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夏小美的手艺,他们一家可是对夏小美的手艺一清二楚。
另外几位首长,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哪能就这么随便吃小辈一顿呢。
他们虽然平时不缺吃穿,但也知道眼下的物质紧缺,怕给小夫妻俩添麻烦。
就想着,还是回到部队给安排的招待所去吃晚饭吧。
毕竟他们和这小夫妻俩,没有像万松柏那样的交情。
倒是万松柏,知道夏小美这丫头机灵,又特会赚钱,不会差这点儿吃食的。
“哎呀,小美这丫头诚心留客,你们就别客气了。”
“我可不是跟你们吹的,小美的手艺,不逊于最顶尖儿的大厨。”
“你们今天要是走了,以后万一后悔,可别找我算账。”
说完还指了指屋子的四周,让他们看清屋里的摆设和装饰。
“你们不会没看到吧?这里是小丫头自己开的私房菜馆。”
“敢自己开私房菜馆儿的,那手艺能差得了吗?”
“之前小美丫头带过去的饭盒儿,你们不是也尝到了吗?”
不用万松柏再继续撺掇,陈首先首先就耐不住了。
“我留下,我留下,为了这一顿吃食,我就豁出我这张老脸了。”
“丫头,那我这个老家伙,可就要占你这一顿饭的便宜了?”
夏小美赶紧点头,亲亲热热的给几位长辈又倒了一波茶。
“应该的,应该的,你们是孟良的长辈,也就是我的长辈,都到家里了,难道还不能吃顿饭吗?”
“几位首长伯伯稍候,我去去就来,很快的,您几位先聊着。”
夏小美恭恭敬敬的倒完茶,就去后边厨房忙活了。
几位老首长立刻满脸羡慕的看向秦孟良,不住嘴的夸——
“行啊,臭小子,娶了个好媳妇儿啊,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
刚刚谈判桌上的威武,他们几个老家伙可是都看到了。
这时候说下厨房就下厨房,也是半点儿磕绊不打,可见胸有成竹。
秦孟良立刻就有点儿得瑟,“那必须的呀,谁让小子我命好呢。”
结果就被陈老兜头给了一巴掌,“臭小子,夸你老婆又不是夸你,你还喘上了。”
一屋子老头儿登时都哈哈大笑起来,只有秦孟良委屈的揉着后脑勺。
这要是别人打他,他早就一个高儿蹦起来还击了。
可被老首长打,他只有受着的份儿,连句狠话都不敢说。
“孟良,不开玩笑了,我再问你一句正事儿。”
万松柏喝了一口茶,然后严肃了自己的表情,看向秦孟良。
“孟良,你跟我交个实底儿,你和小美是不是还藏了一部分的货?”
“可别跟我说没有啊,我太了解你了,你小子看到好武器就跟看到了命似的。”
“不可能在听到我们说要把货全部都拉走时,还会表现得这么无动于衷。”
“何况备用特战队这边,也肯定是需要这些武器和军械的。”
“如果你的手里没有额外的预备,你肯定是要心急得发慌。”
“就算我们是花钱买了你的货,可我们出的价格,你们并不赚钱,甚至还亏本。”
“更何况,钱又不是物资,你也不是见钱眼开的主儿。”
“跟钱比起来,你会更看重这些训练和任务中必不可少的武器。”
“这根本就是得不偿失的一场交换,你们不是白出国跑一趟了吗?”
秦孟良听到这话就笑了,“万叔叔,还是您最了解我和小美。”
“既然您说到这儿了,我就跟您说实话吧,反正这桌上也没有外人。”
“我和小美确实是留了后手的,就是备着不时之需和意外。”
“事实证明,我们两个确实是有先见之明,给自己留了后路。”
“不过您能不能不追究剩下那些东西的藏处?”
“等会所建好了,我们夫妻俩自然会把东西拿出来的。”
“我总不能让我手里头的兵,每天只拿着一把菜刀做训练吧?”
“所以不管怎么样,我自己所需要的军需器材,是必须要保证的。”
“你个臭小子!”陈首长又要上手,结果伸到一半儿又缩了回去。
偏过头,得意的朝着剩下几个老伙计扬了扬下颌。
“看到没?我带出来的兵,就是这么有心计,有底气,有能力。”
几个老伙计真想喷他一脸,奈何人家手底下的这个兵,确实优秀。
万松柏可不理会他们打的这些眉眼官司,反正他跟小美两口子的关系是扯不开的。
“那我就放心了,我就觉得你这小子不会不留底牌。”
秦孟良赶紧诚惶诚恐的站起身,给几位首长又斟上了茶。
陈首长却是嫌弃地把茶杯推到了一边儿,顺便儿瞪了他一眼。
“这茶虽然挺好喝,可你也不能就让我这么灌个水饱儿啊?”
“一会儿吃不下去好饭好菜,可不就便宜你这个臭小子了吗?”
“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没安好心,这是在报复我们今天做事儿做的不地道呢。”
虽然明知道事情做的不地道,可该办也得办呀。
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个人的恩怨情仇,也只能往后边摆一摆了。
另外的几位首长也跟着点头,还示威似的有样学样,把茶杯推到了一边儿。
秦孟良简直哭笑不得,都说老小孩儿,老小孩儿,首长们也不能免俗啊。
只有万松柏仔细的品着茶,这茶越品越是馨香满口,绝对难得的好东西。
他就知道,小美那丫头的手里,有着不少不为人知的好货,也不知道都是打哪儿淘腾的。
看着之前只知道牛饮的几个老家伙,万松柏决定不把真相挑明。
不然小美那点儿好东西,都被这些老家伙给祸祸了。
等着一会儿离开的时候,悄悄管小美那丫头要点儿茶叶带上。
只要不少了自己的那份儿就行,可不能让小丫头一直吃亏。
“那您几位先坐坐,我去后厨看看我媳妇儿弄得怎么样了。”
秦孟良立马起身就去了后厨,不敢再在屋里待着了。
整间屋不论是论辈份还是论职位,他都是最小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