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芙正要重新钻回被子,傅云辞眼疾手快地抓住被子一拉,被她当做保护神一般的被子便轻飘飘落到了一侧的软塌上,她还未来得及反应,身体忽而腾空,被人打横抱起。
“你……”
谢嘉芙杏眼圆睁。
“我喂你。”傅云辞薄唇含笑,本清冷疏离的气质间透着几分邪气。
他将谢嘉芙抱在腿上,一手扣住谢嘉芙腰肢防止她跑,另一只手夹了根排骨,像喂孩子一般送到她嘴边,满眼宠溺:“你喜欢甜,所以我多加了点糖,试试看好不好吃。”
望着眼前色香味俱全的排骨,谢嘉芙突然有种置身于梦中般的不真实感,现在抱着她喂饭的,真的是是几个月前握刀要割她喉的那个人?
这个世界简直太玄幻了。
“嗯?福宝。”见她死死盯着排骨,一言不发,傅云辞凑近,唇瓣似有若无地触了触她柔嫩的脸颊。
谢嘉芙浑身一抖,瞬间回神:“我,我自己来就行了。”她讪笑着意图接过他手中的筷子。
救命,她血槽要扛不住了!
然傅云辞闻言眉心微挑,似委屈似威胁地道:“福宝嫌弃我?”
谢嘉芙被他幽怨的语气整的浑身一麻,恨不得立马从他腿上跳下来找个地方好好抖一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怎么会。”她按捺住想落荒而逃的冲动,面带假笑,一副你想多了的表情:“我是怕你太累。”
“没事,我乐意。”
对于她的甜言蜜语傅云辞十分受用,眼中笑意盎然,筷子又往前递了递。
谢嘉芙:“……”
她的意思是你快走爷自己能行,难道很难听懂吗?
“再不吃就凉了。”
傅云辞好似真没听懂般柔声催促,他一瞬不瞬地望着谢嘉芙,那双眸子似璀璨的星海,灼灼闪烁着银辉,教人不自觉沉溺,难以自拔。
在其灼热到能穿透人心的目光下,谢嘉芙心跳加速,快的好似要跳出胸腔,她长而卷翘的眼睫轻颤,飞快垂下眼睑,张口咬住了排骨,下一秒——
清冽的皂角花香盈满鼻翼,傅云辞忽地凑近,咬掉了排骨地另一个角。
“???”
谢嘉芙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瞳孔剧烈颤抖,心中翻江倒海。
“上面有块肥肉。”傅云辞朝她温柔一笑,给了个合理到让人无法反驳的解释。
半衔着排骨,谢嘉芙突然不知道是该将它吃下去,还是吐出来。
作为一个有洁癖的人,这块排骨她本应该嫌弃的,可又莫名觉得,它好像也没那么让人不适。
见她犹豫不决,傅云辞干脆放下筷子,手肘随意搭在桌上,撑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慵懒而温柔地问:“不好吃吗?”
他的目光看似温和,实则炽热如熊熊烈火,烫的谢嘉芙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在他无形却又充满侵略性的压迫下,谢嘉芙心一狠正准备吃下去,眼前倏然一暗,傅云辞倾身而上,从她唇瓣叼走了排骨。
不可避免的,温热的薄唇擦着唇角而过,谢嘉芙如被人点了穴般呆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而傅云辞却好似看不到她的僵硬般,一面慢条斯理地嚼着,一面意有所指地赞叹:“嗯,真甜。”
草!
谢嘉芙脸刷地一下红了个通透,连莹白若雪的脖颈都蕴上了醉人的粉色。
“福宝要不要试试看?”傅云辞眉眼含笑,望着她若樱桃般鲜红欲滴的小嘴,眸色幽暗,放在她腰肢上的手难耐地动了动。
排骨再甜,也甜不过她的唇齿间。
他此刻,只要稍稍强硬一点,便能轻而易举地吻到她,与她温柔缠绵。
而谢嘉芙脸红的如煮熟了的虾子,只想捂住傅云辞的嘴,让他别说了,再继续下去,她以后真的没办法直视排骨了。
“我,我吃鸡蛋吧。”
谢嘉芙目光闪躲,端过菜拿起筷子飞速干饭。
这是自打穿书以来,谢嘉芙吃饭最快的一次,不到五分钟便放下碗筷:“我吃完了。”你快走吧。
“饱了吗?”
傅云辞不疾不徐地抬手拈掉她唇角的辣椒籽。
“饱,嗝。”
响亮绵长的声音代替了未来得及完成的回答,谢嘉芙羞愤欲死,忙窘迫地捂嘴,她也是要形象的。
傅云辞微微一笑,端过桌上的茶杯喂她喝完水,才慢悠悠地道:“可我饿。”
“那你快去……”谢嘉芙赶人的话还未说完。
“礼尚往来,”傅云辞将排骨挪到了桌前:“不如福宝喂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