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揪着这么一件事说,你是没其他的可说了?”阮心颜气急败坏。
“阮侧妃莫要忘了,王爷让我惩罚你,我还没施行,劝你小心说话。”曲霏梦悠然自得。
只一句话就把阮心颜的脾气都堵回去。
到底是畏惧曲霏梦的手段,阮心颜没再找茬,却把气都撒在医馆里的小伙计身上。
不过小伙计也不是善茬,回嘴很快,气得阮心颜半死。
“王妃,你说阮侧妃已有三月身孕?”顾白衣给病人上药,低声问曲霏梦。
“嗯。”她低头捣药,随口回答。
答完后没听到顾白衣的下文,疑惑地看向他。
“怀孕三月虽孕吐反应减弱,但孕母仍然虚弱,面上疲态是常见之事,可我看她似乎毫无变化。”顾白衣轻声提醒。
曲霏梦眼神闪了闪,止住他的话头,“此话莫要和别人说。”
“那是自然。”
从阮心颜说她怀孕后,就极力避开和曲霏梦的接触。
因此曲霏梦并未真正地替她把过脉。
若是她在做戏……
呵,那可有好戏看了。
曲霏梦不动声色,只是多打量了阮心颜几眼。
——
皇宫很快传来消息,宣曲霏梦进宫。
至于缘由,来接她的公公却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朝堂森严,文武百官百余人连呼吸声都听不见,针落可闻。
“儿臣参见父皇。”曲霏梦铿锵有力地行礼。
借着行礼的瞬间和御离渊对视一眼,后者眼神淡漠。
“王妃,你可知朕为何宣你过来?”皇上眉色不虞,故意发问。
曲霏梦垂头琢磨了会儿,“想来是为了王爷遇刺一事。”
“渊儿说遇刺是皇后所为,朕如何信之?”皇上心知皇后是目前尚能抗衡御离渊的存在,绝不可能让她倒台。
她深深做了一揖,朗声道,“皇上可看过王爷呈上去的证据?”
“看过。”
“既然看过,便知王爷为何有此疑虑。”她平和地回答。
“只是一面之词,况且毫无人证,朕总要看到证据。”皇上拒不承认。
哼,她早己料到。
“皇上莫要担心,儿臣有人证。”曲霏梦缓缓道,“儿臣已抓到策划之人,可公堂对峙。”
一语一出,四下皆惊。
连御离渊都看向她。
人证?她总不能说她自己吧。
“哦?朕怎么没听渊儿提及?”皇上也是惊了惊,立刻平静下来。
“是儿臣有意瞒着他。”曲霏梦拱手,不卑不亢,“王爷心有大义,本就不愿意父皇为难,若是儿臣提前告知他,他必是想方设法隐瞒,如此一来,您才能以没有人证为由将此事忽略过去。”
表面上是夸赞御离渊心中有皇上,实际上却是在含沙射影,故意刺皇上此举欠妥。
皇上本就打算含糊翻篇,被她这么一说,一时也觉面上无光。
他微咳一声,为自己挽尊,“朕并非不信,只是事关皇后,总要仔细调查。”
“父皇如若需要,可立即传唤证人。”曲霏梦不给他“仔细调查”的机会,立刻道。
真到了要提人证时,皇上反而犹豫了一瞬。
此时臣子中皇后的爪牙一个阔步站出来,“启禀皇上,兹事体大,臣以为应交由大理寺。”
“臣附议。”
……
一连串的附议声响起。
曲霏梦藏住冷笑。
皇上自然求之不得,顺水推舟,“既是如此,那便移交大理寺。”
“皇上英明。”
“父皇英明。”曲霏梦和御离渊也拱手。
下朝后,两人前脚刚走出宫,皇后的大宫女后脚就跟上来。
“王妃请留步。”大宫女扫了眼御离渊,“我家娘娘今晨开始头痛,直到现在未能缓解,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烦请王妃随奴婢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