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有节奏的放炮声，在食堂里回荡。
正在吃饭的工人听的一愣，不约而同的抬起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
而跟刘海中坐在一起的几个工人脸色发青，都是目光诡异的看着刘海中。
“老刘，你就不能忍…”一个离刘海中最近的老工人，闻着呛鼻子的臭味，他还以为是个屁，可眼睛一扫，人直接吓的跳开了：“我去…”
刘海中尴尬的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再看他的裤子，后面破了一个洞…
这个洞原本就有，因为不算大，刘海中也就懒得补，如果没这个洞，裤子还能兜得住，现在也漏了出来。
当一个工人跑开之后，其他人也发现了情况，恶心的差点吐出来，忙端着饭盒跑出去几米，满脸震惊的看着刘海中。
接着，发现情况的人越来越多，刘海中站在原地没动，其他人就离他至少五米开外。
食堂里，几百个工人把刘海中围了起来。
“老刘，你这让我说你什么好，看清楚，这里是食堂，不是厕所！”最先跑开的工人黑着脸大叫，饭盒里的饭还剩下一大半，他是实在没胃口吃，扔了又觉得可惜。
“我…我没憋住…”刘海中胖脸皱成一团，尴尬的脑子都嗡嗡响。
“刘师傅，我看你就是故意来恶心我们的吧？”另一个工人不满的质问道。
“太缺德了，这还让人怎么吃？”
“这么大年纪了，就不知道丢人吗？”
“我要吐了，以后这个食堂我都不会来。”
“别说，刚才声音还挺响，刘师傅肠胃可能不太好。”
“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几百号人七嘴八舌，他们算是被刘海中恶心的不轻。
好好的正吃着饭，有人在旁边来了这么一下，没吐出来就算口味重了。
拉了裤子，还被几百号人围观，刘海中简直无地自容，脑门上都出汗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时，食堂主任看见情况过来询问。
当他从人群中挤进去，也是看到了刘海中。
“刘师傅，你…你这是对我有意见？”食堂主任气的脸都红了。
“没有，绝对没有，这是个意外！”刘海中连忙摆手解释。
忽然。
噗噗噗…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原汁原味。
“………”
所有人的声音都戛然而止，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刘海中。
这么多人看着，你是来劲了啊？
“赶紧给我出去！”食堂主任大吼一声。
这会，刘海中的脸已经绿了，当众拉了裤子，已经是社死，他还连着拉了两次。
刘海中也没脸再待下去，岔着双腿，一步一步的像门口挪去。
围观的人不用指挥，自动让出了一条道路，当刘海中走过，他们就捂着鼻子跟在后面看热闹。
不远的距离，刘海中用了五分钟才走到门口，本以为能送口气。
可抬眼一看，食堂外面的空地上，已经聚集了至少上千号人。
而在远处，还有更多的人赶过来。
看热闹是人的天性，否则后世也不会有围观群众一词，而且这时候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有热闹能乐呵乐呵，他们当然不会错过。
于是，接下来，轧钢厂食堂出现的神奇的一幕。
刘海中岔着腿从食堂里颤颤巍巍的走出来，身后跟着几百个捂着鼻子的工人，外面更是人挤人，都等着看热闹。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什么大人物来轧钢厂视察。
陆川站在远处抽着烟，他也是目瞪口呆。
知道巴豆符一用，刘海中肯定在轧钢厂露一次大脸，但也没想到能造成这么大的轰动。
几千人围观，后世的巨星最多也就是这个待遇。
贾张氏哪次，最多也就是整个南锣鼓巷这条街的人知道。
刘海中可比贾张氏厉害，能今天晚上工人下班，估计半个京城都得传遍他的大名。
刘海中不是一直想出名吗？
陆川这次彻底满足了他的心愿！
这会，刘海中看着外面黑压压一片看不到头的人群，脸上大滴大滴的冷汗一直往下流，他算是彻底蒙圈了。
然而，巴豆符的功效不会因为人多而停止，在几千人注视下，刘海中又痛快了一次。
人群里陷入短暂的安静，也不知道是哪个脑回路不太正常的人，竟然用力鼓起了掌。
啪啪啪！
有人带头，其他人下意识的也就跟着鼓掌，就好像看到了什么精彩的绝活表演。
一时间，数千人掌声雷动，场面热闹喜庆，并且逐渐失去控制。
人群中，易中海也在，他脸皮抽了抽，本来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他还想搭把手，可现在易中海都感觉丢人。
不过，犹豫了下，易中海还是从人群中走出来。
“老刘，你这是闹的哪一出啊？”易中海无语的问道。
“我…你别问了。”刘海中都快崩溃了：“你快帮我找条裤子。”
“行，你等着…”易中海点点头，刚想转身，刘海中却眼睛一翻，承受不住压力昏了过去。
这也算正常，拉裤子还被几千人围观，刘海中心里在强大也挺不住啊。
当看到刘海中躺在地上，周围的掌声才停止。
人群中乱了一阵，几个跟刘海中熟悉的工友找来三轮车，合力把他抬到车上。
刘海中白白胖胖像个肥猪，在四合院连贾张氏都跟他差了几个重量级，这会躺在三轮车上，两条腿还搭拉在外面，两个轮子都压扁了。
一个跟刘海中关系不错的工人吃力的蹬着三轮车，想把他送去医院。
同时，也有人去四合院通知刘海中的家人。
当拉着刘海中的三轮车走远，围观的工人才慢慢散去。
“刘海中要出名了啊。”
陆川挑了挑眉，脸上露出畅快的笑容，昨天被举报心里窝的火，这会算是消了一半。
还有一半，就等刘海中从医院出来再整他，既然欺负到自己头上了，就不能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
一次不把他收拾服了，以后肯定还会有麻烦。
陆川可没心情整天跟他们勾心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