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村民们来找张谦时,百分之九十的村民都愿意入股,剩下百分之十是那种谨小慎微的人。张谦做生意讲究个你情我愿,那百分之十他也不勉强人家,有百分之九十的村民愿意入股他已经很满意了。郝心语登记了一早上,到中午十二点才忙完能吃饭。张谦知道郝心语累坏了,主动给她盛饭,“来,我们郝村长多吃点,才有力气干活。”
郝心语白了张谦一眼,但心里还是甜滋滋的,“你就知道使唤我。”
“可不是嘛。”
张谦专挑好听的说,“除了你,也没别人会啊。”
正在往嘴里扒饭的关城,静静地鄙视会张谦。这话郝心语很受用,不由多吃了一碗。“村民登记的土地我都统计过了,一共有三百五十亩山地。”
郝心语把山地做了分类,制成图给张谦看,“但是我找李狗剩核实过,其中有五十亩的水分,剩余三百亩才是真的山地面积。这三百亩有一半是竹林,还有一百亩的杂木林和五十亩荒废了的梯田。”
近年来平安村的村民出去打工的不少,难种的梯田就被荒废了,现在都长满了芦苇和灌木。有那么多的山地,一时间还难写出个安排。张谦:“明天你带着关城就和村民把合同签了,还有那百分之十村民的钱也带去,别让人等急了。”
郝心语同意张谦说的:“好,我待会就去打印合同。”
对于张谦的安排,关城更是举双手赞同,只要不让他下地,做啥都行。现在路通了,张谦去给陈德修送酒不用再用扛的,可以从家门口开车去。为了方面运菜去市区,张谦特意买了辆小货车,正好张临路会开车,就让他每天去送菜。今天张临路送菜回来,张谦自己开车给陈德修送酒去。皇城的下午场人不多,张谦今天没和陈德修说要来,省的他每次都来接。张谦抱着一箱酒走进皇城,问过保安陈德修在二楼办公室,他上楼时不小心和人撞个满怀。“对不起。”
张谦先道歉。抬头闻到浓厚的酒味,才知道是对方喝醉了。哟,还是熟人。徐杨啊!张谦的第一反应是,他怎么来云城了。徐杨也认出张谦,上回在临城有郝杰和关老出面,现在看张谦,一副农民的打扮,还抱着酒,不过是个送酒的工人啊。徐杨呵呵地笑了。朝身后招手说:“哥几个,把他的酒砸了。”
和徐杨一起喝酒里的有个人认出张谦是皇城老板的朋友,好心提醒了徐杨,却被他反手一巴掌打蒙了。徐杨借着酒劲看张谦越来越不爽,朝张谦踹了一脚,张谦竟没躲开,一箱酒“砰”地碎了一地。等陈德修下楼时,就看到楼梯口的碎酒瓶,顿时捂胸痛苦。“我的酒啊!”
陈德修才不管徐杨是谁,让保安把徐杨和他几个醉酒的同伙都给抓了。徐杨挣扎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敢这么对我?”
陈德修才不管他是谁,给保安使个眼神,打!“大哥。”
陈德修说,“这小子送警局吗?”
张谦站在一旁,看着徐杨被打,心情颇愉悦,“拍两张照,给他爸打个电话,拿钱来赎人。”
一箱健阳酒,至少值一亿。徐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用一亿换个身体全乎的儿子,在张谦看来很划算。徐杨几个被关到皇城的顶楼,陈德修很快联系了徐杨他爸。打坏人的东西赔钱是很正常的,张谦既没违法,也合乎情理。但徐守望收到消息后,差点没犯心脏病,而且人还说了,尽管报警,就是警察来了,都得还钱。年近古稀的徐守望对这个老来子十分宠溺,当即就带着钱,顺带还联系了云城的警察。张谦觉得他和冷捷这个小警察还真是有缘分,每次遇事都是他。最近冷捷忙得焦头烂额,云城警察本来就不多,还一时离职两个,局长一直说招新也不见有新人来。这天晚上,陈德修干脆不营业了,一心和徐守望谈条件。“两位兄弟,一箱酒而已,你让我赔一亿,这不是敲诈吗。”
徐守望看到被打得青肿的儿子时,灭了这家夜总会的心都有,奈何儿子在人家手上,只能先谈判。张谦看了陈德修一眼,示意他来说。当大哥的,在背后给小弟撑腰和收场就行。陈德修:“徐老板,你不是云城人可能不知道我家酒的价格,就那一箱健阳酒一亿都是便宜的。”
“你们家就是云城健阳酒?”
