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皇后被直接打入冷宫,并没有其他位分调动,这下皇上堂而皇之地命人把她带出来,再加上御灏麟才被封为镇安王,朝堂的风向又要开始摆动了。
养心殿内几人神色各异,寂静中外面响起轻微细碎的脚步声。
李贵妃和沈烟希肉眼可见地坐直了身体,紧张地盯着养心殿大门。
曲霏梦和御离渊的平静如出一辙。
“麟儿!”云姝一看到御灏麟,脸上的颓丧一扫而空,激动地喊着。
御灏麟立即起身,大步走向云姝,碍于礼法,御灏麟忍住拥抱的冲动,恭敬克制地行礼,“儿臣参见母后。”
“你在外面如何?可是受了很多委屈?”云姝面颊凹陷下去,但眼中的焦急和灼热却真真切切。
皇上看不下去,微咳了一声,拉回他们的注意力,“好了,今日是为麟儿接风洗尘,不必如何伤感。”
云姝在御灏麟身边坐下,满眼只有自己的儿子,细细观察着御灏麟,不愿意漏掉任何一丝细节。
“姐姐和镇安王感情真好,臣妾也想有个自己的孩子。”沈烟希满眼艳羡地靠上皇上的胳膊,软声软语地开口。
李贵妃翻了个白眼。
曲霏梦扬眉,多嘴说了句,“你想怀的话,可以找我开方子,至少比你之前的孕子方效果要很多。”
一听到“孕子方”三个字,李贵妃找到机会嘲讽,“原来妹妹在喝助孕汤,怎么不早说,梦儿医术一绝,可比太医院的准多了。”
御离渊眼神冷漠地看了眼李贵妃,对她给曲霏梦下毒的事仍然耿耿于怀。
沈烟希被两人联手怼了,也不恼怒,反而更往皇上那边靠了靠,“说来也是,王妃的父亲是个大将军,母亲是官女后代,王妃竟然能有如此出色的医术,实在意外。”
重点不是曲霏梦的医术了得,重点是曲霏梦的父亲。
果不其然,下一秒沈烟希就自顾自接话道,“啊,臣妾是不是说错话了,曲将军还出逃在外,臣妾实在不该提起这个话题。”
“出逃?”御灏麟并不知道曲部铜的事,他被流放时曲部铜刚洗清冤屈,怎么也不会流落到出逃的地步。
话题不可避免地绕到曲部铜的身上,皇上不愿意提到寻宝之事,便含糊带过,“虽然曲将军并未散播流言,但当初的事也是真实发生,朕自然要问个清楚。”
御灏麟觉得奇怪,飞快地看了眼曲霏梦,瞥见后者的冷漠,心里有了数。
“曲将军对泽国一片忠心,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御灏麟拱手,毫不犹豫地站队御离渊。
皇上一听心都凉了,他封御灏麟为镇安王,就是为了抗衡御离渊,可御灏麟二话不说直接支持御离渊。
不仅是皇上,云姝也听得心中不悦。
她被打入冷宫离不开御离渊的手笔,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反击,自己儿子却拱手让出去了?
“麟儿向来心地善良,不愿意以恶意揣测他人,出了一趟远门还是这样,真让我犯愁。”云姝意有所指。
御灏麟没有说话。
此时御离渊悠然开口,“这世间本就是好坏参半,镇安王更愿意信任他人,是好事。”
一句话却把云姝和皇上两人都内涵了一遍,曲霏梦听得想发笑,又极力忍住。
“父皇,母后住在冷宫,按照规定儿臣一年只得探望一次,下次再见便是一年之后,可否允许儿臣与母后单独待一会儿?”御灏麟将话题拉回来。
皇上还没说话,沈烟希倒是抢着时间开口,“皇上,当初皇后姐姐也只是关心则乱,一时犯了错,事到如今也知错了,不如收回成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