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霏梦眼睛眨了眨，确认一遍，“你垫？”
“虽然泽王府不如皇宫恢弘气派，但这么多年本王还是有一些积蓄。”御离渊以为她在质疑自己的实力，颇为大方地解释。
在现代借给国家前还能连本带利地收回来，可在泽国，这笔钱花出去，未必能收回来，搞不好还要被人参一本。
堪称费力不讨好。
“且不说父皇会不会还给你，你就不怕沈侯爷借机生事，给你安罪名？”曲霏梦无语地追问。
“王妃这么为我考虑，实在感动。”御离渊抓住一切机会赞美曲霏梦，在触到她的白眼后才回归正题，“沈侯爷不会的。”
“那可说不好，你可是拒绝了他的掌上千金。”一提到沈烟希，曲霏梦心里就会浮起隐隐约约的不悦。
御离渊嗅到酸味，露出笑容，凑过去在曲霏梦耳边低声道，“别说侯爷千金，就算是公主也不及你。”
“……如果是公主，那你就是乱伦。”曲霏梦无情地搅翻原本深情的气氛。
不愿意再纠结这种细节，曲霏梦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在矿区调查到了什么？”
“矿区一切正常，不过沈家的人倒是很紧张。”御离渊将他去矿区的见闻一一道来。
在查到矿区有国家铸造的白银流出后，御离渊和青戈立即赶过去，但翻遍了矿区，也没有找到其他更多的证据。
本以为要一无所获，没想到从矿区出来后遇到几个熟面孔——都是曾经跟着沈侯爷露过面的府兵。
他们在和御离渊对上视线后慌张了一瞬，飞快地行礼后消失在人群中。
暗卫立即跟上，发现他们都去了郊外的一个铁匠家里。
担心打草惊蛇，所以这几日御离渊都是在暗中调查。
曲霏梦认真听完，缓缓点头，追问道，“那他们去铁匠那里干什么？”
“打造兵器。”御离渊答出四个字。
虽然只有四个字，却充满了危险。
一个国家的侯爷，手握着睥睨国库的财产，却在暗中私自批量制作兵器，这对皇上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那你打算何时禀告父皇？”
“不着急，他们才刚开始，还不知后续计划。”御离渊沉稳如山，心中已有了计划，“当务之急是澄清京城里的流言。”
提到流言，曲霏梦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初衷，紧跟着问，“那你调查沈家下人的行踪，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有，这是其中一人这几日的行踪。”御离渊也不藏着掖着，直白地抽出一张纸递给曲霏梦。
她展开来看，有几日行踪重合，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有一日的就有些奇怪了，中途还额外去了阮家附近的糕点店。
“他一个府兵去糕点店然后紧跟着去了郊外？”曲霏梦眉间满是疑惑。
想也知道不太可能是正常行踪。
再看时间，正好是随从诳骗她的前一日。
曲霏梦第一反应就是对御离渊道，“这下和沈烟希有关系了吗？”
“……我都说了只是无心之言。”御离渊知她心中有气，只得软了声音强调着，“我对沈烟希只是陌路人。”
“哼。”虽然曲霏梦知道自己这样很小气，但她有些控制不住。
“府兵我已经绑过来了，有什么你可以自己去问。”御离渊哄着她。
曲霏梦二话不说去了地牢。
那府兵被困着双手双脚，瑟瑟发抖，身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显然已经遭受过一轮折磨。
曲霏梦看着府兵躲闪的眼神，忽的问道，“你把他抓来，不怕沈侯爷察觉？”
“沈侯爷也许有下人不泄漏消息的自信呢。”御离渊眯起眼，眼中散发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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