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包厢后,萧念之还没回来,瞧着气氛不对,傅云暖悄咪咪回了房间。
傅云暖一走,小客厅里就只剩下,坐在窗边的谢嘉芙,和静站在一侧的傅云辞。
之前一番忙乱没有细看,这会静下心一打量,谢嘉芙才发现这包厢精致富丽地令人乍舌,她原以为这时候的火车会比较破,人多的像沙丁鱼罐头,没想到竟然比现世飞机、高铁的头等舱还豪华。
她左摸摸右瞧瞧,心中啧啧称奇。
傅云辞漂亮精致的脸上蕴着似有若无的浅笑,眉目含春,皮肤白皙,唇瓣绯红艳丽,红与白的极致对比下。他唇角噙着的那一丝笑愈发病态,炙热的视线凝在谢嘉芙身上,眸底尽是贪婪和餍足。
注:餍足:yanzu,一:形容吃饱喝足,二:满足(多指私欲)
方才谢嘉芙的行为,让傅云辞心底的愉悦达到了极致。
“不开心了吗?”傅云辞温柔询问,语气中还夹杂着一股子不易察觉的兴奋和期待。
谢嘉芙皱眉浅皱,芙蓉小脸上隐有郁色:“有一点。”
她真的不开心了!
得到心仪的答案,傅云辞眸底的笑意逐渐扩大且愈发疯狂,他藏起抑制不住的欢悦,引诱地问:“那福宝为什么不开心?因为刚才那件事吗?”
“嗯。”谢嘉芙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浅浅一个嗯字,来往撩拨着傅云辞的心,他掐紧手心,费了很大劲,才控制住心底的肆虐的欢欣激动,按捺着问:“福宝……”
“云辞哥哥,”谢嘉芙咬唇,星光熠熠的眸子定定地瞧着他,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有件事你能不能答应我?”
傅云辞心底一颤,骤然紧张了起来,他唇角微扬,藏着雀跃:“好,你说,不论是什么,我都答应你。”
“你以后绝对不能娶刚才那样的女孩子!”谢嘉芙板着小脸,义正辞严:“虚伪贪婪,口是心非,想要不敢说,做了不敢认,茶到极致,这样的人娶了会害得傅家家宅不宁的!”
她话语中的每一个字都藏着一股子气急败坏的味道,傅云辞听后,心好似泡在五十度的热水中,灼热逼人,却格外熨帖。
“好。”傅云辞眼底的笑意满的快要溢出来:“福宝不答应,我谁都不娶。”他语含深意。
“那倒不用。”谢嘉芙笑的眉眼弯弯:“一切还是以云辞哥哥的感受为先,若是遇到了真正喜欢的人,我也是很愿意叫嫂子的。”
傅云辞眸底笑意倏地凝固,绯红的唇色褪为淡粉,漂亮白皙的俊脸刷地失了血色,沦为病态的白:“嫂子?”
他浅浅呢喃,黝黑深邃的眸子盯着谢嘉芙,透着一股子瘆人的凉意。
谢嘉芙感觉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冻住了,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她打了个寒颤,不明白傅云辞怎么突然就变了,明明几秒钟前,他们聊的还很投机很开心。
俗话说的好,女人嫁错毁一生,男人娶错毁三代,她操着老母亲的心,怕对方选错媳妇几代人受苦,才苦口婆心,好言相劝,这兄弟怎么不识好歹呢?!
谢嘉芙此刻很想发出土拨鼠的尖叫,但她不能。
她深吸口气,压下心头的害怕,硬着头皮,哆嗦询问:“难……难道我不能叫嫂子吗?”
“不会有嫂子。”傅云辞语气平平,黑沉沉的眸子阴暗无光,一片死寂。
这眼神看的谢嘉芙心头一寒,连脚趾都冰了,她讪讪一笑:“……你,对自己的要求也没必要这么严苛吧。”
傅云辞缄口不言。
尴尬在沉默中发芽,谢嘉芙无措地抓抓脑袋,耐着性子劝道:“世上有趣优秀的姑娘还有很多,你不要丧气,总会遇到能吸引你的……”
她长篇大论,口水都讲干了,气氛非但没有逆转,反而愈发阴沉,让人窒息。
瞧着傅云辞浑身寒意骤盛,谢嘉芙是又害怕又想骂人,为了保命,她咬牙,狠心道:“这样吧,以后你若是看上了哪家姑娘,我定尽全力赴汤蹈火帮你追!”
周遭肆虐的冷意短暂定住,傅云辞眼眸微动,深不可测的眸底仍旧幽暗,他薄唇轻启,语气幽寒。
“不论那个人是谁?”
“没错!”
谢嘉芙毅然决然,毫不犹豫。
傅云辞漆黑的眸子浮上了猩红,嫣红的唇瓣勾起一丝诡异的弧度:“好,希望你不要后悔。”
“绝不后悔!”谢嘉芙表情决绝,一副壮士就义的英勇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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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开始黑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