就得先问过他这个当哥哥的同不同意!
此时的萧念之气场全开,趾高气扬的怎么看都像一只护崽子的母鸡。
谢嘉芙捧着水杯抿唇偷笑,没有拆他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