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面面相觑,迟疑地走向曲霏梦。
曲霏梦岿然不动,一手一个拉着御诺御盈,目光灼灼,“母妃,这里是泽王府,可不是你的昭阳宫。”
“不管在哪里本宫都是贵妃!”李贵妃挺直身板,狠厉地瞪向曲霏梦。
“本王看谁敢动!”御离渊严厉的喝止声传来。
侍卫和丫鬟急急忙忙跪下迎接。
御离渊大步流星走来,衣袍飞扬,在曲霏梦身边站定,宽大的身躯笼罩着曲霏梦,沉眉质问李贵妃,“母妃,你想对梦儿做什么?”
被御离渊强大的威压震慑,饶是李贵妃,也不禁收敛了气焰,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渊儿,曲霏梦害得颜儿流产了!”
“流产?”御离渊看向曲霏梦,打算听听她的叙述。
不等曲霏梦开口,御诺率先站出来,面色严肃,“我和盈儿看到秋菊鬼鬼祟祟的,就跟着她过去,然后就看到阮心颜在凉亭里,后来阮心颜故意摔倒,还做假血污蔑我。”
“颜儿也是你的长辈,你竟然直呼其名,还有没有礼教?”李贵妃气急败坏地指责着御诺的称呼。
“从她打算害我和盈儿的那一刻起,就不是我的长辈了。”御诺不卑不亢。
御盈紧跟着补充了细节。
御离渊神色闪烁,“既然如此,那就和阮侧妃对峙,听听她的说法。”
“回王爷,阮侧妃失血过多,晕过去了。”丫鬟在一旁小声补充。
“晕过去了?”御离渊蹙眉。
“阮侧妃晕的还真是时候,有力气走回来,却没力气等诊断完毕?”曲霏梦冷哼着。
御离渊耳尖动了动,直接吩咐,“王妃医术了得,不如让王妃诊治,免得耽误了阮侧妃的身体。”
什么?让曲霏梦诊治?那岂不是很快就被揭穿?
李贵妃神色几番变化,强硬地拦住要动作的曲霏梦,“王妃本就有作案嫌疑,若是让她诊治岂不是羊入虎口?”
“母妃,儿臣担保,够吗?”御离渊看过去,态度坚定。
两方僵持着,谁也不退让。
“启禀贵妃,臣诊治不出来。”方才进去的太医战战兢兢地回禀。
阮心颜的脉象相当平稳,完全不像是才流产的人,加上又无缘无故晕过去,太医生怕耽误了阮心颜的性命。
听到太医的话,李贵妃表情僵住。
“母妃,连太医都诊断不出来,若是再拖下去,只怕会危及到阮侧妃的性命。”御离渊催促。
其他的丫鬟下人也都看着。
要是真的不许曲霏梦进去,阮心颜有个好歹,那可就都是李贵妃的错了。
“莫要做手脚。”李贵妃恶狠狠叮嘱曲霏梦。
曲霏梦白了李贵妃一眼,绕过李贵妃走进去。
阮心颜躺在床上,看似不省人事。
曲霏梦看着阮心颜沾了血污的衣服,冷意更甚,伸手给阮心颜把脉,“阮侧妃脉象平稳,只是心率有些加快。”
“什么意思?”李贵妃接话。
“儿臣的意思是阮侧妃相当健康,甚至像没怀过孕。”曲霏梦回头和李贵妃对上视线,一字一句地回答。
李贵妃倍感荒唐,“你在说什么梦话?颜儿的大肚子都是假的吗?”
“这可是您说的。”曲霏梦淡淡地回驳。
李贵妃哑言,又转移话题,“要是她真的没事,为什么会晕过去?”
“阮侧妃真的晕过去了吗?”曲霏梦抽出一只针,轻轻扎在阮心颜的人中处。
尽管阮心颜想努力假装,但还是不受控制地浑身一抖。
这下再也无法隐瞒。
“母妃……王爷……?”阮心颜做出悠悠转醒的模样,楚楚可怜地望着他们,“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