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眨眼就过,下课后,谢嘉芙一出门,便看到傅云辞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等着她。
少年身着黑袍,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其气质清冷矜贵,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身姿修长挺拔,若庭中玉树,阶下芝兰。
此时正值下课,学生们途经此处,不论男女,无一例外地,都会朝其投去或好奇或欣赏的目光,一瞬间,傅云辞就成为了医学院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啧啧。
谢嘉芙摸着下巴,好一个姿容双绝的美少年,怪不得傅云辞会被原书作者奉为谁也得不到的男人。
她刚感叹完,便眼尖地看到有个女生小步跑到傅云辞身边,仰着脸正跟他说着什么。
……
“云辞哥哥。”
谢嘉芙二话不说拿起书包,快速冲出教室,蹬蹬蹬地朝他奔去。
少女的声音清甜软糯,少年闻声抬眸,凝着那愈来愈近的娇小身影,薄唇微勾,原本云淡风轻、无悲无喜的清隽俊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那笑意,冲淡了其眉宇间的清冷,也柔和了他周身的阴郁。
“跑慢点。”
傅云辞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才勉强控制住想要张开双臂,拥她入怀的念头,只克制地往前迎了两步,接过她手上的布包挂在肩上。
“你下课好早。”
谢嘉芙挽住傅云辞的胳膊,好似在故意表现什么似的,下巴搭在他手臂上,甜甜软软地撒娇。
因跑的太快,少女气息不稳,俏脸酡红,菱唇微张,吐气如兰,傅云辞眸色骤深,眼底浮起一片暗色,他抬手,亲昵且温柔地拈去她额角的细汗,继而贪婪地顺着她嫩白的脸颊来到娇艳欲滴的唇瓣……
少年略带薄茧的指腹引得谢嘉芙心底陌生的酥麻和颤栗一阵高过一阵,她僵着身子,不自在地问道:“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嗯。”
傅云辞眸色沉沉,面不改色地拿指尖在她唇边细细描绘,他动作缓慢,表情虔诚,仿佛在抚摸着什么稀世珍宝。
咕咚。
谢嘉芙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傅云辞的眼神,让她有种自己就像是砧板上无处遁形的鱼,在等着被生吞活剥,偏生她又被他的气场所震慑,不敢躲也不敢动,只能强忍着心底的战栗,任由他上下其手,为所欲为。
不知过了多久——
“好了,干净了。”
傅云辞恋恋不舍地收回手,食指微屈抵在手心,仿佛这样,便能将她唇上残留的温度留住。
“谢,谢谢。”傅云辞手指离开后,谢嘉芙憋着的那口气倏地落下,下意识地摸了摸唇角,心中一阵怪异别扭。
“我们之间,不需要客气。”
傅云辞唇角含笑,语气温柔到能将人溺毙:“走吧,回家,阿姐在校门口等我们。”
“好。”
……
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看得一侧的女孩子目瞪口呆,直到他俩的背影走远,才如梦初醒般地发出感叹:“配!简直太配了!”
路过男生宿舍的时候,谢嘉芙好奇地朝被封锁的小树林望了几眼,自言自语般地道:“也不知道凶手找到了没有。”
“别担心,总会找到的。”
傅云辞神色浅浅。
心想:看来下次,得绕开这个地方,不然她总是担心惦记。
“嗯,”
谢嘉芙眉心微蹙,极为苦恼地道:“我就怕他们再找你麻烦。”
若是在晋州,她还能借身份,以权压人。但在京州,她人生地不熟地……哎,不对,谢嘉芙杏眸微亮,她怎么把外祖家给忘了?!
凭萧家的地位,她便是想在京州横着走,也不是不可以啊。
来了京州将近一个月,因为傅云辞,谢嘉芙第一次主动地,想做一个仗势欺人的资本主义。
“不会的,”
少女忧心忡忡的样子,让傅云辞冷硬的心刹时化成了一池水,他揉揉她海藻般的卷发,温柔地道:“再也不会了。”
什么意思?
谢嘉芙迷茫地望着他。
然,傅云辞只是朝她勾唇笑笑,并没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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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小谢和小傅其实是双向奔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