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霏梦脑子里都是怎么撬开寻生的嘴巴,没有空闲关心御离渊的表情,逼近寻生,直视着他的眼睛,“寻生,在本妃逼问前,建议你识趣点,还能少受点苦。”
“王妃未免太自信了。”寻生冷笑着嘲讽。
在曲霏梦和御离渊看来不过是虚张声势。
曲霏梦扬了扬眉,没有立即接话,起身走到书房门口,吩咐道,“青戈,你在外面守着,谁都不要放进来。”
“是。”
吩咐完后曲霏梦转身关门落锁。
随着落锁声响起,寻生的心也莫名“咯噔”一下,生出危机感和后知后觉的害怕来。
他像是为了壮胆,梗着脖子近乎挑衅地,“王妃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了?”
“你搞错了,我不是威胁,只是友善提醒。”曲霏梦走过来的时候,御离渊已经拖了把椅子放在寻生跟前。
显然和曲霏梦想到一起去了。
“你在路上就这么计划了吧?”御离渊好整以暇地坐下,将权力交还给曲霏梦。
寻生听出不对劲,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
“你不会还以为是王爷审问你吧?”曲霏梦淡笑着,声音逐渐压低,“不好意思,你还用不着王爷出马。”
刚才在门外故意交给御离渊只不过是为了迷惑寻生以及暗中盯着的人,曲霏梦早就计划好催眠寻生。
寻生瞳孔收紧,嘴唇颤了颤,仿佛已经跌入曲霏梦的圈套。
尽管不是第一次看到曲霏梦催眠,御离渊仍然为之惊奇,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已经有了很高的免疫力。
曲霏梦在询问的间隙回头看着御离渊,以眼神示意他不要盯得这么紧。
后者轻笑挪开视线,耳朵捕捉着曲霏梦的声音和寻生的回答。
寻生的意志力很强大,半晌都不肯说出实情,仍然用理智对抗着曲霏梦。
曲霏梦因此花费了更多时间和精力,和寻生僵持了一个时辰后,终于撬出一个名字。
“他?”御离渊似乎认识,听完后皱起眉,不太相信似的。
得到了答案,曲霏梦也没有再继续折磨寻生,只是随意根植了一些比较痛苦的记忆,让寻生自我折磨。
“你认识?”曲霏梦回头朝御离渊确认。
“嗯,有过一些交集,不过是很久远的事了。”御离渊颔首,看了眼寻生,沉吟着,“我去追查,把他交给父皇吧。”
在第三日,曲霏梦和御离渊带着寻生去面见皇上,在柳相的作证下,关于曲霏梦的谣言不攻自破。
皇上明显不甘心,可又找不到切实的证据,只抓着一点,“那梦儿如何解释三两句就安抚了柳小姐的事?”
“父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梦儿有洞悉人心的本事,是我们的福气。”御离渊代为解释。
“哼,朕看你就是被她蛊惑了。”皇上生气地哼了声,怎么都不愿意接受。
柳相往前一步,拱手道,“皇上,此前老臣一时糊涂才误会了王妃,如今误会解除,皇上也有言在先,若是找出真凶便还王妃一个公正,如今要说话不算话吗?”
皇上嘴唇动了动,自己说的话当然要遵守,可那时候他并没有想到柳相会这么容易倒戈。
在柳相和御离渊的注视下,皇上只得兑现承诺,撤销曲霏梦的罪名,只是脸上明摆着不开心。
得到想要的回答,御离渊面色冷漠,“谢父皇隆恩。”
皇上盯着御离渊的背影,已经全无父亲该有的慈爱和关心,全是没有抓到把柄的气急败坏。
曲霏梦看在眼中,默默跟紧御离渊的步伐,将皇上憎恶的目光丢在身后,心里却盘算着怎么帮御离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