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对于谢嘉芙来说,却是难以言说的耻辱和折磨。
直到这一刻,她才彻底反应过来,傅云辞打算来真的。
“云辞哥哥。”
谢嘉芙害怕了,语带哭腔,在他耳边软声哀求:“求你了,不要这么对我。”
傅云辞听而不闻,由她胸口抬头,长臂自她右侧后背往上锁住少女左边肩胛骨,将人紧紧制在怀中,薄唇噙住其软嫩嫣红的樱唇,一点一点长驱直入。
吻了一会后,似乎是觉得这个姿势亲的不够尽兴,他打横抱起娇小的少女,放到了身后的床上。
后背刚触上床榻,谢嘉芙逮到空隙,立即手脚并用地往外爬。
甚至连衣服都来不及拉上。
傅云辞速度比她更快,长臂一伸扣住她纤瘦的小腿,把人拖到眼前,继而长腿一抬压住她踢动的细腿,单手制住其挥舞着拍打他的双臂。
漆黑狭长,眼尾晕着妖异猩红的丹凤眼锁定其少女泪花盈盈,泫然欲滴的眸子。
单手慢条斯理地解着衣扣。
朦胧灯光下,少女香肩半露,肤如凝脂,海藻般的墨发凌乱垂在胸前,黑与白两种颜色极致对比,美的摄人心魄。
再加上她刚刚哭过,那双杏子眼红通通的,看着他的眼神小兔子似地又怯又怕,深深激发了傅云辞心底的施虐欲。
眼看着青年解开衣领,露出了白皙精致的锁骨,精瘦却纹理分明的胸膛、腹肌,谢嘉芙眼前闪过一片悲切。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条案板上即将被宰割的鱼,无助而绝望。
这算怎么回事啊?
被自己喜欢的人强上吗?
谢嘉芙简直想哭,她虽然喜欢傅云辞,但她并没有受虐倾向。
就算真的要在婚前发生负距离的亲密行为,也应该是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进行。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被单方面侵略。
那么应该怎么做呢?
人被逼到绝境的时候往往会爆发出强大的求生欲。
随着最后一粒扣子的‘放手’,黑色长衫落地。
青年倾身而上含住少女的唇瓣,痴缠着吻她。
谢嘉芙眸光微闪,放下抵抗,乖巧承受着青年极端深情的吻,任由他攻城略地。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谢嘉芙的无条件配合使得傅云辞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一点点松开了囚禁在她腕间的大掌。
谢嘉芙娇娇软软地喊了声云辞哥哥,细白的手臂抱上傅云辞脖子,拉着他主动与其唇齿相缠,另一只垂放在身侧的手悄然朝桌上挪动。
那里,放着傅云辞刚刚卸下来的手枪。
就在她指尖触上手枪的那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由一侧伸出,连抢带谢嘉芙的手一同握在掌心。
“想做什么?”
傅云辞稍稍离开少女红肿的樱唇,刚经历深吻的眉眼染着浅浅的欲色,艳丽到杀人。
他笑意不达眼底地问她:“是想杀我,还是杀你自己?”
“放开我。”
谢嘉芙冷冷看着傅云辞,大动脉处抵着一把弯曲变形,形状丑陋的银制簪子。
在医院这半个月来的朝夕相处,谢嘉芙注意到了傅云辞一个亘古不变的习惯。
无时无刻不在把玩着一把簪子。
即使是睡觉也宝贝似地护着,不曾放开。
所以她方才摸枪的同时,抱在傅云辞脖子的手也试探性地伸向了枕头。
果不其然,她摸到了。
见到那簪子,傅云辞笑意骤然一僵,瞳孔遽缩。
“福宝。”
他被抛到九霄云外的理智迅速归拢,哑声哄她:“听话,把簪子给我。”
谢嘉芙再次将簪子往跳动的血管里摁了摁,眉眼疏冷:“你先让我出去。”
少女态度决绝,大有一种你若要用强,那我就一簪刺破血管的意思。
看得傅云辞心脏剧烈鼓跳,太阳穴一抽一抽,疼的他呼吸急促,双目赤红。
其实谢嘉芙也没有把握傅云辞会因此放了她,他那么聪明,稍微耍点手段,说不定就能轻而易举地把簪子夺回去。
她在赌,赌傅云辞在她以死相抵后,舍不得再强来。
嘀嗒嘀嗒嘀嗒。
墙上钟摆走动的声音合着谢嘉芙的呼吸,每一步都像踏在她的心尖上。
她整个人绷的死紧,握着簪子的手颤得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谢嘉芙心灰意冷,以为看不到希望之际,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紧接着傅云暖的声音响起。
“阿辞,福宝在里面吗?”
“我在。”
谢嘉芙颤着声线应下,高高悬起的心落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