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清楚的看到了她的变化,元起心下不由一喜,“徽儿,现在很开心吗?”抬手托住她的脸让她仰头,他也更仔细的看她的眼睛。
四目相对,池念徽又慢慢的往下垂眼睛,往他胸口看。
这会儿,元起倒是明白了,他因为着急这衣服也没怎么穿好。
松松垮垮,的确不是他平日的风格,他那时就总是想着,得在她面前干净平整一些,不修边幅不拘小节自是不行。难保时间久了,她不会厌烦。
当然了,这些都是他私下里的想法,没有跟她说过。
今日却是没想到,她还会因为自己这模样而情绪有变。
“王爷这半隐半露的样子,真是勾人。”她很平静的说,眼睛却始终在他上半身瞄来瞄去。
元起不由得笑,两手撑在她身后的窗台上,等同于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抱之中。
“你喜欢这样。”他笑问,声音低沉,又有些黯哑,冷而性感。
“谁不喜欢呢?”她只是用眼睛看,其实,心里也知道若按往时,她这时候早上手了。
人人都喜欢拆礼物,拆的过程也最开心。可是,她不能碰他,现在他把她圈起来,她手指都很疼。
“色鬼。”贴着她耳朵,元起小声说。
池念徽微微偏头躲了一下,眼睛却始终盯着他看,说真的,她这种紧盯着不放的看法儿,跟上手剥也没什么区别了。
元起很满意,满意于她对自己仍旧兴趣高昂,别看做不出表情来,可心里头都是少儿不宜。
“去睡吧。你若不想让本王离你太远,那今晚坐在床边陪你。就这样坐着,让你看个够。”他轻声说,当下有那么点儿无所不用其极了。
但没办法,她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不想放弃。还想再试试,她还会不会变化。
“好。”尽管明知他若在床上她肯定也睡不着,但如他所说,她真想看他。
他很少这样的,终于野性了一回,不看岂不可惜。
回到床边,池念徽脱了靴子挪进了床里侧。元起则坐在了床边,长腿交叠,那床边缘都放不下了,瞧着倒是几分委屈。
侧躺在最里面,跟他还是隔着些距离的,池念徽就那么看着他。
尤其他当下坐在那儿,袍子更是敞开了些,她这个视角往他身上瞟,真的是勾人至极。
不对他做点儿什么,简直妄为人。
越是这样,池念徽就越是觉着自己禽兽不如,他都这样了,自己都不能扑上去。
元起黑眸如渊,宛如两颗黑色的宝石,他一直看着她,温柔带着笑意。
一直都没有说话,可就是不说话才让人更觉着躁动。
池念徽蓦地朝他伸手,“你过来抱抱我。”哪怕很疼,她也能忍住。
元起随即倾身过去,他也忍了很久了。
将她拥在怀中,抚摸着她顺滑的长发,她也贴在他胸前,没有布料阻挡,他的体温带着独特的香气钻进她的鼻子里。
抵在他腹部前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是很疼很疼的,可是她现在更想这般在他怀抱中。宛如针刺似得疼痛,根本抵不过他。
若说这世上谁在她心里排第一,思来想去,还是他。
“觉着还好吗?”微微低头看她,距离近,能看得到她后颈的汗毛都是竖立起来的。
她说有人靠近她,她就会自动的警戒起来,并非乱说。
“嗯,能忍住。”她说,唇也贴在了他皮肤上。
更大的一波疼痛袭来,她呼吸都跟着一滞,眼睛也紧紧闭上,可就是不想屈服。
元起的手慢慢的落在她后颈上,轻轻的抚摸,想以此安抚她,也想让她重新习惯他的触摸。八壹中文網
他们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他们有肌肤之亲天经地义,那是任何东西都阻挡不了的。
她没阻止,也没反抗躲避,他也缓缓的低头,吻落在她耳朵上,缓缓向下,一直延伸到后颈。
池念徽微微缩着,紧紧地攥着拳头,感受他的吻在后颈游移,他的温柔掺杂了小心翼翼,更让她心底里觉着难过。
更用力的将她圈抱住,元起的吻又落在她的额头,移动着向下,昨日便是在寻找她的唇时停下了。
今日,他想试试是否可以。
池念徽心里也清楚,只不过,她没有阻止。她也想试一试,会不会疼的晕厥过去。
就在此时,房门忽的被敲响,下一刻亲兵的声音从外传来,“王爷,曲公子回来了,有重大收获。”
退离她,元起额角的青筋都暴起来了,一手落在她头上轻轻地抚摸,“这个时辰忽然赶回来,想必收获很重要。跟本王一块儿下去?”
“你先下去,我缓一缓。”闭着眼睛,池念徽说道。
“好。”又摸了摸她,他随后起身,把松垮的几乎要掉下去的袍子整理好,这才出去。
床上,池念徽蜷成了个大虾的模样,调整着呼吸,疼痛缓缓的消退下去了。
她觉着,今日好像又撑了许久,这样一来,下一次的话,兴许她还能撑更久。
疼痛到了极致,或许就不会再疼了,而自己也没准儿能从迷魇中醒过来。
当然了,这目前来说对她很难,因为太疼了。
缓了一会儿,池念徽才起身离开房间,往楼下走,曲星楠还在说话。
“既然有这本是的人在北齐,咱们就去北齐。王妃在北齐有商行,那夏侯郁是坐上了皇位,可这许多年不还是从王妃的商行得到不少好处吗。就这般过去,他又能将咱们如何。”曲星楠声音也挺大,这么多年来,元起再也没有踏入过北齐地界。当然了,他们去的时候也是偷偷摸摸。
王妃只在两年前去过一次,之后再也没有去过,而夏侯郁成功登基,成了北齐的皇帝,此后他也没再偷偷潜到大景来。
表面上井水不犯河水,但实际上,还是敌。真在自己地盘发现了对方,那肯定就是杀,没有别的。
“可以潜入北齐,把那人抓回来。”元起是介意的,两年多前池念徽去北齐,回来后说夏侯郁那厮玩笑似的许她皇后之位,让她踹了他。
心存不轨,意欲夺走他的女人,别被他碰见他,否则非得把他脑袋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