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西已经已经断定久久是某类非常神秘的存在,听说世界上有种隐秘的杀手组织,估计这久久就是其成员之一。所以,万事小心,不惊动她,不招惹她,估计不会半夜被拖着去抛尸。很快久久便将叶臻给拖了回来,是从门里拖了回来。白皙俊美的小脸累的通红,“靠,死猪,真重!”
她骂了一句。莫小西一怔,久久骂人了?久久爆粗口了?她使劲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挺疼,不是做梦,怎么一直有种梦游的错觉呢?久久将叶臻使劲扔在床上,无力的瘫软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床上的叶臻闭着眼睛紧皱着眉头,脸颊还有一道被玻璃划伤的伤口,虽然很浅,但仍然有鲜艳的红色不停的往外渗。喜感的是身上被玻璃渣划破的口子,竟然将原本雪白的衬衫染成了灰底红花。“他睡着了。”
久久休息了片刻站起身,很无所谓的冲莫小西解说。“你确定不是昏迷了?”
莫小西小心的问。久久一句话作为总结:“死不了。”
然后将莫小西推倒门外,反锁了门。莫小西正莫名其妙心乱如麻,只听得房间里传来了一声野兽般的惨叫,这声音凄厉、整耳欲聋,吓的莫小西慌忙去敲门。门没有开,里面的惨叫声反而一声重于一声,最后只听得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绝望嘶叫响彻云霄。按照这声音传播的频率和高度至少要响彻一会儿,可这高音发出去,声调还没降下来直接戛然而止了,听得莫小西浑身鸡皮疙瘩一层接着一层。很快,久久便打开门,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的走了出来。莫小西一个箭步冲进去,只见叶臻躺在床上,不着寸缕,身上深深浅浅的伤口暴露在空气里,视觉效果真是震撼。她用手指放在叶臻的鼻前,还好,还有呼吸。“他,他,他怎么样了?”
莫小西颤颤巍巍的问久久。久久恶作剧的笑了笑,笑的莫小西浑身发毛。她说:“就是让他几天动不了而已。”
莫小西冷汗直冒,指指叶臻:“这个怎么回事?”
“渴求,但动不了,惩罚。”
久久笑了笑,已经懒得跟莫小西解释,自顾自回到她的房里继续敲字。果真够狠,够变.态!莫小西真是无比佩服自己这次识对了人,丝毫不曾造次和招惹过久久。莫小西找来急救箱,为叶臻包扎伤口。他的伤口看起来已经被初步处理,已经止了血,但莫小西总觉得这样触目惊心的伤口暴露在空气里,实在是怕感染。当然,这样一个裸着的男人躺在她的床上更是邪恶,只好用白色的绷带将他缠了个严严实实。绑完,莫小西松口气,软软的坐在地上。真是作孽啊,一个土霸王一会儿工夫就在她家里变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这世界真是玄妙。叹了几声气,心里反而没来由的乐呵起来,这口恶气出的还真符合她胃口。她自然是没有处置这混蛋的本事,但看着混蛋被处置,心里蛮爽。站起身,连脚步都轻了,她为他盖好被子,然后拿了毛毯,自个去沙发睡。然后,半梦半醒中,她听到房间里有轻若如无的脚步声,很轻很轻,若不是她因为担心而浅眠根本就听不到。心砰砰乱跳起来,擂鼓一样,她努力使自己的呼吸平稳,但还是乱了节奏。这黑灯瞎火的,久久这是干吗去?她不敢睁眼,只听着门轻轻打开又关上,一切归于沉寂。她募得坐起身,却不敢开灯,匆忙跑到床前,瞅着楼道入口。久久穿着黑色的兜帽卫衣,从容的、稳健的从楼道口走出去,很快便消失不见。心没来由的一紧,丫的,要不要报警?这吓死人不偿命啊!她不放心,回去看叶臻,他安静的躺在床上,眉头紧锁,呼吸平稳。脸红了红,她转身回到客厅,躺回了沙发。一定不要让久久知道她发现她半夜神出鬼没、鬼鬼祟祟的事情。一夜无话,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房门再次被打开,久久淡漠的走进来,带着一身的冷气,然后回房、换衣、洗涮、做饭。仿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紧紧揪起的心,在久久回来的那一刻反而放下了,她不敢承认自己其实是有那么一丝的情绪是担心久久的。沉沉睡去,然后万念俱灰,什么都不知道了。莫小西是在叶臻的爆呵声中醒来,她被叶臻野兽一样洪亮的嗓门吓的抖了几抖,然后忽的从沙发上跳起来,奔到卧室里。叶臻面部扭曲、凶神恶煞,吓的莫小西不自觉的往后撤了撤。“你醒了?”
莫小西问。叶臻打量了打量自己,又打量了一阵子莫小西,声音沉了下去:“我这是怎么了?”
“你,你,你……”莫小西脸红。只听得房外久久回了这里一句:“你昨天失足从窗户里掉下去了,摔残了,是小西把你救回来的。”
叶臻斜眯了莫小西一眼,问:“是这样?”
莫小西点头。叶臻挠挠头,脸色黑的吓人,他好像记得昨天貌似是从窗户里掉出去了,但好像不是失足,貌似是被人踹下去了。他瞅了瞅莫小西,总觉得这货没那个本事。想转头去看搭话的那人,可脖子一扭,就听到骨节“咯吱”的响声,痛的他忍不住龇牙。很遗憾,没有看到那人的真容。他努力去回忆昨天的情况,可一思考,脑袋便挤碎一样的疼。算了,他叹口气,被人从楼上踹下去这种事,打死也不能承认,他们说是失足就是失足好了。他欲起身,根本就动不了,可身体里涌动的暴躁,让他不想要理智。“过来!”
他冲着莫小西吼。莫小西一顿了顿,如临大敌一样的挪着脚往前靠了靠。叶臻看着莫小西那种扭扭捏捏,忍不住火气更重,嘟囔道:“躲什么?我是鬼啊,能吃了你?”