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芙正沉浸在能读书学习的喜悦之中,闻言下意识回答道:“也还好。”
也还好是什么意思?傅云辞略一咬牙,加重语气道:“他对你那么好,又是给你送礼物,又是辅导学习的,你们聊得那么开心,应该很喜欢他!”
这人语气怎么听着不对?难道又生气了?谢嘉芙求生欲上线了,忙解释道:“没有的事,我那么做也是为了让你跟云暖姐姐能顺利考上京州大学。”
“我表哥成绩好,有他帮忙,能少走很多弯路。”
虽然她也能教,但时代不同,思维能力、考试制度以及重点知识等等,都会有所区别,谢嘉芙怕她没头没脑地教,反而把他俩都带沟里去了。
谢嘉芙还在苦心孤诣地解释,殊不知傅云辞牢牢找住了她话中的‘重点’……
‘为了你’三个字重重砸入了傅云辞心底,宛如久旱逢甘霖,成功地熨帖了他方才好似油煎火烧般的心。
“嗯,我知道了。”傅云辞语中含笑,唇角噙着不知名的春意。
见他好似笑了,谢嘉芙才悄然松了口气,知道了就好,她真的很怕傅云辞会对萧念之起敌意,虽然她不是原身,但她享受着原身的一切,理应替她好好照顾家人。
“累吗?让傅深来推吧。”
回想起方才萧念之的话,听着她不匀的呼吸声,傅云辞不忍心让她再因自己而受累。
谢嘉芙摇头表示不累,道:“没事,就快到了。”
明明累的都气喘吁吁了,却仍不放心别人推他……
傅云辞心底的欢悦越发浓郁,他扬声道:“傅深,过来。”
“少爷。”傅深忙几步跑过来,听吩咐。
“你来推。”傅云辞下令。
傅深听话地点头:“我来推吧,谢小姐。”拗不过他们,谢嘉芙退后一步,让出了位置。
“天黑了,我和傅深先送你跟阿姐回去。”
虽然谢府几步一岗,处处都有警卫,但天色墨黑,难免有疏漏的地方,傅云辞不放心。
傅云辞突如其来的体贴,整得谢嘉芙很不适应,甚至有些害怕,她一边想,这人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一边咽着口水,警惕地道:“不,不用了,路上有灯,我和云暖姐姐一起回去就行。”
她表现出了十万分的坚决,哪知,傅云辞比她更绝,直接摆出了一副“你不让我送那我也不走了”的样子。
谢嘉芙只好揉揉发毛的后颈,任由他去了。
“天气乍暖还寒,记得盖好被子。”
进门前,骤然听到傅云辞的叮嘱,谢嘉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左右看了看,见傅云暖垂着头没作声,才指着自己,不敢置信地问道:“你,对我说?”
傅云辞微笑:“这儿还有旁人吗?”
傅云暖:“……?”
感觉到他笑意中的寒气,谢嘉芙小鸡啄米似地连连点头:“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你也是,睡前记得泡脚。”
“嗯,快进去吧。”傅云辞眸底覆上了暖意。
谢嘉芙牵着傅云暖进门,关门前又探出头来:“拜拜。”
她挥挥小手,唇角漾起的小梨涡甜得人瞬时迷了方向。
傅深没头没脑地抬手,憨憨地道:“小姐晚……”话还未完,便感觉后脖子一凉,他瞥了面无表情的自家少爷一眼,缩缩肩,讪讪地放下了手。
谢嘉芙进去了,沉沉夜色间,傅云辞好似浅浅地笑了一下……
回了轩和院,傅深端来水,正要伺候傅云辞洗漱休息,却听到傅云辞不咸不淡地道:“去给我熬碗药来。”
“啊?”傅深有些懵,提醒道:“今日的药已经喝过了。”
他颇为奇怪地想:平时只要谢小姐不在,少爷便会拒绝喝药拒绝恢复锻炼,今日是怎么了?
傅云辞淡淡瞧了他一眼,傅深顿时寒毛直竖:“小的这就去。”他逃也似地出门,去了厨房。
……
喝完药后,傅深呵欠连天,本以为能休息了,却又听到傅云辞道:“去把角落那对拐杖给我拿来。”
傅深:“……”
不敢有任何怨言,他走过去把拐杖拿了来……
两小时后,傅深目光痴呆地看着仍在撑着拐杖练习走路的傅云辞,内心呐喊:救命,少爷今天受什么刺激了?!
他念头未落,便惊恐地看到傅云辞倚在墙边,扔掉拐棍,活动了一下筋骨,道:“傅深,你过来,扶我出去跑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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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傅深:跑步?笑死,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