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时间就已经很晚了,众人说笑到十点就各自回家回房去了,家里房间就那么多,所以萧妈妈和宋枝枝一起睡。二人躺在被窝里说了好会儿悄悄话,萧妈妈才睡着,宋枝枝这才钻进十万在线图书馆里学习了三分钟才出来休息睡觉。因为太累,入睡极快,一闭一睁,次日再醒来时,萧妈妈都已经在客厅里坐着了。临近放假,学校里的气氛格外的青春活力,同学们也是个个活跃欢快,就连上课都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但因为前车之鉴宋枝枝,大家都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兴奋。老师们几乎也都是笑容满面,不管是学生,老师还是社会的社畜,放假一直是人心所向,可以理解。因为快乐,时间在感觉上就会过得更快,但也有人觉得度日如年,为什么第二天还不到?比如孟邱邱,用孟妈妈的话来说就是坐在凳子上一只扭动的蛆,宋枝枝已经免疫了,倒是稳定,泰然自若的。终于到了下午放学的时候。除了留下来大扫除的同学,全班都哇哇哇地背着书包狂奔,张小,王小明和夏宝儿三人结伴坐最后一班汽车回镇上去。这还是开学以来第一次回家,三人也是兴奋。在校门口互相道别之后,宋枝枝,孟邱邱走下梯坎儿,马路边上站着一排高矮不一的男孩子,他们唯一的相同点就是冲着一个方向在笑,眼神兴奋。“三哥,四哥,五哥,六哥,七哥!!!”
宋枝枝不禁兴奋的跳起来冲几人挥手,她快步跑过去,“你们怎么到得那么快啊!”
“哥哥你们是逃课了吧!”
孟邱邱在后面补刀,就算学校上课时间不一样,就算啊,那也不可能提前好几个小时就到了这里。毕竟镇上到县城都得三个小时呢,何况还要找到学校门口来。除了逃课,还能有什么。没想到平时以刻苦努力,老实勤劳著称的宋家哥哥们也有逃课的时候,孟邱邱顿时笑得头上的呆毛都在飞抖。宋老三:这小子,真欠揍啊!宋老四:一直霸占妹妹,得了便宜还卖乖,想破坏他们在妹妹心里的形象是不是,居心叵测。宋老五白眼一翻,“不是呢,我们下午一节课是体育,一节课是音乐,体育老师生病了,音乐老师请假了,下午就上了一节课,反正都是自习,在哪里上不是上,所以我们就请假来了,在车上上的自习。”
“对对对,妹妹咱们快回去吧,大伯娘和三婶神也来了他们在家里等你呢,还摘了家里的青苹果,梨子来,今年水分特别足,好老吃了!”
宋老六拉着宋枝枝往前走,其他几个哥哥迅速围拢,簇拥着宋枝枝回家,不给宋枝枝和孟邱邱插嘴的机会。眼看几人越走越远,被宋家哥哥们默默隔开的孟邱邱头顶黑线,他,又被挤出来了!!!“三哥,四哥,五哥,六哥,七哥,等等我啊!”
孟邱邱追上去,企图从各个哥哥们的缝隙中突破,然而哥哥们早有防备,防守得那叫一个密不透风。一直到小区门口都没有碰到宋枝枝半根头发。最后干脆放弃。还没走进屋里,宋枝枝就听见了屋里传来的嬉笑声,一推开门那叫一个不得了,近九十平的房子,近二十平的客厅里竟然有些打挤。自家人五个,萧妈妈,孟妈妈和孟爸爸三个,就是八个人。走进去,门关上,连下脚的地方都显得珍贵,加上五个哥哥,自己和孟邱邱,一共就是十五个人。人均半平米的空间都不到。热闹得好像是过年!“枝枝来啦,快来坐!”
“这几个小子长得越来越精神了哇,孟邱邱你板着脸干什么,瞪谁呢,信不信我给你俩大嘴巴子,给我笑!”
“都是孩子别那么凶,老大老二你们俩去厨房给你三婶婶和妈妈帮帮忙,把厨房收拾干净,晚上咱们出去吃,明天一早就出发,现在订车子!”
“峨眉山可以,第二天定下来没有……他们想去看都江堰?也对,毕竟是最出名的地方,寓教于乐嘛我倒是赞成。”
……半个小时后,孟妈妈站起来大声喊,“走了走了,饭馆儿订好了,可以去吃饭了!李白广场旁边,动起来,动起来!“众人纷纷行动,一小队一小队的分成了三四队一起出门,浩浩汤汤的走出小区,打了四辆车才坐下。饭馆就是一个家常火锅店,分两桌,一桌红汤中麻中辣,一桌清汤老母鸡汤锅,大人里除了孟爸爸,小孩子里除了宋老五调换位置,基本都是大人吃汤锅,小孩子吃火锅。分好桌坐下,就开始各说各的,随即各自去打油碟。作为正宗的山城土著,看到孟邱邱什么都加进一个碗里表示真的强迫症上身,直接帮她打了一份。其他人看到不得了,纷纷递了过去。围了一圈了碗,宋枝枝无语。这到底是争宠啊还是折磨她啊?“我说,你们自己打!”
她深吸一口气,举出三根手指,“我知道的油碟打法有十二种,但长话短说,我说五种你们自己选。”
七个哥哥齐点头,孟邱邱从后面挤进来一颗脑袋也点头,咧着嘴露出牙齿傻笑。“第一种,香油+蒜泥加香菜,不吃香菜可不加,最后加一点葱花就行了,这算是川系火锅的入门级蘸料。”
“第二种,干油碟,干辣椒面加花生碎加少量芝麻粒再加少量盐巴,比较辣!第三种,小米辣加大蒜加酱油加味精加葱花,小米辣风味。”
“第四种,香油+芝麻酱+辣椒油+醋+葱蒜末,红油芝麻酱风味,很香很辣。然后就是顶级正宗的只需要蒜泥加香油就够了,你们自己选吧。”
宋枝枝一口气说完,自己手上已经打了两份油碟,干油碟和红油芝麻酱各一个,趁哥哥们回忆选择的空当,自己赶紧溜出去回到座位坐下,冷锅鸭血都已经煮好了,开干!“宋枝枝!”
自带严厉的嗓音来源于身后,鸭血到嘴边也落回到碗里,回头,大师姐余年苗提着包正试探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