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离渊则回到皇上身边,恳切地请求,“父皇,儿臣知您保沈侯爷的心意,但此人着实胆大妄为,欺君罔上,不得不除。”
他说的皇上又何尝不明白。
“朕自会按照国法惩处。”皇上受不住压力,给出承诺。
还没从村子里出来,沈侯爷就拦在一行人跟前,“咚”地跪在地上,哀恸地,“皇上,臣来迟了。”
“你来早了。”皇上冷哼着嘲讽。
沈侯爷心头一紧,连忙道,“皇上,臣不知您此话何意?”
“沈侯爷,都这个关头了,你就不必再装了。”皇上纵然顾全权力的平衡,但更不能容忍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威胁江山社稷。
“皇上,臣实在不知,只是听说有人以臣的名义在潮安城造谣生事,这才急急赶来。”沈侯爷一赖到底,言辞恳切。
曲霏梦看了眼他的着装,的确是精心打扮后过来的,看样子打算卖了他那些部下了,可惜的他的部下已经全部招了。
“闭嘴!”皇上被沈侯爷的态度激得怒不可遏,严厉地打断他,“有什么话,公堂里说吧。”
沈侯爷连忙应下,起身跟在大部队后面,余光看到村口相送的村民,心中倍感愤怒。
虽然知道御离渊必是有备而来,但没有想到会被他如此算计。
公堂之上,知府知县一一如实招来,当着皇上和沈侯爷的面将过去沈侯爷如何协助他们的事全部告知。
沈侯爷听完后连呼冤枉,跪在皇上跟前,“皇上,臣一直侍奉您左右,为您排忧解难,哪里有时间策划这样的事?”
“那侯爷现在为何能在我们后脚就抵达潮安城?还能知道知府知县已经供出您的信息,看来您的消息很灵通啊。”御离渊默默嘲讽着。
这么一说,自然是御离渊的话更有道理。
皇上更为愤怒,“沈侯爷,朕给你加官进爵,是为了让你辅佐江山社稷,而不是欺压百姓,欺上瞒下,东窗事发后还为自己百般辩解的!”
“皇上,臣实在冤枉!臣自知皇上器重,因此时刻警醒自己要鞠躬尽瘁,尽兴为皇上排忧解难,这里的盐洞之事臣略有耳闻,暗中密切注意,但因为牵连甚广,所以才一直没动声色。”
“牵连甚广?怕是牵连到你自己了吧。”曲霏梦低声追加一句。
沈侯爷忽的看向御离渊,“王爷,我为何不敢调查,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曲霏梦心道不妙,果然,下一秒沈侯爷就开始把事情全部甩到御离渊的身上,“皇上难道没有想过为何王爷会对这里这么熟悉?”
“自然是因为本王前不久才来调查过。”御离渊寒着脸回答。
“皇上方才也看到了,村里的村民和盐洞工人十分警惕,怎么可能对一个才见面几次的人就敞开心扉?且不说村民和工人,盐洞的领头人也对王爷毫无保留,未免太过顺利了。”
他一句话就让皇上摇摆起来。
回想去盐洞的场景,那些人的确对曲霏梦毫无防备,有的甚至还和她十分亲昵,似乎非常信任。
那个所谓的头领,对曲霏梦也有几分恭顺。
“父皇,这不难理解。”曲霏梦站出来,“您也听到了村民和工人的说法,他们饱受折磨,如今您来帮助他们,他们有什么理由不如实告知?难道要眼睁睁放弃这个机会吗?”
“况且,盐洞头领的父亲曾因为沈侯爷的过错含冤而死,头领知道有机会扳倒他难道不用吗?”曲霏梦言之凿凿,“至于他们对儿臣和王爷的信任……那是我们用时间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