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苒脸上露出来的笑容疏远又冷淡。
仿佛在无形之中，在他们中间划了一条银河。
白枫心里有一些受伤，他压低了声音，“要是我对你的好，给你造成了困扰，我一定会改的，希望你别往心里去。”
顾苒点点头。
“好了，不说这件事情了，我们去吃饭吧。”白枫推掉了下午的会议，带顾苒去了一家法餐厅。
路上，顾苒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白枫一直在找话题跟顾苒聊天。
只不过顾苒的态度很冷淡，只是嗯了几声。
白枫以为自己吵到顾苒了，便闭上了嘴不说话。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起来，打破了车子里的沉默。
震动的时间有些长，白枫一直没有接听。
顾苒察觉到有些奇怪，她转过头看了一眼。
发现白枫用一种僵硬的表情盯着手机。
屏幕上是一个属地在漂亮国的跨国电话。
那串数字很陌生。
顾苒的记忆很好，她立刻就记下了那一串电话号码。
她试探性的看了一眼白枫，“你怎么不接电话？”
白枫握着手机的指甲盖泛白。
看得出来这通电话不是普通的商务往来，要不然白枫的表情也不会这么难看。
白枫尴尬的笑了两声，“可能是广告骚扰电话。”
他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却让司机在路边停下了车。
白枫是特地下车接电话的。
顾苒坐在车里，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她降下车窗，看着白枫的背影。
“那件事情早就已经结束了。他突然要见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白枫的声音很愤怒。
顾苒听不到手机另一端的人说了什么，只能从白枫的反应上判断，他和手机另一端的人交谈很不愉快。
“行了行了，月底就月底吧。”
电话很短，挂着电话之后就提前做出了一个要扔手机的动作。
他上午刚扔了一个手机，这一刻，白枫还是忍住了这一口恶气。
他用默默的将手机放回了口袋，点燃了一根烟。
白枫的司机跟了他很长时间，应该知道他很多秘密。
顾苒像是无意间闲聊起，“王叔，白枫最近是不是碰到了什么难题？”
王叔只不过是白枫的一个司机，他平常就沉默寡言，所以在白枫的身边呆了很久。
王叔看了一眼后视镜，没多说，“顾小姐，你就不要为难我了，我也不知道白总最近碰到了什么事，反正这几天他很烦躁。”
虽然他一直有意又回避顾苒套话，但是他无形之中还是透露了一些信息。
比如白枫已经困扰了好几天。
困扰他的难题，很有可能就是月底和某个人见面的事情。
如果能知道月底他们会在哪里见面，顾苒要收取证据的事情就轻松了很多。
“王叔，我现在是白枫的助理，也不愿意看到白枫一直烦恼，你能跟我说说他最近在烦什么事情吗？”
车子里也猛的沉默了一下。
王叔过了好一会儿，说话有些打结，“顾……顾小姐，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就别问我了。”
他甚至害怕地拿出纸巾猛擦了一把冷汗。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就是知道了这件事情其中的危险，所以一直在装聋子和哑巴。
顾苒微微一笑，“既然你不想多说，那我也不问你了。不过今天我问你的事情，希望别告诉白枫。”
王叔连忙点头，他要命，怎么可能会随便乱说。
白枫抽了几支烟之后上车，他一身的烟草味。
到了他预定的餐厅，白枫定的位置是在大路旁，即便可以看到漂亮的大海。
服务生已经开始上餐了，法餐很精致。
“希望今天晚上你能开心。”白枫抛却了烦恼，对顾苒说。
顾苒点点头，“我很喜欢。”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振动。
厉之衍给顾苒发来了条消息，还给她发来了一个链接。
“这是一款很神秘的窃听软件，你想办法把软件装到白枫手机上。”
顾苒读完这条消息之后，就把手机拿了起来。
“我要去洗手间一趟，你先吃吧。”顾苒施施然起身。
到了洗手间，她拿出口红补了一下口红。
要把软件装到白枫手机上没那么容易。
刚走出洗手间，一个强大的男性气息逼近。
厉之衍直接将顾苒摁在了墙上，一手撑在顾苒耳旁的墙壁上。
顾苒双手撑在厉之衍结实的胸膛上，想要推开他。
但是厉之衍纹丝不动。
厉之衍勾着唇笑了一下，“这么几个推开，我该不会是想要和那个男人吃饭吧？”
顾苒看了一眼四周，还好没有看到人。
她压低声音提醒厉之衍，“我说你是不是疯了？要是被白枫看到，他肯定会怀疑。”
厉之衍的声音磁性温柔，他提醒，“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是能见光的，就算被他看到，那又怎么样？”
“但是会影响我们计划的进度，好了，你别闹了。”
顾苒又费了一下劲，还是没有把面前这人推荐。
厉之衍俯身欺近，直接吻上了顾苒的唇。
顾苒都快成在这让人窒息的吻里了。
突然，顾苒听到了白枫的声音。
“顾苒。”
顾苒猛的睁开眼睛，听到了有一个脚步声在靠近。
应该是白枫。
就在白枫要走出转角处的时候，厉之衍身子灵敏的闪进了旁边的男洗手间。
顾苒连忙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妆容。
拿出镜子，检查了一下她的口红并没有被厉之衍吻乱。
白枫笑着就走了过来，“你好了吗？”
顾苒点点头，“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你先过去吧，我去一趟洗手间。”
顾苒睁大了眼睛，厉之衍正在来洗手间里，他们两个人应该不会碰面吧？
不过厉之衍肯定有应对决策。
顾苒的表情滴水不漏的点头笑了一下，离开了。
她刚回到位置上，就发现白枫的手机放在桌子上。
这可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
她立刻就把窃听软件装进了白枫的手机里。
不过装软件需要些时间。
就在装载进度已经到达了98%的时候，白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