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射天赋?”皇上脸皱起来,似乎在嘲讽,“她的骑射天赋再高超,也是女儿身,及笄了就该考虑婚嫁之事。”
“父皇,盈儿的婚事儿臣自会考量,眼下并不着急。”御离渊语气坚决地拒绝,不卑不亢。
他的语气笃定,皇上气血上头,认为御离渊在藐视自己的权威,气得脸都绿了,声音沉下,“你是在质疑朕?”
“回禀父皇,儿臣并未质疑,只是盈儿年岁尚小,此时谈论婚事未免操之过急。”御离渊嘴上说着不是质疑,但语气不容置喙。
朝堂上顿时紧张起来,大臣们垂下头,大气不敢喘,心里都在骂御离渊不知好歹,竟然在这时候挑衅皇上。
“好啊,你胆子大了。”皇上气极反笑,手颤抖着,心里更加打定主意,这绝不能立御离渊为储了。
御离渊面色不改,背脊挺直,迎面顶上去,“父皇,盈儿婚事本就是泽王府分内之事,儿臣只是实话实说。”
“父皇,皇兄一向直言快语,还请父皇莫要怪罪,是儿臣多嘴多舌提了这事,要怪便怪儿臣吧。”御灏麟此时站出来,挡在御离渊跟前,做小伏低。
皇上垂眉看着御灏麟,冷哼了声,不是很愿意妥协。
御灏麟回头示意御离渊服个软,免得皇上真的一气之下给御盈许了婚事。
而御离渊视若无睹,仍然直挺挺地站着。
“你倒是有骨气得很!”皇上猛地一拍桌案,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从今日起,御盈不得继续在翰林院学习,若有违抗,一律按照律法处置。”
违抗军命可不是什么挨板子的小事。
诸位大臣身形一震,头垂得更低了。
“儿臣遵命。”御离渊自知这件事拗不过皇上,冷淡地应了。
下朝后御离渊并未回府,转身去了翰林院,提前等着曲霏梦,远远地看到曲霏梦和权拾青一前一后走来,不满深了几分。
“梦儿。”御离渊走到曲霏梦跟前,拦住她的去路。
曲霏梦和权拾青正聊到一半,看到一个人影挡在跟前,抬头看去,笑容收敛起来,“王爷怎么有闲心来这里?这次又是什么宴会?”
“……父皇勒令盈儿不许在翰林院学骑射。”御离渊没有绕弯子,直白地告知朝堂上发生的事。
“什么?”曲霏梦正色,往前一步拉近和御离渊的距离,压低声音,“父皇怎会知道盈儿学习骑射之事?”
齐院长又不会无聊到专门上奏。
“是镇安王提到的。”御离渊没有隐瞒,垂眉如实回答。
曲霏梦神色收紧后又放松,看了眼还在后面巴巴望着御离渊的权拾青,终是没有继续,“现在王爷打算如何?”
“父皇的命令无法违抗。”御离渊一板一眼地回答。
“哼。”曲霏梦冷哼了声,抬眸和御离渊对视,“现在可是如你的愿了?你本就不希望盈儿做这些事,终于有了合理的理由了。”
“梦儿,不必如此还揣度我。”御离渊压下眉眼,对她充满锋利攻击的话不满。
“是不是揣度,王爷比我更清楚,这事还请王爷自行对盈儿解释。”曲霏梦颔首示意。
御离渊微微侧头,看到已经迎出来的御盈,眸色暗了些许。
他大步走过去,低声和御盈交谈着。
曲霏梦远远地看着御盈的面色又期待变为失落不满,还夹杂着难过,心中也五味杂陈。
“其实泽王说得对,女儿家总舞刀弄枪的,确实容易受伤。”权拾青好死不死在曲霏梦耳边说了句。
“要支持王爷,也不是这么支持的。”曲霏梦冷冷看过去,权拾青当即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