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与愿违。
不等曲霏梦找出病根,御离渊在外伤愈合的同时也醒了过来,脉象恢复如常,找不到蛛丝马迹。
这么看来,不管御离渊是中毒还是什么,应该都与他自身身体状况有关,很有可能越虚弱副作用越大。
“我听说你醒了。”曲部铜来得很及时,几乎御离渊前脚清醒,后脚曲部铜就来了。
“此次多谢曲将军救助。”御离渊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更何况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后,他对曲部铜的偏见早就磨平。
曲部铜并不在乎这些虚礼,摆摆手,从袖中掏出一卷卷轴,“本来我也是迟早要和你见上一面。”
“这是?”
“从你上次征战边关开始,你的那位弟弟就对你有异心了。”曲部铜开门见山,“边关上救下我的是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他的功劳。”
“是您?”这完全在曲霏梦的预料之外,她惊讶地瞪圆了眼。
那时候她还在费劲心思打探曲部铜的下落,没想到曲部铜已经无形中又救了他们一命。
“重点不是这。”曲部铜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是很高兴,几乎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随后又转回重点,“当初沈贵妃有孕的事,也是他透露出去的。”
原来从那时候就开始了。
“包括这次的铁甲军,”曲部铜说到这里看向御离渊,“你父皇如今病重在身,连上朝都开始推脱,京城军务都由权非和新太子管理,你觉得呢?”
御离渊一阵沉默。
“你若是不信,证据都在这里。”曲部铜点了点方才拿出来的卷轴,“我本来还以为你有点脑子,没想到这么信任你那个弟弟,我女儿都这么提醒了,你还没有反应。”
曲部铜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和曲霏梦的内心话一模一样。
御离渊看着曲部铜,莫名想到曲霏梦劝解他的日日夜夜,深吸一口气,这时候也算终于明白了。
不过曲霏梦以为他是在自责,在曲部铜话音落后试探地安慰了一句,“不过太子与离渊原本真的情同手足,离渊会一再心软也很正常。”
“哼,你就胳膊肘往外拐吧。”看到自家女儿又在维护御离渊,曲部铜不满地哼了声,佯作发怒,“我真是多余管你们。”
“曲将军不必担忧,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御离渊适时出声结束这个话题。
曲部铜这次倒没有嘲讽,只是深深看着御离渊,“但愿真的如你所说。”
话音落后,曲部铜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地图丢给御离渊,“这是地图的简版,你以后可能用得上。”
“……”御离渊低头看了眼地图露出来的一角,不用特殊说明便知道里面是什么,“多谢曲将军。”
“谢什么,”曲部铜看向曲霏梦,叹口气,“我这倒霉女儿认定你,我这个当爹的也只能跟着趟浑水了,你们养好了便继续赶路,有近道可让你们在预计时间内到达。”
御离渊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太子已经向父皇上旨了吗?”
“是,所以你要是不在预计时间内到达,下一次再来的可就是说你谋逆造反的圣旨了。”曲部铜没有隐瞒。
“……我知道了。”
“梦儿,你随我出来。”曲部铜突然唤着曲霏梦。
曲霏梦一脸莫名,跟着他出去。
“爹,你已经把寻宝地图给离渊了,还有什么和我交代的?”她不解地发问。
“怎么,我就不能和我女儿唠几句家常?”曲部铜竖起眉毛,一副失宠的语气,不满地质问。
曲霏梦哑然,连连摆手,“您说。”
“这和你的生死息息相关。”曲部铜突然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