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原主给秦孟良使手段,让他救下了自己,再赖上他。
直到两个人结婚,加里加外也不过就是一个月不到的事儿。
如果走正常的程序,这个用时几乎是不可能的。
怪不得当初她听刘小兵跟自己说起结婚申请的时候,总感觉哪里不对呢?
原来是时间上不对,从上报申请,到核实审批,半个月肯定不够。
“怎么样,想明白了吧?你们俩的审批为什么能速战速决?”
夏小美还真是有点儿吃惊了,不会就这么巧吧?
“秦孟良和夏小美当初的结婚申请,是您给审批的?”
万松柏点了点头,跟着有点儿好笑的道——
“哪有你这么说话的,什么叫秦孟良和夏小美的结婚申请?”
“你不就是夏小美么,说跟你的结婚申请不就行了?”
听了这话的夏小美想要咬手指,那个夏小美,还真就不是她。
可她不能解释啊,这事儿绝对的解释不清楚。
万松柏见她不说话,就又摇摇头,让夏小美看得有点儿糊涂。
这位又点头又摇头的,到底是要干嘛?
“我是想说,虽然最后是我签字通过的,但审查的过程不是我。”
“不然我也不会不知道秦孟良老家是石楞村的了。”
“那时候上头刚下了调令,让我接管秦孟良他们几个特殊连队。”
“调令刚到手里,还没揣热乎呢,我自然没见过手底下这些兵。”
“可秦孟良的结婚申请,除了下边领导层层签字,还需要直接领导的签字。”
“他申请了加急特批,报告可不是就递到我手里了嘛。”
“大概是怕我摆官腔,毕竟加急特批,不是谁都有的待遇。”
“所以,随着报告一起递上来的,还有秦孟良这些年的优良战绩。”
“我可是个爱才惜才的,看到这么优秀的士兵,哪舍得不给他开绿灯。”
“所以我大笔一挥,才有了你们之后的婚礼,你说是不是个天大的人情?”
别说,这还真是个大人情,救了原主于水深火热之中。
如果这个申请没有被批下来,原主的结局还真是不好说了。
“要是早知道今天会遇上你,我就好好了解了解手底下那些兵了。”
“主要是我接到了调令之后,一直没机会正常上任,因为又有了新的任务。”
“我是直到上个月末,才第一次跟我的那些强兵狠将们见面。”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就吃上了秦孟良带回来的肉干和叉烧肉。”
“只不过那一面见得匆匆,还没来得及跟战友们熟悉,我就又有其它事要忙了。”
“所以,要不是刚刚听你说,我还真不知道秦孟良老家是哪儿的?”
夏小美朝他竖了个大拇指,实心实意的。
“你也是厉害,一片叉烧肉就能确定我跟秦孟良有关系。”
万松柏笑得有些得意,“架不住我的舌头灵啊,对好吃的情有独钟。”
才不会信他的鬼话呢,夏小美强压住翻白眼的冲动。
万松柏也觉得自己不该一直逗夏小美,作为长辈,太不稳重了。
可眼前这个小姑娘,就是让他忍不住想要逗弄的心思。
要怪只能怪这个小姑娘太聪明,总像能把事情一眼看透似的。
明明年纪那么小,却像活了好几辈子一样。
所以他就忍不住想看看,她破功的时候会是啥样的?
看着小姑娘像是忍耐到了极限,万松柏才赶紧收住心思,正色道——
“其实我是因为听了你说你爱人是军人,再加上这个叉烧肉,才跟你试探了一下。”
“不然哪有那么巧,我刚吃了秦孟良带的叉烧肉,就又吃到了你的。”
“不过跟你说实话,我也确实是记住了叉烧肉的味道。”
这么说的话,夏小美还是能接受的,俩人的聊天儿终于有了正常模式。
等夏小美把一盒米饭吃完,万松柏已经放下饭盒,翻看了两页书了。
夏小美见识过军人吃饭的速度,所以也不吃惊。
又从大包里掏出一瓶水来,咕咚咕咚的灌了小半瓶。
万松柏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小姑娘一点儿不做作,挺可爱的。
“我怎么看你这个大包像个百宝囊一样,好像要什么有什么似的。”
夏小美弯着眉眼点头笑,“您还真说对了,就是个百宝囊。”
心里却是警惕起来,她得小心些,这人眼光太毒了。
说起水瓶,给两个小不点儿换了尿布,喂了奶粉,就哄着他们睡了。
两个小东西大概也是因为换了新环境,一直东张西望的瞧热闹。
这时候终于熬不住了,被妈妈随便摇晃了两下,就呼呼地睡熟了。
请万松柏帮忙看着俩孩子,夏小美拿着尿布湿和饭盒去了茶水间。
万松柏也没跟她抢着去刷饭盒,猜她应该是想顺便去厕所。
毕竟已经上车几个小时了,临睡前总该要去清理一下。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还是挺细心的,总是把事情做得恰到好处。
把尿不湿扔进垃圾桶,夏小美则进了旁边的厕所。
当然,她进厕所只是借口,关上厕所门就直接进了空间。
在空间里把饭盒刷好,又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个澡,吹干了头发。
毕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是没办法晚上睡在空间里的。
还挺庆幸遇着了万松柏,让她偷了这么一个闲。
却也不敢太拖沓,很快把自己收拾利索,拿着饭盒走了出来。
把饭盒塞进包里,又把东西整理了一遍,夏小美就打算躺下睡了。
卧铺车厢正巧也开始清人,乘务员挨个检查车票。
不是这节车厢的乘客,都被客气的请了出去。
夏小美这才放心了,原来也是可以睡个好觉的。
抱着两个孩子靠里侧放好,脚对脚,谁也不碍着谁。
再拽过被子,把他们一家三口盖住。
天气热,也不用盖得多严实,只盖着中间部分就行。
她这边才收拾完,卧铺车厢的大灯就关了,只留了过道的几盏小灯。
又过了一会儿,过道里几盏小灯也灭了。
车厢彻底安静,只剩下火车行进的‘哐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