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美哭笑不得的‘啐’了小姑娘一口——
“就你能出洋相,什么杜鹃啼血,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啼血。”
说完接过了她手里的通知书,心满意足地浏览了一遍。
京大的通知书她自然是见过的,可通知书上的名字让她兴奋。
就像孙小琴说的,好歹没浪费了她的一番心血。
“不错,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还算是争气。”
“你走的时候,王海生也接到通知书了吧?他考上哪儿了?”
孙小琴的眸光闪了闪,刚刚的神采奕奕,变得有些黯然。
“他的通知书也到了,没考上京大,上了第二志愿。”
王海生的第二志愿,是中国政法大学,也相当不错了。
“挺好的,男生学政法,以后的前景不会差了。”
孙小琴却是晃了晃脑袋,“可是他想跟咱俩念一个学校。”
她还是第一次在重要的考试中考过王海生呢。
也就是比他多考了几分而已,却已是不同的命运。
夏小美安慰道,“即便考进一所学校,只要不是一个系的,也不一定有机会常见面。”
“等到上学了你就知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忙的,上课、查资料、做作业……”
“而且学校很大,每个系有每个系的教学楼,食堂都分好几个,见面真的不容易。”
“所以在不在一个学校也没多大分别,只要都在北京就挺好的。”
“行了,别为这点小事烦恼了,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做饭。”
吃上了夏小美做的饭菜,孙小琴又满血复活了。
“小美,就算是为了这口吃食,我也得紧紧黏着你。”
“反正你是别想轻易甩开我了,你走哪儿我跟哪儿。”
看着小姑娘嘴里塞的满满的,鼓着腮帮子像个小鼹鼠,夏小美其实心里挺满足。
饭后拒绝了孙小琴的聊天儿,赶了那么远的路,应该早点儿休息。
第二天夏小美依然起了个大早,出门跑了一圈,直接买了早点。
新出锅的煎饼真不错,酥脆酥脆的,果子外酥里嫩,筋道有嚼劲。
豆浆加了糖,味道清甜,豆腐脑多加了香菜,鲜香爽口。
夏小美看哪样都想吃,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地道的街头小摊儿了。
所以一口气儿买了好多,留出了早饭,剩下的都收进了空间里。
大包子看着也挺诱人的,热气腾腾、白白胖胖。
不过想想自己空间里,干妈留给自己的方子,她还是放弃了。
吃过了干妈包的包子,别人包的包子都是浮云。
回到家里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已经醒了,孙小琴还在睡着。
夏小美也没打扰她,把两个小家伙收拾利索,娘三个吃饱就出门了。
用碗盆儿扣好余下的早餐,顺便给孙小琴留了个纸条。
让她再好好休息一天,自己今天有事儿出门,争取早去早回。
小姑娘不起有不起的好处,两个小宝贝就可以随身带着了。
依然是钻进胡同里,然后再开了一辆轿车出来。
目的地,秀水街,今天还有一个生意要谈。
如果能谈成的话,将会是一笔大买卖。
结果刚刚停好车子,就看见赵美霞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赵姐,这么早啊!我还想着去店里等你呢。”
赵美霞抬头看到夏小美,赶紧小跑着迎过来。
“我能不来的早吗?你姐夫起大早的折腾呢。”
“说今天一定要把那些电子表上柜,晚一分钟都不行。”
“务必要在打开店门的时候,让每个进店的顾客,都能看到手表。”
“八个摊位呢,他都想要亲力亲为,哪里忙的过来?”
“没办法,自家爷们儿自己宠着呗,我只能去帮忙了。”
这一大早的就撒狗粮,可真是让人撑的慌。
想着自己家的那位,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蹲着呢。
还别说,秦孟良真的在执行任务,跟踪着嫌疑人。
结果突然冲出来个小孩儿,撞到了他的身上。
要不是他应变迅速,差点儿就让嫌疑人发现被跟踪了。
所以他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装成是普通百姓,跟的太紧了。
就像此刻,嫌疑人故意放慢了脚步,观察有没有人尾随。
他也就只能老老实实地蹲在某个墙犄角,一动不敢动。
夏小美如果看到这一幕,怕是要惊叹自己的未卜先知了。
“那姐夫把货都弄好了吗?不会是半夜就去了吧?”
“我昨天也没问问你们,八个摊位都是卖啥的。”
“如果跟电子表的风格不是很搭,其实也没必要硬摆货。”
夏小美一边提出自己的建议,一边跟着赵美霞往店铺的方向走。
“搭的,搭的,可搭了,要不说你姐夫有眼光呢。”
“昨天他突然说,要把你的货都接下来,把我还吓了一跳。”
“你可别觉得姐姐短视,要知道,那可是一千多块电子表呢。”
“万一要是卖不出去,窝在了手里,砸的可不是千八百块钱。”
对于赵美霞的这个担心,夏小美其实很理解。
但她见过了瞿翎希,更知道他是跟自己一样的人。
脑子灵活有见识,对市场有足够的分析,并且做事有决断,不拖泥带水。
最主要他还有胆量,只要机会摆在眼前,他会不顾一切的抓住。
所以在瞿翎希想要接货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批电子表必定赚钱。
当然,夏小美自己知道自己本身有金手指,所以就更佩服瞿翎希了。
那个男人才是真正的胸有沟壑,有远见卓识。
这个评价不只是因为这批电子表,还有秀水街的店铺。
他打出的提前量,让夏小美这个来自后世的灵魂都有些惊叹。
瞿翎希应该就是属于那种——走一步,想十步,望百步的人。
赵美霞对自家丈夫向来服气的很,今天尤甚。
“我家在大栅栏儿的铺子,不是服装就是饰品。”
“你姐夫不只把手表摆在柜台上,还跟服装做了拼搭。”
“你都想不到,他的想法有多新奇,竟然把手表戴在了衣服袖子上。”
“搁在咱们想,怎么都会觉得不伦不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