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曲霏梦亲口这么说,御离渊还是认为其中有蹊跷,按剑不发,与记将军对峙着。
“泽王,”记将军正色起来,“老夫在你眼中会愚笨到用这种方式挑拨两军关系吗?”
御离渊抿唇没有应声。
曲霏梦确实只是短暂眩晕,现在已经缓过劲来,就着御离渊的手站稳,低声保证,“记将军不会做这种事,回去吧。”
出于对曲霏梦的信任,御离渊点头没再追究,收起剑,横抱起曲霏梦,将她放到马背上,翻身上马,牵着缰绳慢悠悠地离开。
一路上曲霏梦几乎没说什么话,看上去有些精神虚脱,软软地靠在御离渊怀中,只想放空地休息一会儿。
御离渊读出了她的需求,一只手牵着缰绳,另一只手稳稳抱住她的腰身,让她靠得更舒适安全。
照顾着曲霏梦的身体,来时一个时辰的路回去硬生生走了两个时辰,等抵达时军中正在放饭。
“王爷,您回来了!”江辽老远就冲了过来,想要说什么,看到御离渊怀中的曲霏梦后又来了个急刹车,犹豫着。
“香桃,扶王妃去休息。”御离渊冲江辽颔首,先行下马,又扶着曲霏梦下来,交到香桃手里。
曲霏梦此时实在没什么精力停下来问江辽到底什么事,顺遂地扶上香桃的手,先退了下去。
御离渊将马匹交到士兵手里,才再度看向江辽,颔首示意他开口。
“宣国那边有异动。”江辽面色严肃,低声汇报着,“似乎和您同时出发,难道王妃在那边惹了麻烦?”
不喜江辽这般揣测曲霏梦,御离渊蹙眉提醒,“梦儿有她的分寸,这种话本王不想听到第二次。”
“是。”江辽认错很快,摸了摸脑袋,继续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按照之前的计划做。”御离渊早有应对,不疾不徐地回答。
江辽点头去办。
等处理好江辽这边,御离渊才去了曲霏梦营帐,本以为曲霏梦会休息,没想到她已经开始用复生花研制新的药物。
“怎么不休息下?”他语气略带责问,走过去想要帮忙。
手还没伸过去,就已经被曲霏梦打开,她并未看御离渊,只是问了句,“我看江辽急匆匆的,应该是有急事吧,你不去处理吗?”
“是早就定好的计划,只是没有想到会提前。”御离渊淡淡地解释着,从他轻描淡写的语气里听得出不是什么大事。
曲霏梦提着的心也稍微回落,点了点头后才说到自己,“记将军与我舅舅有些交情,并未为难我,反而十分宽容。”
她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御离渊,“这是他给你的。”
御离渊将信将疑地接过,没有立即展开来看,更关心曲霏梦的身体,“你怎会晕倒?”
“因为我太敬业了。”曲霏梦叹口气,擦干净手,将自己拉着军营训练的事一五一十转告,说到那群军医哭哈哈的脸时没忍住笑了。
看到她的笑容,御离渊眼中也慢慢浮现了笑意,握上她的手,抵着她的额头,“我还以为你受了伤不肯告诉我。”
“必然不可能,我可不是你。”曲霏梦嗔怒地看了眼御离渊,随口提起以前的旧帐。
御离渊尴尬地笑了笑,握紧了曲霏梦的手,“你的身体最重要。”
“我知道,你也是。”
两人都不是闲人,只来得及说几句话便又要分开各自处理自己的事,只是御离渊在走出营帐时问了一句,“梦儿,若是回到京城,你愿意吗?”
曲霏梦愣住,自然地接话,“回不回都可以,最主要的是我们可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