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碗清水来。”御离渊清冷吩咐。
“是。”
片刻后青戈回来。
“滴血进去。”
青戈虽然疑惑，但也照做了。
在他滴完后，御离渊也伸手往里面滴了一滴，在月色下两滴血逐渐融合，青戈和御离渊一时无话。
好半晌青戈才反应过来，连忙道，“属下惶恐。”
“没事，这不代表什么。”御离渊终于接受，反手随意倒掉了碗里的水，“去休息吧。”
青戈还有点懵的，没想到他可以和王爷的血融合。
“你有空也可以和其他人试试。”御离渊关门时又说了一句。
“……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青戈认真执行了起来。
曲霏梦发现府内忽然流行起一股奇怪的文化，动不动就看到两个人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还神色怪异地往后厨走。
“她们怎么了？”曲霏梦问香桃。
“哦，您不是说任何人的血都可能融合吗？她们都很好奇，在玩儿呢。”香桃一脸兴奋，显然是已经玩过了。
曲霏梦无奈，“你也玩了？”
“对，不过有的可以融合，有的不可以，有的融合完了还会分开。”香桃老老实实地回答。
涉及到一些现代医学知识，曲霏梦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却在他们做实验的热情里闪过一个想法。
或许以后可以逐渐让这些变为大家的常识，缓慢地更改他们的意识。
这个想法在曲霏梦心里生根。
与此同时，朝中要求立后的言论也甚嚣尘上。
理由是先太后忌日将近，泽国却没有国母，只会让邻国笑话，让先太后心寒。
可眼下后宫之中只有一位贵妃，若是立后，李贵妃是唯一可能。
“父皇对你还真是戒备到了极点。”曲霏梦无可奈何。
就这么一个可能的情况下，皇上也推三阻四，一说现在忙于政务，又说忌日前再立后也不急。
反正就是透露着不愿意立后的态度。
曲霏梦对此没有特别的期待，因此在听说后调侃着御离渊，“母妃大概要气死了。”
“现在本就不是好时机，父皇拒绝也在意料之中。”御离渊不太在意，比起皇上的拒绝，他更加在乎的是为何会有这样的逼迫。
朝臣一向不会多管闲事，尤其涉及到立后立妃。
“不过立后是迟早的事，不然忌日上父皇如何交代？”曲霏梦仿佛在唠着别人家的家常，不觉得哪里不对。
但两人万万没有想到皇上为了不立后竟然做到这个地步——
“今年的忌日为何要在泽王府？”曲霏梦看到圣旨时更多的是无语，“这符合规矩吗？恐怕这么多年没有哪一次祭奠先太后是在小辈府中吧？”
她一个现代人都感觉到不合适，其他遵从礼法的大臣更是纷纷上奏，但皇上一意孤行，听不进去任何人的意见，非要设立在泽王府。
御离渊只得开始布置。
不知道皇上设立在泽王府的用意，但肯定是不想御离渊好过。
曲霏梦只当是皇上因沈烟希之事对御离渊还怀恨在心才有了这般举动。
随着忌日来临，王府也搭建起祭祀台，点起灯火，王府下人们战战兢兢，生怕做错事给王府丢了脸面。
忌日当天，皇上身着一身黑衣，走在最前面，听着祭师的告词行礼，一派平静，御离渊跟在后面，也面无表情。
曲霏梦远远地看着，这才看出两人的父子相像来。
“这也太不是规矩了。”
耳边还有大臣的讨论，尽管已经在举行，大臣们还是愤愤不平，觉得并不妥当，奈何已经举办，只能念叨不休。
祭祀礼很快举行完毕，接下来便是游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