近来有很多朋友都在和徐守望推荐云城健阳酒,但他是个惜命的人,觉得自己快70的人,再喝那东西岂不是死得更快。陈德修点点头,“徐老板可以出去打听打听,我出这一亿的价格,有没有坑你。”
他顿了顿,笑说,“不过,如果徐老板觉得这个价格不公道,刚好今天警察同志也在,就让警察同志把贵公子带回去,至于赔偿我们法院见就好。”
陈德修一副我是守法好公民的模样,反而让徐守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警察是徐守望自己叫来的,他本是想自己的社会背景加上警察的震慑,对方肯定不敢嚣张。谁知,人家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这件事,对张谦来说左右不过一箱酒,没有他可以再酿,成本不过几千块。可闹出去,徐家公子不仅喝花酒,还耍富二代脾气,只要张谦再找几家记者大写特写,徐家的风评肯定没了,至于会不会影响到徐家的生意,那张谦就不敢保证了。徐守望在犹豫,“陈老板,你看,这一亿是不是太多了点?”
“爸,去警局,咱谁怕谁!”
被保安按在地上的徐杨突然挣扎出来说,“他们不是要报警赔钱吗,你看看我的脸,呜呜,怕是都毁容了!”
徐守望无奈地看了儿子一眼,这群人一看就是身份背景不简单的。这时秉持正义的警察冷捷也发话了,“这件事我还是建议私下讲和,如果徐先生觉得价格谈不拢,可以再来警局找我。警局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诶,你怎么就走了?”
徐杨说。这类没有刑事追踪,只关民事的,警察都是建议走的讲和。毕竟警局每天都有各种事要忙。等冷捷走后,徐杨没了一个靠山,但他爸还在,“爸,我们不要怕他,他们这就是勒索。”
一直没说话的张谦开口了,“我们就是勒索,你又能怎样,今天不给钱也行,你爸要是愿意废了你一手一脚,这一亿我便不要了。”
徐杨被吓得瑟瑟发抖,还是嘴硬,“你要是敢废我,我爸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闭嘴。”
徐守望突然吼道,是对徐杨。“爸!”
徐守望思量后,还是选择妥协,“我答应赔偿,但我出门匆忙,没带那么多钱。”
没等徐守望说完,张谦就截话说:“没带就回去拿,什么时候钱到位了,我再放人。还有,我这里可不管饭。”
无奈,徐守望签了支票。张谦让陈德修拿银行无换了钱转到自己卡中,才让徐守望把人带走。张谦得了好处,自然不会忘了陈德修,分出一千万给他。收了钱的陈德修却开心不起来,“大哥,现在酒没了,可那些买家都是定好的,得罪他们,我这夜总会也就不用开了。”
能花那么多钱来买健阳酒的人,非富即贵,要是说好的健阳酒没了,那陈德修还不得被他们挤兑死。张谦轻松地笑笑,“你放心,我车上还有一箱,刚才被徐杨摔碎的不过是废了的酒,真正的好酒还在我车上呢。”
闻言,陈德修不得不佩服他大哥的高明。回去的半路上,李狗剩突然打电话来说药田被毁了。这还了得。等张谦回村后,直奔药田。药田里还没长成的苗苗全折了,弯弯曲曲的痕迹,看着怪眼熟的。张谦突然想到蛟,可那头蛟不是被封印在池塘里了吗,怎么能出来祸害他的药田。为了保险起见,张谦带上家里仅存的一袋固元丹进山。还没到灵泉,张谦就听到拍水声。走近一看,感情是那头蛟在灵泉里洗澡。蛟看到张谦,瞬间立了起来,足有两层楼高。张谦倒是不怕,扔出固元丹。蛟吃饱后哼哼两声,像是嫌少,又立刻回到山洞。虽然它现在可以出来,但好像不可以离开山洞太久。见蛟回到山洞,张谦趴在洞顶说:“蛟大人,我家药田是你弄的吗?”
蛟在池底哼哼两声,是它做的认了,他还能打他不成。张谦只能在心里肉痛,“蛟大人您要是不开心,可以来找我啊,没了药田我哪里去弄药给您制作丹药呢。”
“哼哼”蛟:那时你的事,与我无关,我不开心就捣蛋。药田被毁了,张谦只能自认倒霉。而李狗剩在村里查了一天,也没查出个所以然,心里觉得愧对张谦,和张谦立誓一定要抓到那个王八蛋。张谦:要是你看到对方是蛟,肯定不会那么嚣张。让张谦更头痛的是,那头蛟的胃口看起来很大,要是继续这样下去,他的家底非得被它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