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边闲聊一边回王府,就权拾青的事情达成一致意见,与其现在上奏,不如顺水推舟,看权非到底有何意图。
为了给御盈足够的空间,曲霏梦专程把王府后院都腾了出来,在御离渊的雷厉风行下很快就建好。
权拾青每日的行踪也重新调整为上午在太医院学习,下午去王府教导御盈。
只是偶尔会遇到下朝比较早的御离渊在一旁监工,锋利的视线如影随形,时刻裹挟着权拾青,让权拾青很难不分出注意。
“泽王,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休息间隙,权拾青小心翼翼地走到御离渊身边发问。
不远处御盈仍然在孜孜不倦地练习。
“没有。”御离渊面色寡淡,淡淡地瞥了权拾青一眼,自上而下地打量了下,“看来权非把你培养得很好。”
“多谢王爷抬爱。”权拾青瞳孔放大了些,透出被肯定的欣喜,“王爷,我……”
“去教盈儿吧。”御离渊在他开口的一瞬间阻止,颔首示意权拾青回去做正事。
权拾青像得了奖励的小狗,立即摇着尾巴离开。
御离渊的目光深沉许多,暗自揣测着。
彼时曲霏梦也做完手头的事回府,一心记挂着御盈,和香桃知会了声就直奔练武场,还没靠近就听到咻咻的箭声。
看来练武场正热闹。
曲霏梦放慢步子走过去,站在御离渊身边,“还不放心权拾青?”
“毕竟是个少年人,而且权非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行踪。”御离渊丝毫不意外,语气平静地回答。
“……”曲霏梦沉默地看着御离渊的侧脸,半晌后道,“你不会是怕权拾青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非分之想”四个字似乎戳到了御离渊的神经,他眼角抖了抖,偏头和曲霏梦对视,眯起眼,“对盈儿还是对你?”
听到后半句,曲霏梦背脊汗毛都竖起来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御离渊,“王爷,这京城里除了您,还有谁有胆子对我有非分之想啊?”
御离渊注视着曲霏梦,眼里逐渐漫上笑意,“除了我?”
“泽王这个名头不是白来的。”曲霏梦翻个白眼,知道他在调侃,转过眼神去看权拾青,低低地问了句,“依你看来,他如何?”
“似乎与权非不和。”御离渊垂头,“自从他来王府后,权非对我也温和了许多,想必是怕我借机生事吧。”
曲霏梦扬眉,这在她的预料之中。
“目前我的授课快结束了,院判之位不能空置太久,恐怕马上就会有大臣进谏了。”曲霏梦淡淡地接话。
御离渊微微颔首。
那边权拾青并不知二人在商量什么,只是感受到两股灼热的视线,一边纠正御盈的姿势,一边小声担心着,“王爷王妃不会临时把我赶走吧?”
“不会的,你好好当老师,他们才不会无缘无故地为难你。”御盈目光坚定地盯着靶子,提醒权拾青回神。
“可是……”权拾青还是比较纯真,担心自己哪里做得不好。
“哦,唯一可能造成威胁的就是你父亲,不过你父亲到现在也没有反对,说明这事成了,没关系的。”御盈想到权非,补充了一句。
提到父亲,权拾青面露不悦,“哼,他就知道控制我,不让我上战场就罢了,还非要我进宫做什么院判。”
御盈眼神闪了闪,想到前几日不小心听到的曲霏梦和御离渊的对话,有意试探,“你父亲告诉过你为什么让你做院判吗?”
“谁知道呢?大概是看院判比较安全吧。”权拾青嘟囔了一句,满脸愤愤,看样子是真的没懂权非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