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王爷还是个痴情的人,我听说王爷之前还有一些侧妃,看来是谣传?”耶律谦故意提及御离渊的往事。
一想到侧妃,御离渊就倍感无语,神色越发冷漠,“看来你还很有闲心关心本王的事?”
“毕竟是王爷,我总要多关注些。”耶律谦并不觉得哪里有问题,权当他在夸自己精力旺盛,“经营盐洞之余打听点别的事并不难办。”
御离渊和耶律谦说话如同对牛弹琴,隐忍着怒气,专心注视着曲霏梦。
虽然曲霏梦在现代做手术也经常被围观,但围观的多是学习的学生,可这次注视的是御离渊和耶律谦,她的心思发生了那么点变化。
好在还是安稳诊治完,曲霏梦直起身,活动了下颈部,开出药方,这次面色更加严肃,“不要再折腾他了,不然神仙都治不了。”
“你的意思是他要在这里养病?”耶律谦立即问,满脸敌意。
“放心,这只是出于对病人好的角度,并不是为了留下他当人质。”一看耶律谦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曲霏梦先一步告知。
她不说还好,一说反而被耶律谦抓到把柄,“我可没有那么说,谢谢你告诉我你的打算。”
……不可理喻。
曲霏梦看向御离渊,后者眼里满是赞同。
这下她能想象到御离渊和耶律谦打交道时有多窝火了。
“你真的是辽国皇室?”曲霏梦忍不住质疑。
“神医,你别看谦哥这样,其实是个心思细腻很温柔的人。”耶律西总算是为了耶律谦说了句好话。
曲霏梦看着还在发颤的木门,无语地,“温柔?”
她和耶律西理解的“温柔”有壁。
“不用质疑我的身份。”耶律谦眸子就像黑夜里的狼,散发着寒光和威胁。
“总之我如实告诉你了,如果强行带他走,可能这次连急救的时间都没有了。”曲霏梦懒得和耶律谦废话,下最后通牒。
耶律谦眼神闪烁,大概率是不信她的话。
而曲霏梦也无所谓,偏头看向耶律西,“我该做的都做完了。”
耶律西一心只想治好自己的同伴,见状立刻上前扒拉着耶律谦,“谦哥,神医不会趁火打劫的,要是阿忠死了,你也会难过一辈子的吧。”
曲霏梦在一边看得眼睛都瞪圆了。
不是,为什么耶律谦对耶律西态度这么温和?他是个弟控吗?
“她可不是什么神医,她是泽王妃。”耶律谦谨慎地强调曲霏梦的身份,“旁边这个可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泽王,不要看轻他们。”
“本王还没有到趁火打劫的地步。”御离渊冷漠地为自己正名。
气氛一时有些僵持。
“谦哥,我和阿忠一起留在这里。”耶律西再度提议。
“不行。”耶律谦果断拒绝,“你难道忘了阿爸是怎么死的?要不是曲部铜那个老贼背信弃义临时反悔,阿爸又怎么会白白送了条命。”
嗯?曲霏梦嗅出不对。
她和曲部铜相处时间虽然不多,但足够知道曲部铜是个什么样的人,绝对不会干出背后捅刀的事。
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
耶律谦还在继续,“说不定这是她故意设下的圈套,就为了让我们自愿把人质放在这里。”
阴谋论倒是一套又一套的。
“您放心吧,要不是耶律西威逼我给这位病人看病,我压根就不会理会。”曲霏梦反驳。
耶律谦面色难看,既担心留下人质,又怕错过最后的机会。
半晌后,他才不情不愿地开口,“把人留在这里可以,但他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一定会跟你们死磕到底。”
“人每天会自动掉落约两百根头发。”曲霏梦正儿八经地科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