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孕关我什么事,更何况,我待在王府你怕我害她的孩子,待在外头你又说我玩忽职守,到底要我如何?”曲霏梦并不惯着李贵妃,底气十足地反问。
“你……你要气死本宫吗?”李贵妃食指颤抖地指着她,目眦欲裂。
她越生气,曲霏梦就越开心,眼角眉梢都是笑,抱臂看着她,“母妃莫要生气,气坏身子可怎么办?”
禁闭室内的阮心颜见二人只顾着争吵,全然忘了她的存在,急得见缝插针,“母妃,儿臣待在这禁闭室已经一日未进食了。”
一听怀有身孕的儿媳一日未进食,李贵妃顾不得指责曲霏梦,连忙吩咐一旁的丫鬟,“还不快把门打开?”
丫鬟哪里敢擅作主张,向御离渊和曲霏梦求助。
曲霏梦顺势看向御离渊。
御离渊眼神闪了闪。
“渊儿,你怎么说?”李贵妃目光也落在他身上,问过后又阴阳怪气地加了句,“难不成你做决定还要向她报备?”
“母妃,此事儿臣已答应梦儿由她全权处置,儿臣着实无法插手。”御离渊有理有据地回复。
见他真的只听从曲霏梦的意见,李贵妃脸色扭曲,厉声道,“今日我还偏要把颜儿放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的话更服人!”
曲霏梦无意将事情闹大,也懒得与她争执对峙,闻言轻巧回答,“没想到母妃竟然纡尊降贵和儿臣比较,当真是折煞了儿臣。”
“既然母妃执意放阮侧妃,我自然只能配合。”她颔首示意。
丫鬟立刻上前垂首打开禁闭室。
门才打开,阮心颜就扑了出来,拉着李贵妃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母妃,儿臣真是冤枉啊。”
“你受委屈了。”李贵妃心疼得扶住她,余光瞥向曲霏梦,语气骤然狠了许多,“王妃滥用私刑,以公谋私,该当何罪?”
“私刑?”曲霏梦皱起眉,“您是听不懂人话吗?是王爷同意我惩罚阮侧妃的,放她出来都是看您的面子,您若是非要追究,那就先把阮侧妃关回去坐实了。”
李贵妃嘴唇动了动。
一听可能要被关回去,阮心颜扒住李贵妃的手,泫然欲泣,“母妃,我能理解姐姐的不满,您莫要怪罪她。”
又回头对曲霏梦哭哭啼啼的,“姐姐,就算我诞下子嗣,王妃之位也还是你的,你不必视我为眼中钉,你这般针对我,王爷也不好做。”
说着飞快地瞥了眼御离渊。
御离渊一言未发。
既是懒于插手,也是想看看曲霏梦的应对。
曲霏梦站直身子,眼里透着轻蔑,“难为阮侧妃懂得这个道理,就算你生十个八个,王妃之位也还是我的,你有时间做小动作,不如好好养胎,争取生下来才是。”
眼看阮心颜又要开口,她顺遂地接了自己的话茬,“这次是母妃亲自来了,我才放你一马,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她神色自若,目光转到李贵妃身上,“母妃和阮侧妃叙叙旧,儿臣便不打扰了,告退。”
丝毫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眼睁睁看着她离开,李贵妃愣是半句话都没说出来,只能冲着御离渊发火,“渊儿,王妃如此不知礼数,你还要把她留在王府?她迟早会坏了你的大事!”
御离渊眼神淡漠,滑过李贵妃,定在阮心颜脸上,“阮侧妃胡乱插手告状,才容易坏了儿臣的大事。既然她是您看好的儿媳,还请母妃好生管教,免得丢人现眼!”
“王爷!”竟然说她丢人现眼?阮心颜心中有气,却又不敢质问御离渊,只能委屈地高喊一声。
换来的只是御离渊无情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