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府竟然送了殿下一个美人!李德海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裙摆的遮挡下,温宁玉手颤抖,是寄啸山庄中遇到的那个男人!十三呢,十三在哪里?与御景辰对视,他眼中的阴鸷孤冷让她害怕,念及自己此刻并无退路......温宁眸色一黯,她抬眸,似含着泪光的秋水眸柔柔望向他。看男人这穿着打扮就知道他一定家世不凡,说不定他还能帮我找到十三。屋里安静至极,男人没有反应,李德海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御景辰沉着一张脸,根本没有理会她的意思。温宁心中微苦,他不出声,她怎么办,干坐着等吗?李德海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虽然平日里不乏有人想往殿下身边塞女人,可今日这花样可是头一回,殿下总是阴晴不定,这次怎得没有反应?御景辰沉默良久,他轻敲桌案,眸中黑色深不见底,外面树影微动,沙沙作响。因为男人的沉默,温宁纤细指尖绕着衣角流苏,卷了又卷,惨白着脸,睫毛颤了颤,小扇子般敛下眸中横波秋水,樱桃丹唇轻咬,愈发殷红。美人安静落泪,楚楚可怜。终于,她开口极轻极轻地唤道:“公子.......”娇中带着几分妖,柔中夹着几分媚,勾的人心痒痒。御景辰眸色一黯,越发幽深。温宁一直暗暗观察着他的表情,终于见他的表情有所松动了。她急急的喊:“公子!求您救...救我呀,公子...”还没说完,温宁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这...这...”李德海也是手足无措,怯怯的转向一旁的人。御景辰斜靠在椅子上,长眸淡淡扫了温宁一眼。“随便找一间偏房安置吧。”
嗯?按照以往的惯例,不是应该扔出去吗?李德海一头问号。算了,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老老实实干活吧。赵府.“我说赵富贵,这太子都来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走啊!”
赵夫人一脸不耐烦的诘问,手里不停的磕着瓜子。“夫人放心~太子呆不了多久的。这次赈灾,太子也只是发粮食,治水患。我们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会查到我们身上的。”
赵知府陪笑着,脸上的都挤到一起了。殷勤的给他夫人捶腿。“你安排的那个小妖精怎么样了?”
“太子收下了!这世上有几个男人不爱美人?”“嗯?”😡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危险言语,“哦,不对不对,我心里就只有夫人你一个,那些我都看不上眼...嘿嘿。”
赵夫人也懒得和他计较了,“对了,还有她那个小丫鬟可得看好了,如若那个小妖精胆敢放肆,她就是最好的筹码。”
“夫人说的是,说的是。这有一即有二,不如我们再安排几个女人给他?”“嗯,也是。你吩咐一下,戌时宴请太子,探探口风......”绿树亭亭携夕照,晚风吹掠鬓云偏。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太子殿下,小人敬您一杯...”这次太子下扬州赈灾,并没有声张,只有当地几名官员知道。觥筹交错间,明里暗里,唇枪舌剑交杂其中。眼看酒喝的差不多了,还是没得到自己想知道的,这下可把赵知府急坏了,手忙脚乱的把酒都打翻了。小厮拍拍手,随即就有一群穿着清凉的女子迈着小碎步翩翩而来。一眼扫过去,直让人脸红心跳。“知道您这阵子劳累不少,小人特意安排了人陪您乐呵乐呵。您看——”嘴上说着,眼睛巴巴的盯着御景辰。御景辰睨了他一眼,“可。”
眼前男人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他身上有一种浑然天生的优雅,尊贵,一双过分冷冽的眸子却把这种优雅衬得近乎冷漠。仿佛一声令下,早已迫不及待的女人们一窝蜂冲了上去。( ̄▽ ̄)~*不过谁也不过轻易缠上去,只敢含情脉脉的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情意。感觉有戏,赵知府眼神一个实意,一个女子搔首弄姿慢慢坐在太子身旁,捏着嗓子柔声道,“爷,小女子敬您一杯?”御景辰闻声偏头看向女人,女人含羞的眨眨眼,一汪春水就要溢出来。随后眼神又缓缓移到酒盅上,顿了一下。被肉挤得只剩一条缝的小眼睛死死盯着御景辰的一举一动,里衣已经被汗浸湿了,一条条汗水往下流的感觉并不好。难道他察觉出来了?就在赵知府紧绷到极致的时候,御景辰接下了酒盅......呼——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赵知府突然惊觉自己头上汗如雨下。刚掏出帕子想擦擦,瞥见太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抬起的手突然顿住,不知道该擦还是不该擦。╥﹏╥“怎么?”
这时御景辰好整以暇地询问。“没什么没什么,小人只是有点热罢了,呃,有点热...”赵知府点头哈腰,一身的肥肉都跟着乱颤。底下的官员一个个轮流敬酒,几轮下来,不少人已经喝趴下了。“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御景辰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一看他这副醉酒的样子,赵知府心中大喜,立即给女人们一个眼神。“公子~我们送你回去嘛,公子...”几个人争先恐后的贴上去,摆骚弄姿。“不了,就...就她吧”御景辰摇摇晃晃的随便指了一个女人。被指到的女人倏地笑开了花,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御景辰离开。没人注意到,他再睁开眼,眼里一片清明。女人幻想了一路自己今后的荣华富贵,谁料到了地方后,只得到轻飘飘的一句“夜深了,让人给姑娘安排一间房,早早歇息吧。”
纵然百般不乐意,她也不能说什么。不过女人并没有会灰心,结果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女人每天精心打扮的花枝招展,在门口翘首以盼。奈何御景辰每天早出晚归,几乎见不上几面。就算御景辰到了她房中,也就是喝杯茶的功夫,撂下一句有要事未处理转身就走。女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只能愤愤的跺了跺脚。难道太子来扬州只是单纯的赈灾吗?这么些日子过去了,老子还不是好好地?太子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嘛。赵富贵提心吊胆了那么些日子,不免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那女人到了太子那儿,竟然 一点消息也没得到,真是废物!想到那没用的女人,赵富贵就气得忍不住摔东西。想着想着,脑海中灵光闪,前些日子自己还送了一个美人,说不准可以从她那儿入 ...他两眼眯成一条缝,射出如蛇般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