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厉之衍目光是杀伤力太强，刚才还在滔滔不绝指点江山的总监彻底熄火。
“你在教我做事？”厉之衍死亡视线落在那人身上，对方立刻噤若寒蝉，连连摇头。
“嗙”的一声，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关上。
留下厉氏的一众员工面面相觑。
众人松了一口气，肩膀塌了下来，嘴角挂着牵强的笑容，动作僵硬的转身准备离去。
有些工作上头的人还是不死心，目光中带着不解和迷惑的目光看向那扇冰冷的大门。
“厉总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感觉他情绪非常不稳定啊，这样下去，厉氏集团的发展容易出现很大的问题。”
“是的，郑总我和您的看法是一致的再怎么喜欢，都不该为情所困，工作和生活混为一谈，现在感情上的事情都要用工作来报复了，这不是我印象中的厉总。”
“唉，这次看起来要被白氏踩在脚底下了。”众人唏嘘不已，“当年厉总和顾妍妍在一起的时候，咱们厉氏可是压着白氏的，现在厉总因为一个离婚的顾苒和顾妍妍分手了，厉氏服装整体下滑……”
“我们都清楚，厉氏集团从来不是靠服装部发家的，也知道厉家有钱，可这种被老对手踩在脚底下的感觉可一点都不好，都是活了半辈子的人，谁不要点脸啊。”
众人一边走一边讨论，叽叽喳喳说个没完，顾妍妍走了，厉氏集团就少了一大助力，从此以后设计部一蹶不振一样。
在人群中的冯媛和周航看了对方一眼。
他们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愤怒、无奈，周航对着冯媛摇了摇头，示意对方千万不要冲动发言。
冯媛捏了捏拳头，硬生生的从嘴角扯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僵硬的朝着对方点了点头。
“现在都说什么新世纪、新时代、打破老旧封建思想，其实呢，母凭子贵这种说法一直在，你看厉家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么。”
“顾妍妍和顾苒相比较之下，顾妍妍心机深沉、手段狠辣，可现在厉家正是缺少这样一个当家主母啊，我就不信哪个世家豪门能培养出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哦王家倒是有那么一位，从小送去学什么国粹戏曲，是成了海城一代名角儿，可惜啊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最后王家倾颓覆灭了，她也死在大火里了，依附于男人和家族的女人总归是没有藤蔓，连自己的人生都不能掌控。”
“咱们现在这位夫人啊，除了生孩子不错，人脉关系也还凑合，其他的跟顾妍妍确实没法比，怪不得当年被顾妍妍欺负的那么惨啊，现在好了顾妍妍直接和白氏联手了，这不是明晃晃的要报复顾苒么，也就咱们总裁被美色和血脉迷惑了双眼，才能做出如此不清醒的决定。”
“郑总懂得这么多，刚才当着厉总的面怎么不发表您的见解呢。”清冷质问的声音一出，四散闲聊的各部门总监们立刻回头看向声源。
“周特助这话哪里说的，我是不敢在厉总面前造次，你也不敢吧。”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周航，翻了个白眼，连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冯媛见状怒火中烧，“郑总，我和周特助对厉总是尊敬当然也会有害怕，试问整个海城有哪位见到厉总不发憷？更何况我们在一个工作，在厉总手下做事。”
冯媛双手抱臂，脸色稍显难看，“不过我们对厉总的敬畏那是打心里的尊敬，厉总年纪轻轻能掌控整个厉家和集团，杀伐果决，别说是同辈人就算是整个放眼望去海城存在的一个世纪里，能在厉总这个年纪达成这般成就的也没有第二人了吧。”
众人脸色出现一丝鄙夷，“不愧是大魔王的首席秘书，拍马屁果然拍的恰到好处啊。”
“不然你以为，人家凭什么能做到首席秘书这个位置啊，呵呵。”
周航脸色沉了下来，“几位总监如果对厉总的决策有什么意见，完全可以当面提出，背后议论人算是什么本事？厉总是在薪资分红上亏待各位了，还是在职业晋升道路上给各位设障碍穿小鞋了？试问厉氏和厉总没有半分对不起几位，你们这样在背后议论厉总的私生活和感情，是君子的行径？”
冯媛冷笑一声，“当着厉总的面，什么都不敢说，一个否定的音节都不敢发，总裁办公室大门关上了，几位又开始变成专家了，分析这个分析那个，厉氏集团有你们也好不了。”
刚才议论的热火朝天的几个人瞬间脸色涨红，“我们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周特助和冯秘书不愧是厉总的助手，管天管地还要管我们嘴巴里说什么？”
周航阴冷一笑，“你们回家矫情这些不被我们听见，我们当然管不着。可你们现在是当着我们面在编排厉总，身为厉氏集团的医院，我有责任和义务维护厉总的个人形象不被有心之人诋毁。”
啤酒肚，中年秃顶的郑总宛如一直煮熟的螃蟹一样，哼哼唧唧道，“我们不过是抱怨抱怨而已，你们两个人不要给我们上纲上线啊。”
“抱怨？你们这哪里是抱怨，简直是诽谤！”冯媛猛地一拍桌子说道，“几个中年男人，年纪和夫人的父亲差不多了，背后对着一个跟自家女儿一样大的单身母亲指指点点，口出讳言，合适吗？这就是几位总监的家教？”
“你们把夫人形容成一个靠着家族关系和肚皮获得了厉氏夫人名头的女人，同时把厉总说成一个色令智昏的男人。你是个什么角色什么东西！”冯媛语气强硬，态度十分强势。
周航微微眯了眯眸子，嘴角荡漾出时有时无的嘲讽，“我没记错的话，年前郑总还跟集团请过假，因为你家夫人回娘家，小儿子没人带，你自己根本照顾不好家庭，焦头烂额，因为我照顾小少爷更多，还想让我给你推荐保姆和学前老师。”
“你自己尚且不能照顾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而夫人从怀孕到现在，六年时间，独自养大了一个孩子，她就容易了？她是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