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显满脸堆笑,伸手从背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H币,放在地上缓缓后退。一名警惕的大汉看到H币后,随手捡起装入口袋,和另外一人对视一眼继续朝苏显逼近。苏显心里骂了一声娘,忙摆摆手示意他们枪口朝下,一边后退一边从背包里又拿出一沓厚厚的H币。那不断逼近的大汉看到这场景,呼吸不由沉重起来,金钱,让他们无法继续保持理智。看到苏显如此识相,那两名大汉胆子大了起来,瞟向苏显鼓鼓囊囊的背包,一脸凶狠的瞪着他。苏显露出一幅害怕的神情,急忙往后狂奔,只在瞬息之间,身影就消失在一面断墙后面。那两名大汉左右看了一眼,见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提起抢就朝那面墙壁跑了过去。转过身来的他们原以为会看到苏显逃窜的身影,但苏显却靠在墙壁上,像是等待着他们。在大汉有些疑惑时,眼前突然出现两道银光,两名大汉纷纷软倒在地。此地距离那五百米防线并未有多远,苏显不敢耽搁,脱下一名大汉的衣服给自己换上,把两沓前掏出重新放进背包,抓起一把土在脸上抹了抹,将背包用不远处的一堆乱石压住,扛起枪大摇大摆走了进去。他知道跟随在一队又一队巡逻小队后面,避免径直朝池塘前进引起他人注意,左顾右盼假装巡查周边环境,在不被人注意时,从两队交接处插入进去,换到了另一对小队后面。他丝毫不担心自己会被认出,毕竟外国人和炎夏人在外表上只有细微差异。如此循环往复几次,苏显距离池塘越来越近。正在苏显窃喜间,背后突然穿起一阵警铃声,紧接着防线内扩音器的喊声响起。他意识到事情已经败露,当即选择尽快脱身,而后再去考虑如何拿到魂力。警铃声响起后,原本有些混乱的大汉迅速排好了队伍,在一声声大喊中,像是在清点人员。“不能再等了。”
苏显暗道。跟随一群人排列整队时,苏显在一辆货车旁假装弯下腰系鞋带,趁没人注意,一个翻身滚进了车身下面。一队队大汉被归拢至一起,领队长官对照着名单一一比对,想要查找队伍中是否混入了其他人。动乱惊动了池塘边房间中的人,一位中年男人皱着眉头从房子中走了出来,而身后跟随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那领头的管事一路小跑到中年男人身边汇报着什么,苏显看他神色一惊,一股魂力从他身体中散步出来。心道一声:“糟糕。”
那魂力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在了他的身上,只见那中年男人朝苏显所在的方向一指,无数枝种类不同的步枪一齐指向了车底。苏显绝对无法抵抗无数枝枪械的集体攻击,在这千钧一发时刻,苏显从车底滚动出来,单手挥动银针,一道银光闪过,那中年男人竟是呆立在了原地,眸子中全是惊骇的神色。眼看得手,苏显鱼跃而起,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向那中年男人,单手卡住他的脖颈,警惕的看向密密麻麻的人。时局转变的太快也过于出乎意料,很多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苏显制住了中年男人,那领头管事见此站了出来,叽里咕噜说了一番话。看苏显没有说话,继续叽里咕噜自顾自说着,而苏显,还是一脸警惕之色,不是他不想知道那管事叽里咕噜在说什么,而是他真的听不懂。那不远处跟随中年男人走出来的身材火辣的女人好像想到了什么,用一口纯正的中文说:“善采说只要你放了他们老大,他可以答应你提出的一切要求。”
苏显听到这句话有些诧异,却不是善采要求放了老大的话,而是那个女人竟然会中文。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她的容貌,小腹处一股邪火窜起,惊得苏显急忙压制了下去,转过头心里暗骂一声:“妖精。”
但这件事情能够在短时间解决最好,如果长时间处于对峙状态,他将完全丧失主动权,处于不利地位。一边想办法解决眼前困境,一边打量那个充满浓郁魂力的小池塘,池塘不过宽五米左右,而魂力却犹如实质一般像水一样来回波动。苏显仔细感受了下身边的环境,并未发现有“风”的存在,那么魂力无风自动要么是能量在波动,要么是池塘内部深不可测。但无论如何,苏显都需要进去探查一波,他的自觉告诉他,这是唯一破局之法。为了试验想法是否成立,苏显把左手伸进中年男人衣服上下寻摸一番,一颗珠形的物品被苏显抓在了手里,那中年男人一惊,脸上浮现出一抹恐惧的意味。他掏出来细细打量,只见是玻璃球一样的透明珠体,来不及研究做何用处,随手就把那个玻璃珠扔进了池塘内。而那长相妖媚的女人捂住小嘴惊呼一声,上前几步竟是想要把那珠子捞回来。但那颗珠子下落的速度实在太快,几乎在妖媚女人迈出一步的同时,一声沉闷的“扑通”声便响了起来。中年男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而听到玻璃珠落水声音的苏显眼前一亮,深吸一口气松开中年男人,在所有人吃惊的表情中,跳入了那个池塘中。中年男人听到了背后的落水声,脸上浮现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他知道,任何人接触那池塘里的水,都逃不过死亡的结局。妖媚女人紧皱着眉头走了过来,伸手拔下刺在中年男人胸口的那根银针娇笑着说:“侗老大,咱们之前的条件是不是该重新谈一谈了?你的魂珠可是都被扔回去了呢?”
那被称为侗老大的中年男人有些不甘心道:“你们炎夏人向来是这样的吗?先前说好的条件怎么能说改就改?”
“炎夏人是炎夏人,我们是我们,你以前能给我们带来好处,但现在可不能,自然条件就要换了,还有,你现在还有和我们商量的资格吗?据我所知,那颗魂珠可只有一颗,还是你捡来的。”
妖媚女人伸出一根手指,在侗老大面前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