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苒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顾奕星和厉斯年已经在餐桌旁边做好了。
此起彼伏的妈咪好立刻传遍了屋子。
“夫人，昨天您要的礼服已经送到了，您一会有时间看看吗？”周顾恭敬万分的说道。
顾苒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跟你要礼服了？”
厉之衍放下了勺子，“我要的，一会你挑一下，不合心意让他们再换。”
顾苒瘪了瘪嘴，“不用这么麻烦的，我穿自己品牌的礼服就好，还能打个广告。”
“你名下的礼服我都买空，除非你现在让工厂马上生产。”厉之衍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说道。
顾苒，“？”
“厉总最近是拿到了大项目发财了？”
周航强忍着笑意，“是这样的夫人，下周集团有一个年会，厉总听说许多女员工都没有礼服，所以直接将夫人旗下所有成衣都买空了。”
顾苒立刻从手机中看自己的库存订单，当她目之所及所有的库存数量都是0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买空了成衣就算了，为数不多的高定为什么也要买走？高定礼服是有限制的……”顾苒简直头疼，这男人到底是在发什么疯。
厉之衍颔首，“我清楚。”
周航看着自家总裁惜字如金的样子无语凝噎，“厉总以您的名义把这些把高定礼服送给了合作伙伴的夫人，她们都非常喜欢您的设计，但是以前苦于顾妍妍的面子不敢买也不好意思买，现在厉总亲手送了，她们后期会变成一股坚强的购买力。”
顾苒，“……”
她深吸了一口气，“但是你这样是明目张胆的和顾妍妍抢客源，她那边你要怎么办？”
厉之衍拧眉，“她怎么办，管我什么事？”
周航憋着笑意，“夫人这一点您就放心吧，厉氏集团设计部的总监一职位现在由副总监暂代，所以您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而且集团现在急缺设计总监，如果您在白氏工作的不愉快，随时欢迎您跳槽来厉氏集团的。”
厉之衍点了点头，“设计部副总监一直在跟我提议要求新总监入职，但是我没有很好的人缘，小苒……你有兴趣回来吗？”
顾苒立刻摇头，连丝毫的犹豫都没有，“白氏的福利待遇都非常好，而且我们团队也磨合好了，现在跳槽无疑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
顾苒瞥了一眼他，“再说顾妍妍做设计部总监的时候，一定没少在厉氏集团内部安插人手，我现在过去岂不是要被她的亲兵刁难死？不去，这个烂摊子别丢给我解决。”
周航叹了一口气，“夫人思考的也不无道理……”
厉之衍脸上浮现出一丝落寞，“那我等你愿意回来。”
顾苒没再说话，周航率先吃完把放在储藏间的礼服全部推了出来。
“我们收到消息时候就包机出国去找的礼服，这是目前带回来的二十套，还有八套才拿到还在飞机上，预计下午三点就能到了。”周航十分严谨的说道，“必然不会耽误夫人的走红毯的时间。”
顾苒咂了咂舌，“不用这么麻烦吧。”
厉之衍仿佛没听到他说的话，反而是看向周航，“国外保险箱中的首饰珠宝带回来了吗？”
周航一拍脑门，“您放心，都带回来了，我忘记拿出来了。”
顾苒原本没怎么上心，直到各种眼熟却从未见过实物的首饰盒被依次打开之后顾苒的语言系统彻底瘫痪了。
她一言难尽的看着厉之衍，“你是去国外扫荡奢侈品珠宝行业了？”
厉之衍失笑，“这是我妈妈还在世的时候给你留下的聘礼，这么多年一直放在银行的保险柜中，我没动过。”
顾苒狐疑的看着他，十分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厉之衍见状有些不自然的移开了眼神，“还有一些是我临时收来的，听说和礼服是一套的……”
周航也在心里疯狂吐槽，他们家厉总还是真是平时不闷声不吭气，该花钱的时候那也是一分钱不心疼的。
最贵的一套粉宝石首饰配合日不落帝国第三世女王二十岁生日礼服圈套买下来多话了三分之一的钱，即便是如此溢价，厉之衍表情都没有一丝心疼的迹象直接转账刷卡。
当时的周航按照同样的套路拿到五套礼服和首饰的时候以为厉之衍失去偷盗国际银行了，如此大额的数目连眼睛都不炸一下。
顾苒感觉整个餐厅都在闪闪发光，她有些无奈的看着厉之衍，“只是一个红毯而已，你把数一数二的名贵礼服和珠宝都搬出来是要做什么？砸人家场子吗？”
厉之衍淡然，“我的女人，穿的必须是最好的。”
顾苒立刻反唇相讥，“当初顾妍妍走红毯的礼服也是自己准备的，也没见你对她多好。”
厉之衍沉默，周航立刻补充，“虽然当时属下还没有加入厉氏集团但是这些事情也有所耳闻，听冯秘书说当时顾小姐可是磨了总裁几天，想以厉氏集团的名义和奢侈品官方租借礼服，但是厉总没同意。”
顾苒有些讶异，按照厉之衍的当时的情况，应该是顾妍妍要星星，他不给月亮才对。
女人好奇的目光转向他，“为什么不给她放权？”
“她不配。”男人三个字淡淡的说道，“周航先去照顾年年。”
助理被支开了之后厉之衍拿过一套珠宝放在顾苒面前，“德不配位必遭反噬，她当时想打着厉氏集团的旗号作威作福，我不是瞎子。”
“所以，她做的很多事情，你都是清楚的？”顾苒感觉自己有些不寒而栗。
厉之衍停顿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
“你是故意这样做的，你想捧杀她，为什么？你不是喜欢她吗？”顾苒大为不解。
厉之衍面露艰难之色，男人好像是有千言万语可到了嘴边一句话都说不出。
顾苒见他为难更是好奇了，不过她也知道，有些话，如果厉之衍自己不想说，别人肯定是逼问不出来的。
“算了你不想说我不勉强你，反正我也没什么资格打听这些事情。”顾苒转过头语气淡淡，“这些礼服先收起来吧，我去随便找一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